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夾皮溝最靚的崽
挑了一整天的水,晚上回到家裏楊小山已經筋疲力盡,他甚至連動手指的力氣都快沒了。
躺在炕上意念一動,他便進入了空間,沒用一分鐘的功夫便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身上的無力感和酸痛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彭湃旺盛的精力。
空間可真是個好東西。
他又去觀察了一下太極圖,發現光點充滿的進度比自己想像的要快了不少,看現在光點的規模差不多十幾二十天就應該能填滿陰~部的空間。
楊小山想到昨天和今天勞動的區別,會不會是體力付出更多的勞動所獲得的光點速度更快呢?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中篤定,明天一定要再多干點,把隊裏的苦活、累活都攬到身上來。
反正有空間恐怖的恢復能力,別管頭一天累成什麼死狗樣,只要在空間裏睡上一覺,他又是一條好漢。
錨定了這樣的目標,之後的幾天裏,楊小山就像是一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不僅把楊振禮這個隊長安排給他的工作乾的明明白白的,還主動搶着去干那些隊裏人都不願意乾的苦活累活。
楊振禮不免有些擔心的勸他:「小山啊,活是干不完的。我知道你可能是因為被咱們救了一條命,所以對咱隊裏人抱着一顆感恩之心,想多給隊裏干點活。但也不能把身體給累壞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楊小山渾不在意,反而擦擦額頭上的汗,高興的說道:「振禮大哥,沒事,我這人就愛幹活,你看看我這身子骨,鐺鐺的!」
楊振禮半是心疼,半是擔憂,私下裏對妻子何玉梅說道:「做菜的時候多給小山放點葷油、放點鹽,這孩子干起活來簡直不要命啊!」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勞動,楊小山在夾皮溝生產大隊算是徹底出名了。
其他小隊隊長開會的時候還會跟楊振禮開玩笑,笑他今年走了狗屎運,撿了這麼一個肯下力的小年輕。
每天楊小山勞動的時候甚至還有其他小隊的小年輕忙裏偷閑溜過來看熱鬧。
大夥都聽說了三隊救上來那個年輕人干起活來不要命,是個頂好頂好的壯勞力。
有時候楊小山幹活乾的滿身是汗,就會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原本白皙的皮膚在短短几天陽光的照射之下已經逐漸變成了古銅色。
身上的肌肉微微凸起,汗水順着肌肉的線條流下,看得一旁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臉紅心跳。
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眼神不離楊小山誘人的身體,竊竊私語。
對楊小山的積極表現最不滿的自然就是隊裏那些喜歡磨洋工的老爺們兒,尤其是看到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看楊小山的眼神,更讓他們心中不爽。
「不就長的好看點嗎?臭顯擺什麼?瞅把他給能的!」
「可不是嘛,這傢伙不夠他嘚瑟的,還脫了衣服幹活,咋不把褲子也脫了呢?」
隊裏一小部分隊員剛說了幾句怪話,就看到隊長楊振禮眼神不善的看向他們。
有了楊小山這樣老黃牛一樣勤勞肯乾的隊員,楊振禮再看隊裏這幫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夯貨,越看越不爽。
「都看啥看呢?幹活去!干半個點,歇一個點,你們都來當大爺的?再敢讓我們看着你們扯老婆舌,今天工分都扣了!」
楊振禮對着這幫人呼來喝去,眾人懾於隊長Yin|威,不得不乖乖聽話幹活。
這讓他們對楊小山的怨念更大了。
瞅瞅!
瞅瞅!
隊長原來多好的一個人啊,現在讓這個楊小山給帶的,都快趕上舊社會周扒皮了!
儘管心中對楊小山再不滿,可這幫人也只能嘴上說說,發發怨氣,該乾的活一樣也不能少干。
在這個隊長掌握着絕對權威的年代,他們要是敢跟隊長對着干,累死也吃不飽飯。
又過了幾天,下工之後楊小山在楊振禮家吃完了晚飯正想回家。
他們家二小子二黑神秘兮兮的對楊小山招了招手。
楊小山走了過去,問道:「啥事?」
「小山哥……」
「都跟你說多少遍了,叫小山叔。」
「嗨,咱們各論各的。」二黑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楊小山壓抑住想給這皮小子一個大逼兜的衝動,「到底啥事啊?」
「你不說要去套兔子嗎?走啊!」
「現在?」
「就這會兒有空啊!」
二黑現在在夾皮溝村小上學,小學在一隊,他每天上學要走十里地,確實也只有這個時間有空套兔子。
楊小山跟着二黑往山腳走去。
夾皮溝東西兩座山脈都是長白山的余脈,隔老遠望去一片鬱鬱蔥蔥,這個時候夕陽餘暉下顯得有些森然。
夾皮溝周圍的平坦地帶基本都被隊員們開墾成了農田,平日裏人來人往,野兔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安窩。
只有到山腳下附近,野草漫布,高的地方都快齊腰,二黑走在裏面就能看到一個腦袋。
怪不得這小子這麼主動找自己來,原來是想找個保鏢。
兩人走到山腳下,找了個野草密佈的地方,二黑套野兔經驗豐富,他觀察到一處有野兔糞便的痕迹,看樣子平日裏肯定是野兔經常走的路線,就蹲下身來準備在這附近下套子。
「二黑,平時你都跟誰一起來套兔子啊?」
「我哥啊!」
楊小山點點頭,楊振禮家還有個大兒子叫楊國武,現在在縣裏高中讀書,夾皮溝距離縣裏七八十里地,來回太不方便,學生們只能住校。
沒過一會兒,二黑把套子下好,兩人在周圍找了個地方貓起來,等待着野兔踩套。
楊小山問道:「二黑,咱們就光在這傻等着?那要是野兔一直不出來呢?」
二黑兩手一攤,「那咋辦嘛,套野兔就是碰運氣。小山哥,你別擔心,野兔有時候晝伏夜出,晚上八九點也會出來覓食。」
楊小山生長的那個年代,農村的野生動物早已絕跡,他對於這些獵捕野生動物的活動的印象只是從長輩的口中聽說的,原以為是有趣而浪漫的事。
真操作起來才發現,是枯燥而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