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七十八章 死不承認
蘇楠沒動彈,應了一聲,「說。」
景色比他好看。
宋知鶴:「蘇伯伯說把我安排到你身邊,其實是想讓我們相親的!」
蘇楠眨了眨眼,咬了咬牙:
「沒這回事吧,我怎麼沒聽說,他跟我說的時候就是托我照顧你,沒說別的,再說了,我連女兒都有了,你不會那麼迂腐的聽長輩的話吧?」
什麼話都讓她說了。
宋知鶴微微一頓。
他臉色不自覺的有些紅了,偷偷看她無所謂的臉:
「我當然不,但是這跟你結不結婚,有沒有孩子是兩回事。」
蘇楠終於正色看着他。
宋知鶴:「我們要是互相喜歡,我是不介意你有幾個孩子的,我也不介意你比我大一歲。」
蘇楠眨了眨眼:「我介意,我不喜歡比我小的。」
宋知鶴還有些失望:「哦。」
服務員剛好上菜,蘇楠看着菜色有些意外的驚喜,食慾大動。
她也沒管宋知鶴,直接自己吃自己的。
入口的時候,她忽然微微一怔。
這個味道,跟她當年在f國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去的那一家西餐廳的味道,很像。
但是在z國,只有一個人能做出相似的味道。
當初商謙特別喜歡鑽研廚藝,聽她描述過那家西餐廳的味道,還特意讓人把那個廚師請過來旅遊,就為了學幾道菜。
竟然會在這裏嘗到。
面前的宋知鶴完全把剛才的談話拋擲腦後,吃的眉飛色舞。
蘇楠越吃越生疑。
心裏不自覺地沉了下去。
她嘗了嘗煎鰻魚,連色澤和火候都掌握的剛剛好,一分都不差。
眼眶瞬間濕了。
是他回來了嗎?
蘇楠放下了餐具,喝了口水,沒心情繼續吃下去。
宋知鶴吃着吃着看着她不吃了:
「蘇總,吃飽了嗎?」
「嗯。」
「那我能吃你的那份烤鰻魚嗎?」
太好吃了,他不想浪費。
蘇楠:「……」
她默默的看了他幾眼,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
宋知鶴高興的把注意力全放到了菜上。
蘇楠看了看四周,按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
很快,服務員過來了。
「蘇小姐,有什麼事嗎?」
蘇楠指着面前的菜:
「這菜是誰做的,不幹凈!」
服務員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我們衛生條件是可以保證的。」
宋知鶴正喝着湯,不明所以的看向蘇楠。
蘇楠指着他正喝的湯,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剛剛看到了一隻蒼蠅。」
「那蒼蠅呢?」
「被他吃了。」
宋知鶴一口湯不知道是要咽下去還是吐出來才好!
他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蘇楠,又看了看服務員。
頓時有些一言難盡。
服務員頓了頓,緊張的攥緊了手:
「蘇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餐廳給您免單?」
如果是普通人來鬧事,這些人可能會面不改色的回懟。
可是蘇楠是貴客,他們接待的都是身價不菲的人。
得罪了他們,不知道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蘇楠看着她的緊張,刻意緩和了語氣:
「你解決不了這件事情,讓你老闆過來。」
服務員微微一頓,糾結抱歉的說道:
「抱歉蘇小姐,我們老闆不在,不如我讓我們經理過來?」
蘇楠微微一閃:「也行。」
服務員一走,宋知鶴毫不猶豫的把嘴裏的湯又吐了回去。
「蘇總,真有蒼蠅啊?」
他臉色扭成了麻繩,擦了擦嘴:
「你怎麼不提醒我?」
蘇楠看着他翻了個白眼。
宋知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真的吃到蒼蠅了?蘇總,我這就打電話舉報他們!」
蘇楠覺得宋知鶴就跟白痴一樣。
他的腦迴路是一根筋的形狀。
「宋助理,我建議你去醫院做個鑒定,在蒼蠅消化之前,拍個片子留下證據,不然消化完了什麼都晚了!」
宋知鶴一臉複雜的模樣。
不久。
經理走了過來,是一個很知性優雅的女人,她一過來就對蘇楠笑了笑,然後從服務員端着的托盤裏拿出了兩張卡:
「蘇小姐,很抱歉讓您有不好的就餐體驗,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的身體有任何的不適,我們這裏會派專人跟您去醫院檢查,並且負責一切的檢查和治療費用。
這是我們店裏的內部會員卡,無償贈送給您,您是第一位內部會員,以後到我們這裏用餐可以不用預約和排隊,全部免費。」
宋知鶴震驚的看着那個經理。
跟看着一個冤大頭差不多。
他本來以為他們會出來據理力爭,沒想到人家直接給了這麼大的優惠。
連她都心動了。
蘇楠看着她雙手遞過來的卡,默默的掩飾下心裏的情緒:
「你是經理?」
「是,我叫齊榕。」
蘇楠頓了頓,沒去接她的卡:
「我要見見廚師。」
齊榕猶豫了幾秒,點頭:
「好,請您稍等,我讓他過來。」
說著,她直接按了通話,把廚師叫了過來。
很快。
一個f國人穿着廚師服到了這裏:
「齊,有什麼事情嗎?」
蘇楠看到那個人的時候,眼裏流露出的失望不加掩飾。
不是他。
齊榕端着笑容,挑不出任何毛病:
「蘇小姐?」
蘇楠頓了頓,起身,剛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了什麼,頓住腳步。
折返回去。
拿起了那張會員卡,隨後看了一眼宋知鶴,聲音溫婉的提醒他:
「知鶴,記得付錢。」
她舉起那張卡示意了一下,然後抬腳離開。
獃滯在原地的宋知鶴還沒反應過來,就沒了人影。
人家白給的,還要付錢?
宋知鶴頓了頓,也意識到蘇楠應該不差這點錢。
人家姿態都放低了,蘇楠可不是會為難人的人。
拿了卡,付錢走人,雙方都不尷尬。
他看了一眼齊榕,「結賬。」
他回頭得去找於助理報銷。
齊榕笑了笑,說了一個數字。
只是一頓飯錢。
宋知鶴猶豫了一瞬:「這張卡呢?」
「說了是免費送的,我們不會要錢,這位先生,您跟蘇小姐的關係是……」
齊榕這問題問的僭越了。
主要是蘇楠最後那句親密溫婉的稱呼,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宋知鶴咳嗽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你覺得呢?」
他說完,就弔兒郎當的付了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