江總的替嫁小嬌妻92
這動作熟練得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而在她的記憶中,江霆呈從未幫她挽過發。
而且男人此刻周身散發的氣息不同往常,眼神兄弟的溫柔似乎夾雜着一些其他的東西。
她心臟驀然加速,猶豫片刻,試探般笑道:“你來做什麼,別一會兒還破壞人家的成果。”
“不信我?”
江霆呈手腕上戴着黑色的發圈,一邊輕鬆將秀髮盤成一個婉約的髮型,兩鬢垂下髮絲,沒用發圈,而是從胸前的口袋抽出一支白玉簪子,繞着頭髮轉了兩圈,固定髮型。
化妝師一臉殷羨:“江太太,江總對您也太好了。”
容槿扯扯嘴角笑了笑,沒接話。
沒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到了地方才知道,這場能讓江霆呈法律上抽出空來精心準備的宴會,其盛大隆重成都不實用言語能形容出來的。
璀璨而華麗,高端而奢靡。
地點是在一艘游輪上,聽江霆呈說,游輪會駛入公海,在漫無邊際的海上停留三天,待結束后才會回到港口。
所有人都戴着各式各樣的面具,果真如江霆呈先前所說,沒人能認出他來。
她挽着江霆呈的臂彎,跟着往裏走。
門口的侍者禮貌攔下,待出示邀請函后,才微笑着放行。
那邀請函也十分獨特,是一張黑色的卡,在門口的機器上一刷,便能顯示來者的身份。
而江霆呈的身份是……g021!
那一刻,容槿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串數字排列明明是顧墨聞的身份編號……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她又想到冰川之上顧墨聞無故遇難的樣子,心臟砰砰直跳。
結合回來后這些天江霆呈的各種異樣,以及那一縷縷莫名熟悉的感覺,她內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在那個世界死去的司濯都能不知怎麼來到了這裏,那顧墨聞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就是說,此刻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很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江霆呈了?!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容槿就全身膽寒,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開始有意無意提到一些以前和江霆呈相處的細節。
她去到那個世界是沒有原主記憶的,同理,倘若顧墨聞也來了這裏,應該也是沒有記憶的。
雖說不能百分百確定,但至少能從中看出些什麼。
令人意外的是,江霆呈全都一一答上來了,這讓她不得不開始怪自己是否太敏感。
還要說些什麼,台上的主持人已經開始主持。
他們在後排坐下,周圍全是戴面具的人。
“霆呈,為什麼……”
“噓,開始了。”
隨着一件件昂貴珍惜的物件被搬上台,容槿才意識到這場宴會的性質。
拍賣會。
她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場拍賣會能讓江霆呈如此重視,直到一串紅寶石項鏈的幕布被揭開。
【叮——系統提示,任務物件出現!】
好久沒聽到t8的聲音了,容槿還有些激動。
自從上回說數據紊亂之後,t8就再也沒冒過泡。
“你自動修復好了?”
【滋啦……系統正在維護中滋啦……】
“……”
行吧。
她看着那串被小心罩在玻璃箱裏的項鏈,電光火石間倏然靈光一閃,看向身旁的男人。
難道說江霆呈就是因為這個,才特意帶她來的?
果不其然,出價時,江霆呈不疾不徐,卻勢在必得,最後以一個天價數字將項鏈收入囊中。
他側過頭來,目光炯炯有神,邪魅一笑:“女人,只要是你喜歡的,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給你弄來。”
容槿笑容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僵硬地轉過頭去,對上江霆呈那雙如同深潭一般的黑色眼眸,與往常不同的是,那雙向來蕩漾着溫柔的眸子裏,此刻滿是佔有欲和得意。
這不是江霆呈會有的神情,也不是顧墨聞能有的眼神。
而且這種說話的語氣,也太奇怪了。
容槿面色古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一把用力擒住了下巴。
她瞪着江霆呈,後者渾然不覺,又是邪魅一笑:“怎麼樣,是不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想想回去之後怎麼報答我。”
他說著眼神意有所指地在她胸前停留片刻,如果目光有實質,容槿毫不懷疑現在自己已經被剝繭抽絲。
流氓!
可關鍵是,明明是這麼下流的事,對象一旦換成江霆呈,她卻只覺得臉紅心跳,耳根發燙。
完了。
她是不是瘋了……
容槿決定去洗手間冷靜一下。
和江霆呈打過招呼后,在侍者的引導下找到女士洗手間。
她朝臉上潑了好幾捧冷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有些迷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主導權沒有了,變得十分被動,許多超出掌控的事情一一發生,她卻到現在還沒理清事情的前因後果。
江霆呈間接性的“人格分裂”時間愈髮長了,而且他的腿傷到底是怎麼好起來的,都已經在輪椅上待了幾年,按理說這個世界除了她,或者說是除了t8,應該沒有人能治好。
不是她不希望江霆呈好起來,否則也不會一直攢積分想從t8那裏兌換藥物了。
只是一切都太詭異了,她有些接受不及。
正當她腦子快速思考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嚇了她一跳。.
迅速轉身,卻什麼都沒發現。
她以為是自己神經緊繃出現幻覺了,某個隔間卻再度發出聲音。
像是有人在痛吟。
她心中一緊,理智告訴她現在應該轉身離開不要多管閑事,但第六感卻驅使她走到那個隔間旁。
猶豫再三,小心翼翼拉開隔間的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容槿瞳孔猛然一縮,有些不可置信。
“顧墨聞?!”
渾身狼狽靠着隔間牆板的男人聞言努力睜開眼,漆黑如墨的眼眸一動不動靜靜凝視着她。
他身上還穿着冰川上被拖走時的那身衣服,卻不知為何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撕碎的布料沾染鮮血,臉上也有數不盡的擦傷,滲着血,原本英俊的臉,此刻遍佈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