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謂作案兇手
警車裏目暮警官同意高平所說，但目前他最困惑的還不是這點。
“話雖如此但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麼判斷那個報案人沒有說謊，她不是兇手的？”
“這個簡單，對話的時候報案人表現得十分緊張。手指冰涼，眼皮、眉毛上揚且緊皺，這是害怕的典型表現。”
“也許單從這些方面看，她是兇手十分合理。”高平輕聲說著，當然這後面還有但是。
“但是，當我問及死者的時候，中野小姐很自然的承認了與死者生前有過爭執。”
“並且上眼皮下垂，眉毛緊繃嘴角下拉。這些都是一個人悲傷時的潛意識表情。”
“兇手往往會刻意掩飾和死者的爭執，只有真正無辜的人，才會坦率大方的承認這一點。”
“況且談及被害人的時候，她的表情是悲傷，這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兇手會做出的。”
“這有可能她偽裝的？”目暮警官還有點不信邪。
“我早料到你會這麼說，所以我做了第二遍測試。”高平搖着頭笑道。
“當我第二次問話時，我問她是不是兇手。”
“正常人被污衊的時候，表情肯定是憤怒。而兇手無論如何都會有點緊張，更何況當時四周全都是警察。”
“可當時中野小姐的臉部動作是眉毛下搭且併攏，嘴唇緊縮着。這是很明顯憤怒的表情。”
“一個人也許能夠刻意偽裝微表情一次，但是絕對不可能連續刻意偽裝二次。更何況兩次都是下意識反應。”
“真是敗給你了，你小子也太可怕了。一眼就能看出別人真實的表情，跟你在一起簡直是。”目暮警官不由感嘆，這種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過“這些東西不會也是你在書上看到的吧？”
“哈哈哈，目暮警官。你要是多看看書，不久你也能升任警視正一職的。”
也就是在這時，警車裏對講機響起，話筒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目暮警官，這裏是佐藤，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果然在夜總會裏找到了那三名嫌疑人，如今三人已經被控制住。”
說話的正是佐藤美和子。
“是嗎？太好了！我們正在趕過去的路上，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這可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一下子三個嫌疑人全都在場。
可對講機那邊，佐藤警官地語氣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中途有個嫌疑犯，似乎是因為經受不住壓力，大吵大鬧就要自首。”
“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歸隊了？”
目暮警官聞言也是一臉懵逼，但立馬反應過來“佐藤警官先別動，兇手其實有兩個人並且一前一後分別作案，現場還有另一個嫌疑人，在那待命等我們馬上就到。”.
“是！”
掛斷對講機，目暮警官對着車上的另外兩人笑道“太好啦，已經有一個嫌疑人確定了，就剩另一個人了。”
“竟然會抵不住壓力自首了？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我想自首的應該是最後一個到案發現場的水野丈一吧。”高平一副果然如此地表情。
“如果是他倒是不奇怪，要是別人那就太奇怪了。”
“為什麼這麼說？根據監控攝像頭顯示，水野丈一的出入時間確實比較符合第二個兇手”
“也就是那個手段兇殘的傢伙，可一個手段殘暴的兇手，怎麼會忽然害怕到自首，這個才奇怪吧！”開車的高木有些想不明白不由開口詢問。
“第二個兇手的行為舉止，更像是一個變態殺手。”
“變態殺手往往在人前表現的與常人無異，可到私下裏，他們的情緒就像小孩一樣喜怒無常。有的時候跟條瘋狗一樣，有時候卻冷靜的可怕。”
高平手拿紙筆坐在後排，腦海里不斷構思那道死前訊息的解法，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況且，也不是所有的變態殺手都是高智商。”
“他們的智商遊離在正常範圍之外，智商低的手段就很一般，智商高的變態殺手就比較喜歡用爆炸、挑釁警方之類的方式彰顯自己。”
“從作案手法上來看，我更願意相信這個水野丈一其實是個智商較低的變態殺手。”
“而無論智商是低還是高，變態殺手第一次殺人，他們心裏往往最脆弱，再加上周圍都是警察，他會自首我並不感到意外。”
“所幸的是，這個傢伙第一次作案到此結束，社會可不能養起這個未來的惡魔啊！”
不知不覺，警車便行駛到夜總會前。
不得不說記者的速度那是真的快，幾人前腳剛落地，幾位記者就已經在後面扛着長槍短炮跟了過來。
“走，我們先進去。”
進到夜總會內部，裏面燈光昏暗粉色彩燈掛滿牆，往常那震耳的爵士樂消失不見，安靜反而更透着嫵媚妖艷氣息。
“目暮警官！那個自首的嫌犯已經被控制住了，犯人名叫水野丈一…”佐藤美和子急匆匆的趕來，對着目暮警官說道。
目暮警官不由看向波瀾不驚的高平，長嘆一聲道“高平老弟，你平常都看的什麼書啊，改天也借我一本看看吧～”
“目暮警官，因為剛才嫌疑人水野丈一突然自首，另外兩個嫌疑人一直嚷嚷放他們自由。”佐藤來到目暮警官身旁如實彙報。
“佐藤警官，這件案件兇手其實有兩人，水野丈一他是第二個，還有第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兇手沒找到呢。而且這個兇手，就在剩下的兩個嫌疑人之中。”高平冷靜地打量着四周，一邊對佐藤說道。
佐藤一臉疑惑的看着高平“你是誰？”
“佐藤警官，他是工藤新一的同學黑澤高平，他的推理能力和新一不分上下。今晚真是多虧高平老弟幫忙，這案子才能進展的這麼順利啊。”目暮警官拍着高平的肩膀笑道。
“高平老弟，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和着目暮警官這是準備醬油打到底了。
不過話說回來，目暮這警部乾的是比別人輕鬆多了。
每次有案件基本都不用他來破案，以前是工藤新一，現在是高平，以後有毛利，反正找犯人都由別人替他代勞。
只需要到現場站着，等犯人跪下來帶走就算結案。
既然目暮警官這麼信任高平，他自然不跟客氣，沉思片刻便指揮起現場來。
“高木警官，先將我們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告訴佐藤警官。然後儘快讓技術科將那段時間的視頻資料發過來，要儘快！”
“好的。”
“佐藤警官，等一下你帶人，分開對另外兩個嫌疑人單獨審問，就審問一些平常的。”
“但記住，不斷暗示另一個兇手就在他們兩人中間。”
“審訊結束以後，就讓他們兩個呆在同一個地方。不用刻意分隔開，只要一些警衛員在旁邊守着就行了。”
“啊？好…好吧！”佐藤還有點半信半疑，但看到自己上司目暮都默許了高平的調度，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柯學世界的警察就這一點好，特別相信偵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