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清早的男人惹不得
也許是下午教訓沈君木母子花費了太多力氣,蘇喬感覺剛給陸景遲吹完頭髮,眼睛就要睜不開了。
到最後還是陸景遲把她抱去床上的。
看着女孩美好的睡顏,陸景遲原本冰冷的內心逐漸被溫暖包圍。
喜歡蘇喬是從高中就開始的事情,那時候陸家雖然算是a市的大家族之一,但奈何陸景遲初中的時候,父親陸環宇得了精神疾病,母親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所以他們這一脈,並不得陸老爺子重視。
從那以後,陸景遲幾乎不與任何人交流,性格封閉又極端,在學校抽煙打架,樣樣不在話下。
那時候初中只要有人提起陸景遲,沒有人不聞風喪膽。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陸老爺子對他更是厭惡,甚至放言以後自己的遺產,一分都不會給他繼承。
再後來父親也去世了,陸景遲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他變成了老師口中的好孩子,成績從來沒有從全校前三名掉出來過。
他給自己製作了一副精美的皮囊,瞞過了所有人,可卻唯獨被蘇喬撞破了。
或許女孩也不記得了,曾經有一次,她路過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子邊,看見一個男孩嘴裏叼着煙,拿着小刀,彷彿不知道痛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往自己手臂上划。
那是第一次有人看見他如此不堪的一面,還是被那個美好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看見。
女孩並不害怕他的樣子,只是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創可貼和一顆大白兔奶糖。
懵懂的眼神里滿是不解,用幼稚的嗓音說著:“大哥哥,你胳膊流血了。”
“我媽媽以前告訴我說,不開心的時候只要吃一顆糖就好了,這顆糖送你。”
那是陸景遲記事起,第一次知道甜是什麼滋味。
陸景遲如同發了瘋一般迷戀上了那個純潔如雪的女孩,一邊內心鄙視着自己的卑劣,一邊又任憑無邊無際的慾望將他吞噬。
童年的不幸讓他比普通人需要更多的情感,他無數次的想把那個女孩抓過來,鎖進他特製的鐵籠中。
在蘇喬所不知道的無數個瞬間中,陸景遲像一個惡鬼一般,默默汲取她所有的美好。
如果他的喬喬知道他的真面目,一定會嫌棄他,立刻把他推走吧......
“喬喬。”他輕輕喚了一聲睡夢中女孩的名字,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歐洲市場線上會議已經開鍾,陸景遲才上線,他睏倦的揉了揉太陽穴。
“陸哥,你沒事吧?”看陸景遲臉色不佳,許之珩擔憂的問着,畢竟他跟着陸景遲混了好多年了,從來沒見他這麼虛弱的樣子。
陸景遲搖了搖頭,他只是回想了一些往事,那些事情是他的禁區。
“無妨,你們繼續。”他擺了擺手,在平板電腦上看着歐洲各個部門發來的年度報表。
這麼多年他都將主力放在國外市場方面,在大家沒有注意的地方養精蓄銳。國內市場只是他營造出來的假象,為了讓陸家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對他掉以輕心。
反正在那些人眼裏,一直把他當成神經病,對他們而言隨時都可以除掉他。
只不過那些人不知道,就陸景遲現在在國外發展得勢力而言,單憑一個歐洲市場,就足以和整個陸家抗衡。
跟着陸景遲幹事的人早已養成了“快准狠”的性格,各分公司代表都是將重點說了出來,最後陸景遲針對問題,提出一針見血的方法。
一切都結束后,陸景遲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半了,他揉了揉眼睛。
“喂?”許之珩的電話在剛結束會議就打過來了。
“陸哥,咱們現在已經不用在隱藏實力了,要不直接明牌去和陸家斗。”
這個建議,上次許之珩提出來的時候陸景遲已經默認了,可現在這樣做還是有風險。
陸景遲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蘇喬的臉,他面對什麼樣的危險都行,可是他的女孩不行。
如果陸家的人針對他,必定會注意到蘇喬,雖然蘇家在a市不弱,但終究不能和陸家相提並論。
“之珩,這個事先緩一緩吧。”
“可這不是上次咱們商量好的嗎?”許之珩費解,“現在咱們實力已經夠強了,你難道不想去收拾那些曾經踐踏過你的人嗎?”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陸景遲眉頭微蹙,“就先按我說的辦,掛了。”
陸景遲打開書房的門,就看見穿着小兔子睡衣的蘇喬,正睡眼惺忪的抱着一隻毛絨玩偶走過來。
“阿遲,你怎麼還沒睡?”
看見陸景遲的那一瞬間,蘇喬找到了支柱,往男人懷裏撲過去,帶着濃濃的鼻音問着。
“工作上的一些事還沒處理完。”
“喔。”
他忍不住揉了揉懷裏女孩的頭,“喬喬怎麼突然醒了?”
聽見他問,女孩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力度像只小貓似的。
“我翻了個身,感覺旁邊沒人,就出來找你了嘛!”
“小傻瓜。”
陸景遲將女孩抱了起來,往卧室走去,“我現在陪你睡覺,乖,快休息吧,很晚了。”
他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男人還在睡夢中,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喬大着膽子,在男人下巴上輕咬了一口。
還沒等她使勁咬,嘴巴就被堵住了。
接着陸景遲就用實踐向蘇喬展示了,大清早的男人惹不得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