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與黃衣廠妹的美妙邂逅
晚上十點,儘管漕毅已經沖了兩次涼,但是躺在床上的他依然是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睡,耳邊武海沉沉的鼾聲打得很有節奏。
今天武海面試的一個公司離他們住的地方很遠,加上倒車,光路上坐公交就走了接近兩個小時,但聽武海的口氣,好像被錄用的希望很大,奔波了一個禮拜,工作總算有了點眉目,這讓武海很高興。
晚飯的時候他特意出去買了幾瓶啤酒和漕毅碰了幾杯,酒足飯飽,這會兒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漕毅從下午赴約回來,腦子裏非常有規律的浮現着王若琪的那對大白兔,一直折騰到現在,還是沒有一絲睡意。
“反正是睡不着,出去溜達溜達吧!”
出門時,漕毅特意把白天從向勤勤那收的信封揣在了褲兜里,回到家后,他很小家子氣的一連數了三遍,不多不少,剛好一萬。
這是漕毅重生之後的第一筆收入,雖然他很清楚,自己馬上就會有好多個一萬,但是對於赤貧了很長時間的他來說,當把這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捏在手裏,湊在鼻子跟前,聞着那個獨特的只屬於金錢的味道,這感覺依然讓他很是沉醉。
“錢真他媽是個好東西!”
至少可以讓人心裏踏實!漕毅就這樣一邊拍着口袋,一邊轉出了家門,從小區的後門出來。
馬路的對面是一個面積很大的街心公園,深市有一點做的很好,那就是城市的綠化,這種規模或大或小的公園在深市很多,是人們茶餘飯後納涼散步的好去處。
公園的東北角,是一個有大概三四層樓高的人工小山,此時的公園裏,沒有了晚飯後的熱鬧熙攘,基本上看不到幾個人了,漕毅一路走過來,只遇見一個遛狗的阿姨。
順着小山的台階,漕毅轉悠到了山頂的平台上,忽然,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子,小山頂上只有一個路燈,不知道是不是電線短路,時亮時滅的閃爍着。
一陣風吹過,路邊芭蕉樹的葉子發出了啪啪的碰撞聲,再加上女子凄厲的哭泣聲,毫無防備的漕毅嚇的是汗毛倒立。
“媽呀!該不是碰到女鬼了吧!”既然自己可以重生,再堅信這世上沒什麼鬼怪那就有點自欺欺人了。
“既然撞見,那就是緣分,沒準是個落魄女神仙,說不定還能捎帶着打聽下自己的事!”
重生之後,漕毅一直想不通自己重生的原因,沒人給他解釋,可是這事又找不到問的地方,他甚至在百度里很認真的搜索過,結果可想而知,毛的線索都沒有,這讓他一直很是困惑。
漕毅壯了壯膽子,慢慢地循着哭聲走了過去,來到山頂的另一端,只見一個長條石凳上坐着一位身穿黃裙的女子,肩膀一聳一聳地哭的很投入很傷心。
“女鬼不都愛穿白衣嘛!”
漕毅沒有貿然向前,藉著閃爍不定的燈光,他看到了黃裙女子的影子清晰地落在了身旁的地上。
“看來是人不是鬼!”
漕毅並沒有感到失落啥的,開玩笑!大晚上撞鬼的事自己還是不想經常遇到。
“姑娘。”
儘管漕毅儘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些親切些,但是冷不丁的這麼一聲還是把那黃裙女子嚇了一大跳。
“啊啊啊!”
她這一嗓子比剛才的哭聲還要瘮人,關鍵是還連叫三聲,打着拍子一樣。
“你別怕,我沒有惡意,我就住在對面小區,出來溜個彎剛好轉到這兒了!”
漕毅連忙解釋道,再讓她這樣叫下去,漕毅非讓警察叔叔當流氓抓起來不可。
“哦…”
看着漕毅一身遛狗的打扮,背心拖鞋再配上花褲衩,女子也冷靜了下來,她慢悠悠地重新坐下,恢復了平靜,可沒過一分鐘,又嗚嗚咽咽的哭上了…
“我說小妹妹,”
走到近處,看相貌女孩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瓜子臉,柳葉眉,小小的鼻樑櫻桃的嘴,咋一看很有點老版紅樓夢裏林黛玉的風采。
紅樓里怎麼說林黛玉來着:“兩彎似蹙非蹙柳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眼前的這個黃裙女子,現在看上去真是比黛玉還人見人憐!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現在看起來天大的事,等以後你回頭看,就會發現那都不算個事!苦不苦,看看長征兩萬五,累不累,想想英雄老前輩!”
噗嗤!也許是哭的累了,加上漕毅跟說相聲似的,黃裙女子忍不住笑了!
“你看看,這就對了!笑比哭好看太多了。”
“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可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還有啊,誰是你小妹妹,沒準我還比你大那?”
“不可能!你有十八沒有?”
“咯咯咯,你可真逗,我都21了今年。”
“不像不像!我能問下是出什麼事嗎?”
“唉!給你說了也沒用…”女子的臉上轉瞬之間又是愁雲一片。
“那可不一定,你讓我猜猜,你父親得病住院急需一筆醫藥費!”
“你怎麼知道?”女子一臉錯愕。
“你還有一個正上大學的弟弟,你還要供他的學費生活費。”
“這怎麼可能,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不過我能掐會算,人稱半仙!”
“哎呀呀,你可真能吹!”
“再能吹也沒有你能吹…”
漕毅在心裏嘟囔了句自己的口頭禪,心中一陣竊笑,真是藝術來源於生活呀,以前在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狗血劇情,算是碰到現實版了。
“你別老站着,坐吧。”
女子往邊上挪了挪,坐下來的漕毅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很是怡人。
“我叫阿朵,你那?”
“漕毅。”
事情正如漕毅猜測的那樣,阿朵是個重慶姑娘,自己來深市已經三年了。
一周前,家裏來電話說父親因為肺氣腫住了院,為了湊足父親做手術的費用,家裏能借到的親戚都借遍了。
阿朵這幾年打工掙的錢除了寄回家之外,大多花到了上大一的弟弟身上,沒有什麼積蓄,醫院已經下了最後通知,再不交費就要把人攆出醫院了。
可是截止到現在,還有七千塊錢的缺口,阿朵在深市有個交了一年的男朋友,原本是把希望放在了他身上。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知道阿朵家裏的事情說要用錢時,男朋友很光棍的提出了分手,這讓阿朵對他失望至極,無處發泄的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想要找個地方痛哭一場,這才有了剛才漕毅看到的那一幕。
“說出來覺得輕鬆多了,謝謝你!”
這段日子對阿朵來說的確太難熬了,關鍵身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還有一件事她沒講,她所在的車間有個四十來歲的男主管,不知道從誰那聽說了她的事情,私下裏找到阿朵表示可以提供幫忙。
但卻開出個讓她很難接受的條件:陪他睡一個月!為了救爸爸的命,阿朵其實已經想好了,明天就去找他,這已經是她唯一的一條路了…
看着眼前這個可憐的姑娘,漕毅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樣的無助!一樣的失落!他見阿朵起身要走,連忙拉住了她,從兜里掏出那個信封遞到了阿朵手中。
“這裏有一萬,拿去給你爸看病!”
“這怎麼行?我不能要你的錢!我們又不認識!”
阿朵被漕毅的舉動驚到了,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突然給她這麼多錢,她下意識的就把信封推了回去。
“你聽我說,這錢就當我借給你的,我們以前是不認識,不過現在這不認識了嘛!沒關係的。”
“可是這不是一筆小數目。”阿朵還是很猶豫。
“錢多錢少都是相對的,也許你覺得挺多,可對我來說真的不算個事,你儘管拿去用好了!”漕毅發現,有錢裝逼的感覺真的還挺爽…
“這…”
阿朵還是覺得不踏實,突然嘭的一聲,不遠處那盞閃爍了很長時間的路燈終於熄滅了,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
阿朵被嚇的直接撲到了漕毅懷裏,夏天的衣服又薄又少,兩人馬上就感受到了對方身體傳來的熱度,漕毅下意識的想要推開阿朵,可是阿朵的雙臂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白天被王若琪挑逗,現在又是美女入懷,漕毅身子又躬成了大蝦。
“你幫我是不是還有別的企圖?”
阿朵把嘴巴湊到漕毅耳邊,柔聲細語地問道。
“哪有?我這人有個弱點,就是見不了女人哭,尤其是美女!”
說完這句,漕毅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口才了。
“切!誰信!那我算美女嗎?”
“當然算。”
“你想了?”阿朵的聲音很小。
“恩。”
“你先閉上眼睛。”
阿朵說完拉開了裙子側邊的拉鏈,昏暗中一對傲挺被解放了出來。
“可以睜開了。”
漕毅頓時滿目皆春。
阿朵緊緊的摟着漕毅的脖子,回應,用一種特別的方式。
“以前沒?…”
“男朋友想來着,但我都沒同意”
阿朵點點頭,不的不說,有的女人在某方面是有天分的,顯然阿朵就是這麼一位。
漕毅在心中為阿朵剛分手的那個男朋友感到無比惋惜!
晚風輕輕送,夜色意正濃...
“阿朵,你讓我想起伍佰的一首老歌。”
“哪首?”
“晚風。”
“哦?晚風怎麼了?”
“你細品...”
漕毅在阿朵的耳邊悄悄唱着開頭那兩句。
“討厭!”阿朵很快整理好了自己已經凌亂的裙子。
“我走了!”還沒等漕毅緩過神來,她人已經到小山下了。
“謝謝你!漕毅!”阿朵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
“不客氣…”
漕毅暈乎乎的回到了家,剛才的事情感覺做夢似的,這幾天,他不止一次的想像過自己重生后的童子身會是和誰?
可能會是白婷,或者是唐麗,甚至下午回來后他還想到了王若琪,還有向勤勤,可是誰能料到,自己出去溜個彎的功夫,就這樣稀里糊塗的交代給了一個叫阿朵的陌生姑娘!
“阿朵,你是第一次,哥哥我又何嘗不是呀…”
漕毅拍了拍空空如也的口袋,的,發現自己一夜又回到了解放前,但是回想起剛才那份銷魂入骨的美妙感覺,他發現這一萬花得真是太超值了!
“哎呀!”剛在床上躺下的他又重新坐了起來,剛才阿朵走的太急,自己連她的電話都忘了問,算了,就當是一場黃粱美夢吧!
漕毅很快就睡著了,嘴角上還掛着一份滿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