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佛系皇後站起來了2
阮雲掛上溫柔恬靜的笑意,將小豆丁抱到桌旁坐起來,只見小豆丁耳尖唰地一紅,還不忘吶吶道“母后,我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個小孩一樣要母后抱了”。
這便是原主的兒子——越璟,今年已經6歲了,卻還未被送去上書房。
每每問及此,越琛只是答“璟兒還年幼,你不想再留他幾年嗎?何況學琴棋書畫便夠用了”。
呵,原主對那位置毫無念想,自然也不會爭取太多,只好從宮外請了一位才學頗足的先生進宮。
可原主不爭不搶,不代表阮雲不會。略一思索,便有了大致的計劃。
飯後,阮雲留了小豆丁下來。像是誘哄一般“璟兒還想跟顧先生學習嗎?”略一思索又道,“璟兒想不想學更多的東西?”
小豆丁的眼睛霎時迸發出驚人的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又重重地搖了搖頭。阮雲見此,只是將笑意放得更柔了些。
“母后,兒臣想學更多的知識。但並不想辭掉顧先生。”似乎是知道阮雲所想一般,越璟表明了自己對顧先生的喜。
至於帝王之術,就只能自己上了,開開小灶還是沒問題的。畢竟一沒有合適人選,二是時代的局限性擺在這裏。
可憐小小的越璟,還不知道他這一句話讓自己小小年紀每天累成狗。
(越璟:我哪裏有信心了嚶嚶嚶,我只是捨不得顧先生)
第二天,阮雲便將浣梅喊了進來,確認隔牆沒有耳朵的時候,拿了一封信給她,讓她交給原主父親。
浣梅依舊是笑嘻嘻地接過信,還死皮賴臉地來了一句“小姐可要留幾塊桃花酥補償補償我”。氣得旁邊的流雲沒好氣地瞪了她幾眼。
流雲和浣梅皆是原主從將軍府帶着出嫁的丫鬟,流雲心性穩重,做事讓人放心,浣梅原來叫浣雪,輕功了得,因犯了林噙雪名諱才改叫浣梅。
二人俱是原主得力的臂膀。當初發現林噙雪算計之時,原主便命二人送越璟出宮,可雙拳難敵四手,兩人用命鋪的出宮路,越璟也未能走出去。
是夜,沒有月亮,風也只是一絲。阮雲嘴角一勾,夜黑風高,真是好乾壞事啊。
換上流雲縫製的夜行衣,阮雲出了宮。原主也是會功夫的,只是更喜歡侍弄花花草草些醫術之類些。
直到卯時將近,阮雲才背着個大包袱回宮,沒辦法,沒有金手指的日子就是這麼費力氣。
第二日,京城好幾處不起眼的藥鋪便少了些許藥材,但櫃枱上卻多了幾十兩銀子。惹得這幾處藥鋪的掌柜頗為提心弔膽了一番。
接下來,阮雲便足不出戶在房間裏搗鼓她的“實驗”,連越璟的小灶都落下了兩天。沒辦法,雖然自己出身醫藥世家,理論十足,卻奈何身子不給力,上手慢了些。
以防萬一,阮雲還試驗了好多藥丸子,所幸效果也沒差。
幾十個瓶瓶罐罐弄下來,阮雲是徹底沒了力氣,放任自己睡上了一整天。
即使自己的高級輕功已經到了三層初期,此番行動也確實有些大意。萬一有高手,豈不是功虧一簣。
但這是第一個世界,自己除了新手禮包的兩部功法,一身浩瀚如海的醫學理論,傍身的東西再沒有其他。
看來還是要多學習些技能啊,畢竟只有自己腦子裏的知識,才會永遠是自己的,不是么。
睡醒后的阮雲將越璟喊過來好好“蹂躪”了一番:不是考校馭臣術,就是農學灌溉一類的農事,又或者律法制定……甚至連武學和琴棋書畫都沒落下,生怕越璟沒有按時“完成作業”,弄得越璟的小眼神里一陣委屈巴巴。
給越璟好好開了一頓“小灶”的阮雲端的是神清氣爽。
到了晚上,阮雲便搓搓手準備去試試自己的藥丸子。至於拿誰試,嘿嘿,阮雲只笑得眼睛眯了起來,活像偷了腥的狐狸。
皇宮,坤寧宮的一角小偏房裏,容嬤嬤癱軟在地上,雙眼直瞪着眼前的黑衣人,卻一個字也無法吐露出來。
“德妃娘娘給你機會了,做不做全看你了!做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阮雲將兩錠銀子扔到容嬤嬤面前,滿滿都是肉疼。沒事沒事,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阮雲如是安慰着自己。又好一番威脅了容嬤嬤后才離去。
你問阮雲什麼戲好看?那當然是狗咬狗的戲最好看不過了。
德妃柳茹是戶部尚書之女,而今越琛登基不過半年,權臣的女兒,卻被他攬了個遍。
越琛而立不到,又繼承了皇家的一幅好樣貌,端得是翩翩俊朗。
德妃性格自負蠻橫,自然是一心撲在越琛身上。越琛根基不穩,為了籠絡戶部尚書,而封了柳茹為四妃之一的德妃。
但柳茹着實不太有頭腦,只覺得皇帝肯定也是喜歡她的,要不然怎麼會封她為德妃呢?自然而然地,柳茹就覺得只有后位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從而沒少給原主找事做。
甚至是在最後關頭,欺侮越璟的人,一半都是她的人。
阮雲悠哉悠哉地喝着將軍府送來的上好的碧螺春,這幾天哪,就適合喝碧螺春,才算不煞了這景色不是。
“姐……姐姐可是惱了妹妹?我,我對不起姐姐,早知道昨天是妹妹就不該不舒服了,害得陛下整夜留下來陪我,今天上朝都是匆忙走的……妹妹知道自己不該肖想陛下,可,可陛下登基,陛下就不是姐姐一個人的……妹妹在這裏求姐姐成全妹妹……都怪肚子裏皇兒昨夜調皮……”
林噙雪說著,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旁邊的貼身宮女更是偷偷地瞪了阮雲一眼,然後安慰着林噙雪不要再哭,小心皇子之類的。
阮雲吹了吹浮在熱水上的茶葉,小啜了一口,才笑眯眯地回了一句“若本宮沒記錯,雪貴妃倒是好像還大了本月呢。都說懷兒母醜,雪貴妃這臉上好似長斑了啊,可見真是個皇子”。
林噙雪最見不得的就是阮雲這副笑眯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說出的話又都是鈍刀子般割得自己生疼。
林噙雪氣得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手心的蠶絲帕子卻已經絞壞了,卻又不得不掛上笑臉“姐姐說笑了,妾身突感不適,先行回宮了”。
不知道這個月雪清宮管針線的宮女又得加幾個班才能縫夠林噙雪用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