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的替嫁小嬌妻03
江霆呈順着眾人的目光聚集之處看去,其實從他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什麼,但心裏卻有種莫名的心悸。
或許是同樣悲慘的命運讓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落魄大小姐感同身受,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他靜默良久,面色沉鬱:“把這裏的情況通知爺爺他們,開車,撞門。”
“……”
幾分鐘后,跑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人群好像意識到會發生什麼,紛紛讓開。
砰的一聲巨響,昂貴的車子撞上了宋家大門,車前蓋都凹進去了,一次沒撞開就再來一次。
終於,沉重的鐵門不堪重負哐啷一聲轟然倒下。
顧易澤熄火後下車,從後備箱取出輪子推到副駕駛,江霆呈拽緊拳頭,片刻后又怔然鬆開,有力的雙臂撐着扶手,不用旁人幫扶,靠自己就輕鬆挪到了輪椅上。
電動輪椅移到狗舍旁,男人居高臨下地打量靠在牆邊的女人,緩緩伸出左手。
第一句,他說:“我叫江霆呈。”
第二句,他問:“你願意跟我走嗎?”
【叮——系統提示,目標人物出現!】
【姓名:江霆呈,年齡:28,身高:18體重:74kg,身份:原江氏集團繼承人,現江家大少爺。】
容槿覺得這身份介紹得有些奇怪,什麼叫原繼承人?
【報告宿主,由於江霆呈出車禍後下身癱瘓,被江家其他人和公司股東彈劾,目前已經失去繼承人身份。】
聞言,容槿憐憫的看了眼這位被遺棄的大少爺。
渾身散發著矜貴的氣場,梳着大背頭露出飽滿的額頭,劍眉星目,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見底,鼻樑高挺,嘴唇涼薄,伸出的那隻手寬厚而蒼勁有力。
這樣的人在車禍前一定是個天之驕子,當感受過健康的美好,在輪椅上過完下半身就顯得無比煎熬。
江霆呈被那雙清亮的眼眸看得心中驟然一緊,緊抿嘴唇就要收回手,一隻纖細白皙有些臟漬的手卻驀然握住他的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樣收緊。
他抬眸看去,就見髒兮兮的女人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她說:“我願意。”
充滿信任、欣喜的回答,讓江霆呈死寂多年的心忽然泛起一圈小小的漣漪。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就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忽然有一天,一束光照了進來,恰好籠罩在他的身上,在深淵底部留下柔和的光芒。
【數值上升,目前好感度為10,攻略值3,請宿主再接再厲。】
容槿心裏都在偷笑了,這個男主未免有些太過單純了吧?
單純的男主回握她的手,右手探像她的後頸,吧嗒一聲將項圈解開扔在地上,視線平靜掃過在場所有人。
“從此以後,她就是我江霆呈的妻子。”
一片嘩然。
現場是跟了不少記者來的,這會兒都樂瘋了,手疾眼快將這一切拍下來,快速撰稿。
頭條有了,這麼勁爆狗血的豪門秘辛,新聞絕對大爆!
顧易澤見情況不對,連忙喚兩人上車。
接親的隊伍來時大張旗鼓,去時也轟轟烈烈,十幾輛豪車一路上撒起了喜糖喜煙紅包,鞭炮禮炮聲不絕於耳,聲勢浩大。
而這一切,還在熟睡中的容家人一概不知。
等他們醒來時,卻發現院子像遭了賊,大門被破壞得徹底不說,連狗舍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而此時剛做了好事的顧易澤正透過後視鏡偷偷打量後座的一對新人。
新郎衣冠整潔,新娘卻狼狽不已。
可是卻見了鬼的有一種詭異的適配感。
江霆呈將白色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容槿身上。
容槿仍是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心翼翼抓住他的手:“我……我真的是容家的大小姐,沒有騙人。”..
江霆呈觸電一般縮回手,撇開視線不看她,卻沉聲應下:“我知道了。”
“……”
這就沒了?
正常情況不是都應該說“我相信你”嗎?
“我知道了”是什麼鬼???
“咳咳。”前面開車的顧易澤忽然清了清嗓子,“那……那什麼,我以前怎麼好像沒見過你啊?你今年幾歲了,在哪兒上的大學?”
容槿欲言又止,裹緊外套露出羞愧的表情,小聲解釋:“我沒有上過大學,平時都在家裏做家務,只有這樣爸爸每個月才會給生活費。”
這她可沒撒謊,原身在容家的地位就是比下人都還不如,蔣莉花就仗着原身受氣包軟弱可欺,故意把臟活累活都安排給原身干,還經常不給飯吃。
所以原身都22歲了還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想到這裏容槿默默低頭看了眼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
還好這裏是劇情世界,系統可以篡改劇中n的記憶,否則要她穿進那副扁平的身體裏,這讓人怎麼接受!
而且應該也沒有哪個帥氣又多金的男主會對一個小豆芽菜輕易產生興趣,那她還攻略個屁。
江霆呈神色征然,側頭盯着她看了半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淺淡而陌生的悸動。
或許是憐憫,心卻揪成一團。
顧易澤也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那你每個月生活費是多少啊?”
“一千塊錢,其實已經很好啦,只是會經常想起媽媽,如果媽媽還在就好了……”
“……靠!”
顧易澤光是聽着都憋屈死了:“容華松不還是什麼慈善家模範代表嗎,每個月就給自己親身女兒一千塊錢?果然是有了后媽就有后爸!”
容槿心情美妙極了,暗暗偷笑。
這可就有些冤枉容華鬆了,因為原劇情中,容華松在原身小時候相當寵愛,後來和蔣莉花勾搭上被挑撥離間,蔣莉花和某不良醫生串通一氣,用一份假dna報告騙容華松說原身不是他的親身女兒。
所以在容華松眼裏,原身的存在就是個時刻提醒他被老婆戴綠帽的野種,沒趁小打死或趕出家門任由她自生自滅已經算良心未泯了。
沈藍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堪受辱,才抑鬱而終的。
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