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的替嫁小嬌妻90
容槿心一驚,本來還挺緊張:“我看看。”
結果捧着那雙大手打量半晌,眯起眼睛盯了半天才在滿天焰火的彩光里看清楚那道淺淺的,細小的,長度不到一厘米的傷痕。
“……”
再看這男人的臉色,難過得像掉萬。
“……你這都沒流血。”
江霆呈眨眨眼,一本正經地喊疼:“真的疼。”
嘴上喊着疼,可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我很疼,我裝的,我就是要哄”。
茶味漸濃。
容槿明知道這男人在裝,看着那道小口子還是怎麼看怎麼礙眼,和長輩打過招呼后,推着他進了屋,一路回房間。
從床頭櫃取來醫藥箱,一邊幫他搽藥,一邊吐槽:“這再晚一點兒傷口都要自動癒合了。”
江霆呈哼笑,任由她泄憤似的把自己的手指頭包成蘿蔔。
等容槿收拾好醫藥箱放回原位,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忽然感覺房間內多了點什麼東西。
她眨眨眼,定睛一看,床的正中央端坐着一坨灰色的小東西,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用小爪子撓了撓耳朵,身後毛茸茸的尾巴歡快地搖曳,小小糯糥的一團,看着就讓人很有食慾……啊呸,很有虎摸的慾望。
“小狗?!”
全天下任何人都無法抗拒這種毛茸茸的幼崽。
容槿心中雀躍,小心把崽子抱在懷裏摸了摸腦袋,小東西也不反抗,反而很享受地趴在她身上,尾巴搖得愈發歡快。
“哪兒來的?”
“買的。”江霆呈淺笑,將手裏的項圈遞給她:“從今往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容槿心軟的一塌糊塗:“你把我騙上來,就是為了給我看它?”
江霆呈不置可否:“喜歡嗎?”
“……”
容槿低頭瞅了眼懷裏的小崽子,看品種有點像小阿拉斯加,皮毛很厚實。
她心痒痒的,伸出罪惡的手在崽子背上狂rua幾把,那種滿足感,簡直叫人無法拒絕。
唉,江霆呈這個男人,每次送的東西怎麼都這麼合她心意呢,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泥潭深陷不可自拔的。
她撓撓小崽子的耳朵,眉眼彎彎:“它有名字了嗎?”
“有。”
“叫什麼?”
“艾尼。”
“……”
總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
容槿狐疑不定,試探性又問了一聲:“艾尼?”
“我也好報答我,我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名副其實的江太太。”.
“……”
容槿的心都在顫抖,一般是被酥的,一半是被驚的。
江霆呈這狗男人,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
比她穿過去之前還不對勁。
但不管怎麼變,她的心每一次都為此狂跳不止,心慌意亂。
僅剩的理智讓她哼哼唧唧反駁:“你這……也太牽強了。”
江霆呈俊朗的臉露出個“老謀深算”的笑,是那種發自內心歡愉的笑:“那我們不說之前的帳,就說現在。”
他翹着嘴角:“小崽子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我看你也很喜歡,那麼有往有來是我國傳統美德,作為妻子,你準備給我什麼回禮?”
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管放在什麼時候,聽着都是那麼性感。
容槿耳根都紅了,全身上下就只有嘴還是硬的:“那做好事不求回報還是傳統美德呢,你怎麼不學學。”
江霆呈面不改色:“那是活雷鋒,我是個俗人,更是個商人,江太太,你要清楚無利不起早這句話是大多數商人的座右銘,我有所付出,就該有所回報,更何況我只是在索取我幾個月前就應得的報酬。”
“……”
容槿被他這番話說得面紅耳赤,什麼應得的報酬,這男人是被人奪舍了嗎?!
還有那幾聲“江太太”,在院子裏時只覺得新鮮好玩,如今再聽,卻多了點纏綿曖昧的味道,分外勾人心弦。
狐狸尾自以為聰明,狡猾的狼先生假裝無所察覺,等狐狸逐漸放下戒備心,才露出大尾巴,偷偷一點一點地將狐狸圈入自己的領地。
一夜纏綿。
第二天快睡到中午,容槿才悠悠轉醒。
一醒來,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全身像被數十噸的卡車來回碾壓多次,腰酸背痛腿抽筋,動一動胳膊都是費力活兒。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等意識漸漸回籠,才猛然回神。
腦子裏一一閃過昨晚各種叫人臉紅心跳的羞恥片段,她將被子扯過頭頂,悶了一會兒感覺喘不過氣來,才又掀開。
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了,身旁的位置沒什麼溫度。
萬分慶幸的就是這一點,否則一醒來發現自己還在江霆呈懷裏……那種羞憤欲死,她真的可以原地去世了。
雖然表現得如此羞憤,但羞多,憤少。
捫心自問,容槿其實不後悔。
江霆呈是個虛擬世界的人,她愛上了,坦然接受了,就該承擔一切隨之而來的結果。
昨晚一舉,不只是滿足了江霆呈,同時也是滿足了她心中的某種夙願。
既做之,則安之。
正當胡思亂想之際,門口傳來動靜,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江霆呈端着托盤進來,見她醒着,怔愣片刻,隨即緩緩笑開:“午安,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