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我說就我說,離我那麼近幹嘛
凌雪皺着眉頭,仔細查看着隨手拿過來的紀修傑帶過來的合同。
歷斯年,紀修傑和蘇揚都抻着脖子,順着凌雪的視線看了過去。
“這裏,金額這裏有問題!”凌雪堅定的指出合同上金額的位置。
蘇揚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哪裏有問題。
他略帶懷疑的問道,“小妹,你會不會看錯了,金額這裏沒什麼問題呀?更何況,這後面不是都有大寫的金額嗎?如果前面的金額有問題,那後面的金額對不上,不就是無效的合同嗎?”
凌雪嘴角勾起冰冷的笑,眼神中更是透出嗜血的殺意,“如果能對上呢?這幫人為了整垮我們也真是不擇手段呀,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
歷斯年拿過合同仔細查看,除了金額中的每個數字間隔的位置稍微大一些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正常合同的版本都是固定的,那為什麼單單這份合同數字之間間隔的位置會大呢?
難道……
歷斯年又看向後面大寫的金額,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仔細看的話,能從百字的下面看到一個模糊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虛影。
果然,像他想的那樣。
想通了一切的歷斯年,手指狠狠地攥着那份合同,渾身瞬間覆滿了寒氣。
紀修傑在一旁着急的直搓手,可歷斯年和凌雪一個沉默不語,一個殺氣騰騰。
憋了許久之後,他再也忍受不住,着急的催促道:“哎!我說你們兩口子,趕緊出來一個人給我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們這不是要急死我們嗎?”
歷斯年將手中的合同遞到了紀修傑面前,緩緩地開口道:“合同被做了手腳了!”
紀修傑急忙奪過合同,打開仔細查看。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他不解的詢問,“這……這也沒什麼問題呀?”
“表面上看是沒有什麼問題,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得好,等到合同生效后就會產生大的問題。”
凌雪說完,就向蘇揚伸出手。
“三哥,把你打火機給我用一下!”
蘇揚神情明顯一愣,隨後有些心虛的偷偷瞄了紀修傑好幾眼。
又不停的衝著凌雪擠眉弄眼的做着暗示。
“呵呵!小妹,你開什麼玩笑,你三哥我哪有打火機呀?我早都戒煙了好不好?”
而此刻,凌雪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合同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蘇揚的提示。
她絲毫沒有遲疑地直接戳穿了蘇揚的謊言。
“快給我!別廢話,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至少抽了半包煙。雖然你每次吸完煙后,都會使用專門的漱口水消除煙味兒,可你騙不了我的鼻子。”
“蘇揚……”
一聲帶着薄怒的聲音,突然喚回了凌雪的注意力。
她抬起頭,看着紀修傑和蘇揚之間的暗流涌動,小聲的詢問一旁的歷斯年。
“老公,我三哥和紀大哥之間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呀?”
歷斯年攬着凌雪的腰身往旁邊挪了挪,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三哥前段時間感冒,咳嗽了好一陣都沒有好。後來還是你二哥專門給他配的葯才減輕了癥狀。不過,你二哥也說了,蘇揚要是不想以後被咳疾一直困擾着,就趁着現在年輕,趕緊把煙戒了。”
“這不,紀修傑現在就跟個管家婆似的,天天看着蘇揚戒煙的這點事。”
歷斯年對紀修傑的行為充滿了嫌棄和無語。
可他卻忘記了,自己對於凌雪身體的事兒,跟紀修傑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雪聽完歷斯年的話,滿臉笑意的扭過頭,有趣的看着一臉諂媚的蘇揚,毫無底線的輕哄着紀修傑。
此刻,蘇揚正拽着紀修傑的衣擺,輕輕地晃動着。
“老紀,我錯了!你別跟我生氣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偷吸煙!”
紀修傑扭過頭,無情的抽出了被蘇揚拽住的衣角。
蘇揚心裏一沉,暗暗地道:“完了!這是真生氣了!得趕緊哄好呀!否則,吃苦的可就是我了!”
他趕緊狗腿的又跑到紀修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勾住紀修傑的手指。
就連說出的話,都帶着難得的撒嬌意味兒。
“老紀,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見紀修傑仍是態度堅決的不理自己,蘇揚心一橫,頓時使出自己的殺手鐧。
“紀哥哥,你就原諒我吧!”
蘇揚話音剛落,凌雪剛剛喝進口的水一點不落的全都噴了出來。
“噗!”
歷斯年趕緊接過凌雪手上的水杯,沒好氣的瞪了蘇揚一眼。
“寶貝兒,沒事兒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快,你先坐下休息一下!”
凌雪擺着手,一邊嗆咳,一邊還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着。
“我……哈哈……我沒事!我……我就是……沒有想到我三哥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哈哈哈!”
被歷斯年瞪了的蘇揚,心裏着實委屈。
要不是紀修傑這個狗男人那麼難哄,他至於丟這麼大的臉嗎?
蘇揚委屈的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帶控訴的看着紀修傑。
看到蘇揚這個樣子,紀修傑剛剛還堅定的心,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他疼惜的攬過蘇揚的肩膀,滿是寵溺的道:“好了!這次就原諒你了!你就知道我會對你心軟,才每次都這麼有恃無恐的!”
蘇揚拉過紀修傑的手臂倚靠在上面,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嘿嘿一笑。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吧?我們先辦正事兒要緊,趕緊讓小妹給我好好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兩人將滿是求知慾的目光同時投向凌雪,靜靜地等着凌雪和歷斯年答疑解惑。
“寶貝兒,還是你來說吧!”
歷斯年欺身伏在凌雪的耳邊,低沉的說道。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凌雪的耳畔,撓的她的心痒痒的。
她止住了笑,趕緊閃身躲避開歷斯年,心底不滿的暗暗吐槽。
“我說就我說,離我那麼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