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婚禮開始
“你說你,就一個下午沒看着,怎麼又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
蘇禮碼板著臉拿出藥油遞給王嫂,交代了用法之後就讓王嫂給蘇月白上藥。
蘇月白擺了擺手:“師父你別說了,你是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急,要是我再晚一步,那個老伯鐵定沒命了。”
蘇禮碼一巴掌拍在她后腰處,痛得她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師父!我要死了!”
“不會,你還能活一千年。”
“我又不是王八。”
“你是禍害!”蘇禮碼哐一下把藥瓶放桌上,“王嫂,等會兒上藥的時候給我下死手揉,讓她長長記性。”
蘇月白一臉驚恐,“師父!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徒兒了!你這是謀殺啊不,明殺啊!”
蘇禮碼瞪了她一眼。
“既然不想受苦那你就記住,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凡事都以自己性命為重!”
“我知道啦師父,以後就算是有人死我面前我也不管了行嘛。”
“……你就跟我犟吧。”蘇禮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師父你去哪啊?”
“給禍害熬藥!”
遠遠的蘇禮碼的聲音傳來,惹得蘇月白噗嗤一笑,王嫂也不禁笑了出來,道:“蘇先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天天的,就知道嚇唬我。王嬸,麻煩你了啊。”
“這有什麼。”
王嫂笑了笑,按照蘇禮碼的叮囑給蘇月白搽藥油。
蘇月白雖然知道不用點力淤青揉不開,但疼也是真的疼,哭爹喊娘的嚎了好半晌。
好不容易搽完葯,蘇月白像軟腳蝦似的趴在床上,嘴裏吐着魂兒。
“別趴着了,起來喝葯,還有,你臉還想不想要了,藥膏必須每天都塗。”..
蘇禮碼端着黑漆漆的葯汁和綠油油的藥膏進來,兩種截然不同又各自臭得奇特的味道雜糅在一起,差點沒把她給熏吐了。
“師父你放在那吧,我等會兒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就是要看着你喝。”
蘇禮碼往床邊一坐,大有一種看誰耗得過誰的樣子。
蘇月白服了,爬起來捏着鼻子一口把葯灌了下去,味道沖得她差點吐出來的時候,蘇禮碼眼疾手快的直接塞了兩顆蜜棗進她嘴裏。
她吧唧了一下,還挺好吃。
後來又在蘇禮碼的監督下給臉上和手上擦傷的地方全都塗了一層藥膏,綠油油的,在燭光的襯托下,簡直就像惡鬼。
之前用了武青川給的葯,臉上的傷疤結痂速度很快,又在蘇禮碼的藥膏作用下結的痂全部脫落,露出一條條粉色的新肉,雖然還有痕迹但已經不那麼顯眼,上點妝尚且還能遮過去。
第二天,蘇月白終於睡了個飽覺,起床時正好看到蘇禮碼十分狼狽的從外邊跑回來,隱隱的還能聽到門外婦人的聲音。
“師父,你又招惹誰了?”蘇月白好奇的往門外看了看。
蘇禮碼別的不說這桃花倒是旺得很。
蘇禮碼一臉菜色:“那是隔張寡婦,已經追了為師三條街了,甩都甩不掉。”
“她找你算什麼?”
“姻緣。”
蘇月白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得到蘇禮碼暴栗一個。
“嗷嗚,師父你又打我幹什麼!成傻子了都!”
“張寡婦正緣已去,剩下的都是爛桃花,註定長久不了的。”
“啊?這麼可憐?”
蘇禮碼笑了,“可憐?有什麼可憐的,她去世的丈夫給她留的東西可不少,光是鋪子都個,更別提還有幾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了。”
蘇月白張大了嘴:“哇,竟然還是個富婆。”
“小白,你努把力爭取早點把武青川熬死,這樣他的家產就全是你的了。”
蘇月白:“……”
“師父,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還沒嫁過去呢你就開始惦記武青川的家產了。”
蘇禮碼乾咳了兩聲。
“咳咳,為師說笑呢……誒,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蘇月白側耳一聽,果然有敲門聲,透過門縫看了看,不知道張寡婦什麼時候走了,現在敲門的正是昨天蘇月白遇到的老伯。
“老伯?您找我嗎?”蘇月白疑惑問道,心中一陣忐忑。
該不會是她算錯了卦,老伯專門來找她麻煩的吧!
就在她這麼想着的時候,老伯突然跪了下去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響頭,嚇得蘇月白趕忙往旁邊一跳把她攙扶起來。
“老伯你做什麼?”
“女娃娃,你真是神仙下凡啊,要不是你,俺兒子可就真沒了啊!來,女娃娃,這些都是俺親自種的蔬菜和養的老母雞,你收下,就當俺的算卦錢。”
“對啊對啊,活神仙您就收下吧。”
跟在老伯身後的人也勸說道。他們和老伯都是一個村的,平時和老伯關係都不錯,當初老伯兒子失蹤的時候都進山幫忙找了的,這次也是專門跟着老伯來答謝蘇月白的。
後來在他們七嘴八舌的敘述中蘇月白才知道,原來昨天老伯在蘇月白給他算了掛之後又去山裏找孩子了,結果一不小心一腳踩滑滾進了一個山溝里,在山溝里的縫隙處發現了他失蹤三天的兒子。
得知老伯找到了兒子蘇月白也打心底里高興,樂呵呵的收下了老伯送的東西。
因為陣仗鬧得極大,這件事比上次的“明珠暗投”事件傳得還廣,一時間很多人都在說蘇月白盡得了蘇禮碼的真傳,是下一個神算子。
當然這件事蘇月白是不知道滴,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人從床上挖了起來,沐浴更衣,焚香凈身,洗手潔面……
直到把全身上下都洗得乾乾淨淨香香噴噴后就開始做造型、上妝、換衣服。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蘇月白穿戴整齊坐在房中。
看着鏡中身着紅色嫁衣,頭戴彩冠蓋頭,面着香粉口脂的自己,她才反應過來。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蘇禮碼在前頭宴請賓客,王嬸和一眾街坊鄰居們則在這裏替她梳洗打扮,並且會以長輩的身份對她叮囑一些事宜,聽得蘇月白兩頰彷彿像火燒一樣。
很快,臨近中午的時候,蘇月白就聽到了蘇家門口傳來的吹吹打打的聲音,是接親的隊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