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金谷年賺翻了
慶國的打假藥事件,對達城木家父子的名譽受損嚴重,他們打着為堂兄報仇上位的好名聲,也消之殞盡。
木傲天面對馮勝為的指證,顛倒黑白,竟說是馮勝為在金谷年那邊談不攏,一味慫恿他們仿製假藥,他們的初衷也是惠國惠民,還爆料說一顆暖宮牛黃丸只需三十兩銀子,其它的藥丸都是幾十文錢不等。
馮勝為這個黑心肝的藥商竟敢要價四百兩!
頓時,輿論又倒向馮勝為這一邊,全民群起而攻之,好不凄慘。
馮勝為挖空家底,虧了幾十萬兩,才平息了事。
可他如今的處境卻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之。
這時,護國大將軍站出來解釋了一番。
暖宮牛黃丸是假藥,不可信。
但金谷年製作的安宮牛黃丸,卻是真材實料。御醫從裏面分析有牛黃、水牛角、麝香等等名貴藥材,不是暖宮牛黃丸那種劣跡藥材能比的。
他還說出自己老父親歷經生死,靠着安宮牛黃丸奪回性命的事。
除此以外,他還說太晉國向陽神醫的首席弟子向東,此時正在將軍府做客,老父親的病,就是他救回來的。
肖佑進代為轉達向東的話:太晉國神醫府,至今為止,除了推薦過木城製藥,再無別家藥材,請大家認清防偽標籤,別被人騙了。
若是有人打着神醫府的旗號賣假藥,他們絕對會追究問責,絕不估息!
老百姓們紛紛提出疑問,想要購買木城製藥如何是好?
這時,一家名為興文藥店的胖子掌柜站出來,說經過神醫府與昭和長公主府的協商,決定將授權予他售賣,也是唯一指定合作的店鋪,有需要的人可以前往此處購買。
值得一提的是,興文藥店是連鎖藥鋪,總部在太晉國京城。
老百姓們無不驚嘆,也更加認定太晉國昭和長公主出品的葯,才是安全、救人的葯。
胖子掌柜的話才說完,慶國的老百姓紛紛涌往興文藥鋪,預定購買神葯。
經過這一波造勢,木城製藥被傳得家喻戶曉,無人不知。
達城木家本是想分一杯羹的,沒想到卻為金谷年做了一波免費宣傳。
賠了夫人又折兵!
恨。
金谷年得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扯扯嘴唇,不以為然。
眾人還為她的高明手段驚嘆,哪知道根本不是金谷年乾的。
不過,這都不防礙她賺錢計劃。
她關在自家的藥房一天一夜(實際進空間享受去了),嘔心瀝血,不眠不休,終於研製出一批藥丸,又讓賴老三送往慶國的興文藥店。
等賺夠了錢,招兵買馬,配置武器。
整個木城士氣大振,城池固故金湯。
達城木家膽敢來犯,讓他有去無回。
夜冷如水。
長公主府,槐院。
滿院的槐花,香氣怡人。
金谷年盯着眼前修長的身影,眸色壓了壓,淡聲道:“來了也不走正門。”
一道月光灑落下來,溫澤言身穿月白色長袍,嘴角掛着一抹淡淡邪笑。
月色朦朧,他的身上竟添了淡淡的聖潔光芒。
“習慣了。”他朝金谷年招手,兩人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擺了一壇酒。
金谷年問道:“找我何事?”
溫澤言不語,為她倒了一杯酒,笑道:“這是我十年前埋在桃花樹下的酒,嘗嘗看。”
金谷年疑惑道:“你十年前來過這裏?”
“我在慶國有故人,偶爾會來一聚。”溫澤言大方道。
金谷年抿了一口酒,香醇可口,帶着微微的辛辣,卻不嗆人,喝下后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好酒。”她誇道。
難怪他把馮勝為整得那麼慘了。
想到他在背後默默做的一切,她微微皺起眉頭:“其實你不必—”
“不日後,宋哲宗的人就該到了。”溫澤言又灌了一杯酒,淡笑道,“來的人還是你的老熟人。”
“誰?”金谷年冷笑。
突地,溫澤言湊上來,指間掠過她的鬢髮,帶着幾分溫柔,低語道:“李單。”
金谷年恍悟,笑了:“李單是個君子,宋哲宗不會指望他能說服我吧?”
真是不解風情的老太婆。
溫澤言臉色一僵,啞然一笑,倚在石桌上,背對着月光,怔怔地看着她。
“老小子想使美人計。”他不齒道,“估計想着李單把你娶回京城,從此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那木城會怎樣?”金谷年躲開他的目光,淡定道。
溫澤言收回目光,又灌了一口酒,才道:“同來的還有南濟王—溫澤南,我的好堂兄,也是我的死對頭,宋哲宗的忠實跟班。”
金谷年眉頭皺得更深了,總覺得有些意難平。
宋哲宗山高水遠把她發配到這個極寒又蠻荒的地方,等她把紅樹林的巫族瓦解了,殺了木程真一家,他卻要干卸磨殺驢的事情。
這臭小子真是把帝王的權術發揮得淋漓盡致。
可溫澤言接下來的話,令她更是擰緊了眉頭。
“木程真沒死。”溫澤言無奈一笑,眸中流光閃爍,“恭喜你,那條金蠶蠱是他的本命蠱。”
聽到他這話,金谷年右手一揮,憑空出現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一條胖胖的金蠶蠱,黑漆漆的小眼睛望向她,憨態可掬。
“老胖子不死,為什麼不回來,難道,他想借我之手,除去木傲天父子?”金谷年拿出一根銀針,伸進瓶子逗那金蠶蠱。
陡地,她手中的銀針猛地一戳—
金蠶蠱右邊的第二根腿被她無情地戳傷,它翻着肚子,觸腳撲騰着,似是發泄着不滿。
溫澤言淡淡一笑:“他被巫族的人救走了,早年他救過巫族掌門胡滿天的性命,胡滿天為他種下本命蠱,如你所說,他正躲在紅樹林裏看好戲呢。”
又道:“與其殺了他,倒不如送份大禮給木傲天父子。”
金谷年瞥向他:“你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木傲天父子不會把到嘴的鴨子吐出來的,死人才不會跟他們爭名奪利。”溫澤言眼裏有透徹,“難得你挑起了火苗,他們不趁此機會殺了木程真,太說不過去了。”
“我已經派人通知他們,想必他們的人已經在上山的路上了。”溫澤言舉起手中的酒罈,對着金谷年致敬道,“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