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氣暈了
說實話,當聽到自己與人命案有關的時候,蘇月白的確被嚇到了,忍不住又把原主的記憶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確定原主別說殺人就是連雞都不敢殺之後才放下心來。
然後一臉懵逼的被帶到了衙門,蘇禮碼本來也想跟着去的,硬是被攔在了公堂外。
後來縣老爺出來把事情一說她才知道,原來就在昨晚,張滿寶死了,而張富貴實名舉報就是蘇月白殺的。
蘇月白一聽人渣死了當即樂得笑出了聲,讓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聚在她身上。
蘇月白連忙做出一副悲痛得樣子。
“啊,這真是個令人哀傷的消息,張老爺,節哀順變啊。”
憋笑憋得難受,顯得她的表情多少有些扭曲。
張富貴當即暴怒,就要衝過來廝打蘇月白,被衙役攔住。
他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嚎。
“大人,就是蘇月白這個小蹄子殺了我的兒子!昨天晚上我兒子就是因為去找她才出門的,結果沒想到被發現的時候我兒子就已經死了……大人,這個小蹄子一直愛慕我兒,之前還逼迫我兒私奔,我兒不肯她就懷恨在心啊,一定是她殺了他的兒子,還求大人為我做主為我兒做主啊!”
張富貴哭得十分凄慘,,原本只是花白的頭髮僅僅一夜的時間便白了大半,看起來頗讓人動容。
緩了口氣張富貴繼續大嚎,“大人啊,我兒可是秀才郎,說不定日後就是狀元郎!如今,好好一個未來的狀元之才就這麼斷送在了這個殺人兇手手裏,還請大人一定要嚴懲蘇月白!讓她為我兒償命!”
蘇月白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就想反駁,然而這個時候,又有人走了進來。
來的是武家的人——武福天、武青川還有武虎。
在人前武青川又變回了那幅彷彿下一秒就要駕鶴西去的模樣,十分孱弱的被武虎攙扶着,時不時的還咳嗽兩聲。
縣太爺一看來人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親自下來迎接。
“哎喲,武老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唉,可是不巧,本官正有案子要斷呢。”
武福天擺擺手:“無妨,我今日正是為了這個案子來的。想必梁大人聽說了,這蘇家姑娘乃是我侄兒武青川未過門的新娘,今日聽說我這未過門的侄媳婦染上了人命官司,特地過來看看,梁大人,我們旁聽一下應該不妨礙你吧。”
縣太爺連忙笑道:“不妨礙不妨礙,來人啊,給武老爺和武公子賜座……也給蘇姑娘拿個板凳。”
連武老爺都來了,想必是對蘇月白十分看重的。
很快就有衙役搬來了椅子和凳子。
軟座椅子是給武福天還有武青川的,小板凳是給蘇月白的。
蘇月白被縣太爺這一手操作給秀得差點就忘記自己要說啥了,只想給他大拇指和666。
後來被縣太爺催促了好幾次才回過神來,心境頗為複雜的坐在小板凳上,面上卻是一副委屈加羞怯的表情。
“大人明鑒,這明明就是張富貴血口噴人。民女昨夜壓根就沒見過張滿寶,昨夜……”
蘇月白嬌羞的看了武青川一眼,“昨夜民女明明是和武公子待在一起的,大人若是不信,您大可問問武公子。”
一時間,公堂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武青川身上,其中蘇月白的眼神尤其熱烈,在武青川看向她的時候輕輕做了個口型——合作。
縣太爺明顯誤會了,目光在蘇月白和武青川之間來回穿梭,露出過來人都懂得笑容問:“武公子,蘇姑娘此話可當真?”
武青川瞥了蘇月白一眼,隨即轉開視線,輕咳了兩聲道:“昨夜蘇姑娘的確與武某見過。”
這話一出武福天倒是頗為訝異的挑了挑眉,用打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不斷來回。
武青川這句話算是側面給蘇月白做了證,這時張富貴不幹了,氣得臉都紅了,想也不想的說道。
“大人,蘇月白是武青川未過門的娘子,他當然是向著她的!武青川的話不可信!”
蘇月白也不幹了,臉色一冷,“呵,你這話說得倒是好笑,武青川說的話不可信,你的話就可信了!俗話說捉賊都要捉贓,更何況是人命案,你要是真覺得是我殺了張滿寶,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精華書閣
“哦,隨便上下兩張嘴皮子一碰,你說啥就是啥了?那還要這律法有何用?要我們這清正廉明聰明絕頂斷案如神的縣太爺有何用?要是平白一張嘴就能隨便污人清白的話,那我還可以說是你殺了自己的兒子來嫁禍給我呢。”
不就是耍嘴皮子嘛,來啊,不把他懟到懷疑人生,她蘇月白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張富貴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怒喝:“小蹄子!滿寶可是我的兒子,我為什麼要用我兒子的命來陷害你!這簡直是無稽之談!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蘇月白聳了聳肩,“那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你抽風了呢!反正你們張家不就是瘋狗窩嘛。”
張富貴被氣的一口氣直接沒換過來,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衙門都靜默下來,從上到下所有人都看着蘇月白,露出了佩服的目光。
能把人活活氣暈,這姑娘,了不得!
原告都暈了,縣太爺沒辦法,只好喊來張家人把張富貴給抬回家了,至於蘇月白,也只有放回家了。
走出衙門,武青川從她身邊經過時,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牙尖嘴利。”
蘇月白齜牙笑了笑,“是嗎?那以後可千萬別惹我,不然小心被我咬掉一塊肉下來。”
很快,蘇月白和蘇禮碼匯合,蘇禮碼同武福天互相寒暄了幾句后兩人回了家。
後來聽說張富貴醒來后聽說蘇月白回家了,當即又跑到了衙門一哭二鬧三上吊起來,哭着吵着非要縣太爺處死蘇月白。
蘇月白聽了被膈應的中午飯都少吃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