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她是蕭予白嗎
這「砰」的一聲,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而拿着流星錘的男人一下子脫手,沒有站穩,摔在滿是泥土的地上,退後了幾米遠,地上的泥土都搓開了。
蕭予白淡定的收回手,看着地上的碎片,再抬眼看向眾人。
「還有什麼意見?現在一併解決了吧,省的往後麻煩。」
全場鴉雀無聲。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甚至沒有敢在蕭予白冷冽的目光中挪一下腳步。
他們此刻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姑娘,她一身白衣,背着手立在眾人之間,如挺拔的竹,又如凌厲的長劍,氣勢不弱分毫。
蕭予白淡淡道:「若是沒有人站出來,那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服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有人先站了出來,放下手裏的武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見過大小姐!」
隨後,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呼聲震耳欲聾。
「見過大小姐!見過大小姐!見過大小姐!」
一聲比一聲嘹亮,一聲比一聲高亢。
蕭予靈看着眼前的場景,眼神滿是震撼,更是從心底里敬佩蕭予白。
這樣的英姿,她是永遠都做不來的,她能做的便是老老實實的聽蕭予白的命令和吩咐。
她想,只要有蕭予白在,她就永遠都有靠山。
蕭予白拿出兵符,淡淡道:「兵符在此,今日我正式接管蕭家軍,倘若有任何人膽敢違背我的命令,或是再對我有一次犯上不敬,立刻軍法處置!」
「是!」
蕭予白收了兵符,道:「按照五小姐的吩咐,帶人去跟她登記造冊,出發!」
「是!」
眾人再也不敢耽擱分毫,更不敢在怠慢蕭予靈,立刻換了衣服。
蕭予白和蕭予靈上了馬車走在前面,其餘人都列隊跟在後面,跟着馬車浩浩蕩蕩的走出了軍營。
此刻,軍營邊的烽火台上。
江玄墨一身玄衣,站在烈烈風中,看着浩浩蕩蕩的隊伍,眼神晦暗。
風隨不由得開口:「蕭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不僅功力深厚,膽識也十分過人。
原以為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會多番為難,殿下還擔心蕭小姐會招架不住,可沒想到蕭小姐這麼容易便將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江玄墨沉聲道:「本王從沒擔心她會招架不住,以她如今的身手,只要不是千軍萬馬的戰場,單打獨鬥的情況下,這京中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這些平庸的男人。」
風隨疑惑道:「那殿下為何要跟着蕭小姐?難道不是擔心蕭小姐有什麼危險嗎?」
江玄墨的眼中劃過深意。
「她或許會有危險,可她身懷秘寶,本王更擔心她會出現別的狀況。
可現在除了本王以外,你們都跟不住她,若是你們有點長進,也用不着本王親自跟着。」
風隨頓時有些無地自容。
他還記得跟着王爺初次見到蕭予白的場景,那個時候蕭予白還是一個剛被蕭家從太虛觀接回來的姑娘。
她說話都不敢大聲,見到王爺時更是將頭垂的極低,整個人都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可如今才不到一年,蕭予白的身手就已經深不可測,別說是對自家王爺,即便是對這京城任何的達官貴族,甚至是皇室貴胄,她都不放在眼中。
風隨不禁感嘆道:「這是一個人嗎……」
江玄墨皺眉問:「你說什麼呢?」
風隨道:「屬下覺得,蕭小姐的變化實在太大了,簡直判若兩人啊。
若是現在跟旁人說起從前的蕭小姐,說她膽小又怯懦,估計旁人會以為屬下糊弄人吧?」
江玄墨一怔。
他似乎從沒細究過這一點。
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蕭予白這個人,只知道江恆的未婚妻是從太虛觀接回來的一個不受寵的嫡女,連臉都記不住。
可自從他和蕭予白在亂葬崗相遇之後,這女子就不斷的給他驚喜。
即便是蕭予白臉上有疤的時候,他也覺得這女子美的不似凡人。
如今想來,確實奇怪。
若是蕭予白真的這麼引人注意,那為何從前要那般低調?
江玄墨的腦中劃過什麼,道:「你派人去一趟太虛觀,查查小白這些年在太虛觀的生活。
她從小到大在太虛觀都學過什麼、平日裏都做什麼、在太虛觀還認識什麼人,一定要事無巨細的查。」
「是,屬下這就去辦。」
江玄墨第一次有了這樣奇怪的念頭。
這個人……真的是蕭予白嗎?
城西,豐年巷。
紫蓮在馬車外道:「小姐,到了。」
蕭予白和蕭予靈下了馬車,只見這巷子口已經被人用柵欄擋住,裏面站着兩個青壯年,手裏拿着鐵鍬木棍,防備的看着蕭予白等人。
蕭予白身後的大漢立刻站出來,呵斥道:「這是我們陛下親封的縣主,奉陛下之命前來接管瘟疫一事,還不讓開!」
青年手持鐵鍬,惡狠狠的瞪着蕭予白。
「不讓!你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抓了人關起來,讓我們得了病的死在一起!
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和自己的家裏人死在一起!朝廷既然不管我們百姓的死活,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們!」
「找死!」大漢立刻拔刀。
蕭予靈急忙道:「不可以對百姓動手,我們是為了治好百姓,控制瘟疫,怎能動武呢?」Z.br>
她看向柵欄內的青年,道:「這位公子,我們並非要將染病的人關在一起等死,而是將你們集中起來避免感染其他人,也好一起治療。
若是我們真的不顧你們的死活,便可以讓官兵闖進去,何必在此好言相勸呢?請你挪來柵欄,讓我們進去吧。」
青年仍是不肯:「你說的好聽,不過是花言巧語騙人罷了。
前面芝麻巷的人染了病,早被一刀捅死了,好些人可是親眼看見的,幾條街都傳遍了!
你們現在還想用同樣的辦法哄騙我們,休想!
今日要麼你們殺了我們兄弟,否則絕對不讓你們踏進這豐年巷半步!」
蕭予白的臉色一沉:「芝麻巷殺了人?除了我,還有誰摻和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