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無妄之災
這時候,王鐵柱站出來說道:“小姐,攝政王殿下,你們不必太擔心,那蛟龍每次一出去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三年五載,它應該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
李婆婆在這裏生活了很久,對那蛟龍的習性很是清楚,也認同了王鐵柱說的話,這些和蛟龍習性有關的事大多都是她傳授給眾人的,幫助了很多人免遭蛟龍的毒手。
“我來江南這一次,原本也是想揪出蛟龍的真身,一舉將這蛟龍除掉。”
但是沒想到他來的不是時候,找到蛟龍洞穴的時候,蛟龍竟然正好不在。
“原來這才是你執意要來江南的原因,你早就知道蛟龍的老巢在這裏?”
難怪他說見到自己的父親,可以順便幫自己帶他回來,原來封千仞已經計劃好了,來江南就是為了揪出併除掉那條蛟龍。
封千仞面容嚴肅地點了點頭,水玲瓏旋即問他:“封千仞,你想好計劃要如何對付那蛟龍了嗎?”
水玲瓏實在是救父心切,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水玲瓏的計劃。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不是適合談論這些的時候,我先帶着人在這裏採集斷腸枯的最後一味葯。”封千仞握了握水玲瓏的手,希望她不要那麼心急。
水玲瓏抿了抿嘴唇,就算心裏真的很慌,但也知道封千仞說的是對的,只能點了點頭。
雖然王鐵柱說了,蛟龍至少一時半會都回不來。
但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萬一蛟龍突然回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裏還有那麼多無辜的百姓,難免會有人傷亡,封千仞也沒有精力去顧及這麼多人。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采完藥材,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江南城中飽受腹痛之苦的百姓們,應該也已經等不及了。
“你帶來的官兵們都還在外面,我去幫你把他們叫來。”無論如何封千仞一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裏採藥。
“水小姐您要采這苦芹果嗎?老婆子我也可以留下來幫忙。”
“李婆婆……您?”水玲瓏有些猶豫地看向她,雖然李婆婆是一片好心,但畢竟年紀大了。
“你別看我年紀大了,幹活手腳很是麻利,這蛟龍生性非常懶惰,山洞裏時常有人死了,屍身都散發出臭味,那蛟龍也懶得處理,都是老婆子我幫着打掃乾淨,甚至還要處理那些屍體,那蛟龍才留着我的性命到今日。”
蛟龍的確是懶得管理這些人,但是這些人就關在他的老巢里,難免會給他造成一些麻煩。
這個名叫姓李的老太婆雖然年紀不小了,但頗有一些本事,能把這山洞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蛟龍住在這裏也舒坦。
其實它知道這個姓李的老太婆在自己的牢房裏種植了很多苦芹果,還幫着其他人在這裏存活下來,但是這對於它而言本身也沒什麼危害。
多了一個免費勞動力,蛟龍也樂得清閑。
為了方便李婆婆幫他清理腐爛的屍首。
亂七八糟的廢物雜物,蛟龍還時不時地會放這老太婆出來。
反正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也不可能從它一個妖物手裏逃脫。
因此,李婆婆在這裏待了十年,也掌握了這蛟龍洞穴中的不少秘密。
聽到這些,水玲瓏也不由得有些悍然,對這李婆婆更加是肅然起敬。
想來李婆婆應該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
“水小姐,你救了我們大家一命,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就讓我留下幫你們采苦芹果吧!”
李婆婆握住水玲瓏的手,水玲瓏心中感動,也難以拒絕,只能對着她連聲道謝:“那就多謝你了,李婆婆。”
“既然李婆婆留下來,我們也留下來幫水小姐采苦芹果,人多力量大,應該不用一會兒就能采完了。”另外幾個原本被關押在這裏的人也說。
許多被關押在牢房裏的人,都願意站出來幫水玲瓏採摘苦芹果,看到這一幕,水玲瓏也是感動不已。
“你們……你們好不容易才從這牢房中被放出來,難道首先想的不應該是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嗎?”
“萬一那蛟龍突然回來,你們不怕被抓起來關回去?”被關在這個洞穴里的人,少說在這裏待了三五天,多的則長達一兩年甚至好幾年。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首先最應該想的難道不應該是逃命嗎?
“水小姐,要是那蛟龍回來,您和攝政王殿下不也會陷入危險嗎?我們都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怎麼能看着救命恩人陷入危險?”一個年輕男子站出來對水玲瓏說。
所以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
如果水玲瓏需要這苦芹果,那他們就一起幫忙,儘快采完這苦芹果,趕緊離開,以免夜長夢多。
即便蛟龍突然回來,他們這裏有那麼多人,分散四處逃,蛟龍也不可能把他們一網打盡的。
只要有人能逃出去向外通風報信,這裏的人就都還是有救的。
水玲瓏實在是感動地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把握住了那年輕男子的手:“那就多謝你們,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採摘苦芹果吧!”
有了這些人的幫忙,採藥的過程果然順暢了很多。
很快,水玲瓏就採集了足夠多的苦芹果,帶着泄這些人回到了江南城中去。
百姓們喝下了大夫的藥方,身上的斷腸枯果然解除了,聽到那大夫說,水玲瓏願意捨身,上山替他們採藥,原本那些誤會水玲瓏的人都愧疚不已。
再加上大夫也說清楚了,斷腸枯只會讓人腹痛不止,但不會要人性命,如果真的是水玲瓏嫌棄他們吃的白米太多,想減少幾張吃白飯的嘴,那應該下那種會害死人的毒藥才對。
下這種只會讓人腹痛的毒藥,又有什麼意義呢。
“各位,真的很抱歉,都是因為水玲瓏,才讓你們遭受了這無妄之災。”
大家都是喝了斷腸枯的解藥,很多人身上的毒性雖然是解了,但是呢依然非常虛弱,仍舊只能躺在醫館裏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