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歸營
「那不敢,大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沈月遙想躲開,卻發現對方的手跟鉗子似的甩都甩不掉。
「你哭什麼?」
秦招遠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流血他倒是知道按住傷口,但是流淚怎麼處理?..
「啊。」沈月遙慘叫一聲:「秦招遠,你要把我眼睛給按到腦子裏去嗎?疼死我了。」
沈月遙一手捂着被秦招遠按痛的眼睛,一遍要揮拳去揍秦招遠。
秦招遠直接一個小擒拿手,差點兒沒把沈月遙的手給廢了,他收回力,一把將沈月遙按在了籬笆牆上,用胳膊肘抵住沈月遙的喉嚨。
「等等,你這算什麼功夫,你知道啥是擒拿手嗎?」
沈月遙幾乎以為自己要殞命在此了,立刻急中生智的對秦招遠喊道。
秦招遠眼中似有笑意,嘴角揚起譏誚的弧度,道:「沈月遙,你居然知道「擒拿手」,那你說說看,什麼才是擒拿手?」
笑話,華國第一鑒黃師可不是白封的,全靠姐這過目不忘的本事。
「你聽着啊,小擒拿三十六路大擒拿七十二路,可以分打人身一百零八個穴道,擒拿手勢:一擒,二拿,三降,四守。口訣是吞吐如鶴宿,吐手如蛇奔,身如彎弓,手似箭,眼似流星,腿似鑽,堅如鐵石,軟如棉,運手推拿要自然。」
還好,以前審核的視頻內容還沒忘。
沈月遙見秦招遠愣住,正想跑掉,卻被秦招遠死死的抵在牆上。
「你到底是誰?」秦招遠眯起危險的眼睛,灼熱的氣息帶着酒香掃過沈月遙的額頭。
沈月遙咽了咽唾沫,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兩個士兵回來正巧看見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抵靠在一起。
大概是其中一個士兵看不下去了,對秦招遠拱手道:
「副將大人,可否出發了?」
秦招遠這才饒有不甘的放開沈月遙,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月遙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臉後轉身過去跟士兵交代事情。
沈月遙也沒閑着,趕緊進屋盛了兩碗湯端出來。
「這天寒地凍的,先喝口湯再走,再則,這些馬也得再歇歇不是?」
秦招遠點頭示意兩個士兵接下湯碗。
兩個士兵喝了熱湯身體也暖和了,都誇了幾句:嫂子真好,嫂子熬的這湯也太香了。
秦招遠眉眼舒展,看向沈月遙時也覺得沈月遙比之前順眼多了。
沈月遙又幫兩個士兵把水壺裝上熱水,又用油紙包了兔肉一個人一份。
快到子夜,雪越下越小。
兩個士兵將馬都牽了過來,舉着火把等在路邊。
秦招遠拿了氈帽和披風也準備走了。
剛要走出院子時,秦招遠回頭瞥了一眼沈月遙,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錢袋子扔給她,正好砸中沈月遙高聳的胸口。
沈月遙吃痛捂住胸口,秦招遠聞聲回頭看見沈月遙雙手捧心的模樣,還有錢袋子就落在兩山之間的位置停得穩穩噹噹,立刻撇過臉去,只看的見他耳根微微泛紅。
只消片刻,曠野里的馬蹄聲消失在芋頭溝漆黑寒冷的夜裏。
沈月遙握緊手中的錢袋,有錢心裏確實踏實的多,她回頭看着破舊不堪的茅草房子,是時候該把房子修葺一番,至少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漏風。
這廂秦招遠連夜趕路,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回軍營,馬鞭一丟立刻鑽進軍務營帳,卻沒看見任何人。
「侯爺呢?」
秦招遠問守衛的士兵。
「侯爺在主帥營帳。」
秦招遠急匆匆的又趕到主帥營帳。
還未進門,便聽到裏面的款款琴聲。
「好好好,我女兒彈得真不錯。」
「是吧,爹爹,你說遠哥哥會喜歡嗎?」
「這個……」
未等守衛士兵進去通報,秦招遠就已經闖進營帳。
正在彈琴的女子立刻起身,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遠哥哥,你回來了!」
老侯爺一臉吃驚道:「你不是回家看望母親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秦招遠沉默着不說話。
隨後老侯爺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兒,然後又一副瞭然的笑了笑。
「哎呀,我老了,耳背眼花了,女兒大了不中留了喲。」
「哎呀,爹爹。」
徐芊華嗔怪道。
老侯爺徐越溜之大吉,留下秦招遠和徐芊華單獨相處。
徐芊華着男裝打扮,因她身材嬌小,長相秀氣,所以看上去有三分惹人憐。」
秦招遠轉身憤然離去。
看着秦招遠頭也不回的走了,徐芊華天真無邪的表情漸漸陰沉。
「來人!」
兩名士兵心一驚,不知這郡主又要作什麼妖了。
「你們把這次去秦家的經過,遇到的人都給我十的說說,到底是什麼讓我們的秦大將軍這麼舍不下!?」
兩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將在秦家遇到沈月遙的事一一的都彙報給徐芊華。
徐芊華聽后陰冷一笑。
「哼,不就是個鄉下的野胖婆子嗎,等這次北邙的仗打完了,我一定讓父親親自去請聖旨早日讓遠哥哥和我成婚,至於那個胖婆娘嘛,就守着她的茅草屋孤獨終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