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道德與生存的抉擇
「快!顧南淵就在這裏面!」
突然帳篷的外面傳來了蟲族人說話的聲音。
嘖!
顧南淵輕嘖一聲,這群傢伙還真是不給人停歇的機會呢。
下一秒數十名蟲族人帶着武器就闖了進來,與唐依橙之前遇到的刺客相比眼前的這些蟲族階級稍微低一些。
但是他們的裝備卻更加的精良,因為唐依橙在他們的手中看到了槍。
那群蟲族人闖進來后,他們立即就發現了顧南淵和唐依橙他們,下一秒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的就指向了他們。
「呦!血族的公主,意外之喜啊。」
「開火!給我殺了他們!」
顧南淵見狀趕忙就想上前阻止,不過他還沒行動就被塵風攔了下來。
隨着開火命令的下達,數十把槍械同時冒出了火光,直到彈匣裏面不再有一顆子彈槍聲這才停了下來。
剛剛還整潔有序的帳篷一下子就變成一地的狼藉,承受了太多攻擊的帳篷在此刻也已經有了要倒塌的趨勢。
在這麼密集的彈網裏面,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能活下來,而且這些子彈還是特製的金系異能是無法控制它們的。
所以為首的蟲族人在看到射擊結束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翻找顧南淵和唐依橙的屍體,這一次他可是立了大功一件,等回到蟲國封侯獎賞一個都少不了。
但是等到煙塵散去后,這名蟲族人驚恐的發現唐依橙他們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他們的身後別說被子彈擊碎的物品,就連帳篷都是完好無損的,就好像他們的子彈都會拐彎拐到別處似的。
「怎...怎麼可能,你們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呵。
塵風冷笑一聲。
唐依橙他們之所以一點事都沒有那當然是因為塵風,對付這些子彈塵風只需要撕裂空間然後讓子彈自己被吸進去就行了。
「區區蟲族也妄想踐踏我帝國的尊嚴?!」
話音剛落,那些蟲族人的頭顱齊刷刷的就落到了地上,看着一個滾落到自己腳邊的頭顱唐依橙嫌棄的將它踢到了一邊。
咳咳!
看到那些闖進來的蟲族全部被擊斃后,顧南淵猛的劇烈咳嗽起來。
剛剛他強行運行體內的異能導致先前還沒癒合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看着顧南淵狼狽的模樣,唐依橙本來想要上前查看,但塵風先一步攔住了唐依橙。
「依橙你和落楓先出去看看蟲族那邊的動向,剛剛有個傢伙死之前將信息傳遞了回去我擔心他們可能會趁機發動總攻。」
「可是...他身上的傷。」
塵風蹲下來摸了摸唐依橙的小腦袋柔聲的說道。
「交給爸爸就行,正好爸爸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他說一下。」
話都已經說到這,唐依橙雖然不是很情願也不得不跟着唐落楓來到了帳篷外面。
原本唐依橙還想偷聽一下塵風會和顧南淵說什麼的,但讓唐依橙沒想到的是她剛出來塵風就佈置了一道隔音的陣法。
這下唐依橙只好老老實實的去勘探情報了。
此時遠在一邊的蟲族國君頭頂的觸角微微的晃動了一下,下一秒他手中的紅酒杯一下就被他捏了個粉碎。
周圍那些僕人在看到后立即就上前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將他手上粘上的紅酒擦去,緊接着一杯新的紅酒就又放回到了他的手上。
「我原以為阿瑪斯那邊只派一個繼承人來前線是個圈套,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阿瑪斯多多少少有點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啊!」
「就派一個繼承人來前線是吧,行你們會後悔的。」
「蟲族所有的將士給我聽令!」
他的手朝着阿瑪斯帝國的方向一指。
「全軍出擊!」
...
「你是叫顧南淵吧?」
塵風此時正與顧南淵對坐着,在塵風的引導下周圍的元素正不斷的往顧南淵的身上聚集,原本因為能量耗盡而帶來的乏力感開始漸漸消失。
「是的前輩。」
「我聽您自稱是唐依橙的爸爸,難不成您就是上一任的國君繼承人。」
這些是顧南淵自己推測出來,當年帝國的國君繼承人愛上了帝國死敵血族的血后這件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後來血后就遭到了追殺,至今血后的通緝像還能在手機上面找到。
顧南淵之前不知道怎麼就很想去查一查這件事,也是因此他發現血後唐薇薇居然有着和唐依橙一樣稀有的發色。
並且細看她們兩人還有着極為相似的容貌,這時起顧南淵心裏就有了一個猜測。
而現在就是他證實這個猜測的機會。
「你小子還挺聰明,沒錯我就是上任國君繼承人塵風。」
說到這裏塵風的話鋒一轉。
「你對我的女兒抱有的是什麼樣的感情或者目的?」
顧南淵這一聽,看來未來岳父的考驗已經開始了,他可一定要好好表現才行。
「我先還沒有和唐依橙確立關係,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我愛她喜歡她這些勝過一切,至於目的...」
塵風內心冷笑一聲,果然前面說的再好聽也還是帶着目的去進行的嗎。
「我想娶她,還望岳父大人能夠同意。」
顧南淵這話差點沒給塵風嗆死,這回答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呀。
咳咳!
塵風尷尬的乾咳了兩聲。
「不過即便你再聰明你應該也不知道依橙她是血後繼承人的消息吧。」
「一個帝國國君的繼承人和一個血后的繼承人他們最終的結局會是什麼這不用我多說吧。」
因為塵風他自己和唐薇薇就是最好的例子。
「血族想要延續下去身為血后的唐依橙就必須要殺了你獲得你體內的聖龍之血,總有一天你們會兵劍相向。」
「到那時...」
「那時我會甘願獻出自己的生命。」
「小子你說出這話時可曾為你的子民們想過?!」
顧南淵給出的答案讓塵風有點生氣,顧南淵的身後可是帝國的百姓,難不成他要為自己的一己私慾而放棄他們?
「一個人不去守護自己所愛的人,而是去守護住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人是為了什麼,為了那些所謂的讚譽嗎?」
「是的我的身份是國君的繼承人,但我同樣也是個普通人,我也會像普通人一樣喜歡上一個人。」
「岳父你可以說我心胸狹隘,但我的心就是如此,它既然已經裝滿了她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