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 章 花襲人的狼狽,賈蓉伸援手
賈璉與尤二姐度過溫情的早晨。
而王熙鳳的房間裏,平兒臉紅耳赤的聽着房裏的動靜,王熙鳳的聲音嫵媚中帶着一絲痛苦,賈蓉的聲音聽起來卻很慘烈,一時之間,平兒也不知道誰勝誰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熙鳳尖叫一聲,室內便恢復了平靜,那一聲的柔媚令平兒的臉頰莫名的發紅,柔若無骨的身子久久沒有辦法恢復平靜。
賈蓉神清氣爽的從王熙鳳的卧室出來了,才發現平兒跌坐在地上,一雙白嫩的玉手貼着地面,一雙大長腿緊緊的併攏着,面若桃花,美眸迷離,痴痴的望着賈蓉,一股嫵媚的春意在平兒的眉宇之間若隱若現。
賈蓉看着平兒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曲線妖嬈的身子骨也在慢慢的顫抖着,微微俯下身子,將平兒抱了起來。
平兒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叫出聲,只得緊緊咬着自己的嘴唇,羞澀的望着賈蓉的俊臉。
卻不知道這樣的平兒在賈蓉的眼裏更加的魅力四射,低首用灼熱的雙唇吻住緊閉的嘴唇,仔細品嘗平兒嘴唇的柔軟與嫵媚。
兩唇相處,平兒的心房一顫,再次回想起與賈蓉的纏綿床榻的場景,心臟像是被掐住般酥麻。
“爺,不要…天亮了,屋裏伺候的丫鬟和嬤嬤要來了。”平兒不是要拒絕賈蓉的親近,只是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平兒一時之間亂了分寸。
“天黑了,平兒就順了我的意嗎?”賈蓉抱着平兒,坐到軟榻之上,將平兒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揶揄道。
平兒能感受到賈蓉的呼吸撲在臉上的感覺,能體會到粗糙的大手遊走在滑膩的肌膚之上,心裏越發羞澀,但是緊閉的美眸卻還是偷偷的睜開一絲縫隙,悄悄打量着賈蓉的模樣,紅唇嬌喘,卻還是輕輕的回了一聲賈蓉的要求。
平兒很清楚自己的身子被賈蓉掌控了,心想要是賈蓉這會兒要了自己,自己怕是也不能拒絕了。
“以後大冬天不要坐在地上了,地上濕氣重,對女孩子的身體可不好。”賈蓉將捂在平兒肚皮上的大手,拿了出來,又整理好平兒的衣服,柔聲說道。
平兒的臉蛋更紅了,將快熟透的螓首埋在賈蓉的懷裏,原來自己意會錯了。
平兒的心裏又是羞澀又是感動,一股陌生的悸動從她的心房裏一掠而過。
女人也是能因為欲而生情。
賈蓉繼續安撫着平兒,將女人的心房攪得七上八下的,方才從小門離開王熙鳳的小院。
賈蓉也沒有直接回府,反而順路去見了賈母,老太太沒有因為賈元春再次晉封先,改變對賈蓉的態度,依舊說話滴水不漏,態度和藹可親,賈蓉的心情又是十分愉快。
王夫人也是一改往日枯井無波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滿面春風,畢竟賈元春不但晉封賢德妃,甚至還懷上龍裔,若是生下皇位的繼承人,榮國府的榮華富貴真是享受不盡了。
邢夫人雖然臉上的笑意不曾斷過,但是眼裏的嫉妒恨也是顯而易見的。
賈蓉看着眾生相,也是掛上虛假的笑容,與她們談笑風生,互相恭維着。
最後,王夫人居然還邀請賈蓉一起走。
賈母看王夫人有事情要找賈蓉,只留下邢夫人在身邊服侍,反而讓王夫人先回去了。
這就是賈元春晉封賢德妃,為母親爭取來的福利。
而賈蓉雖然心有疑惑,但是選擇和王夫人一起走。
王夫人的噓寒問暖,或者說是阿諛奉承的親近,一度讓賈蓉摸不着頭腦,還以為王夫人的性子真的改善一點。
結果,原來王夫人也是打着一手好算盤,賈元春要是真的生下龍裔,那麼前朝必須得到強有力的幫助,而親弟弟賈寶玉就是不二人選。
只是王夫人對賈寶玉的態度已經大為改變,自從賈寶玉傷愈歸來一,趁着春節假期,早出晚歸,無所事事的模樣,王夫人真是操碎心了,她一邊要瞞着自己的相公賈政,一邊又要苦口婆心勸解賈寶玉,結果卻是收效甚微。
王夫人只能寄希望於賈蓉,畢竟賈蓉不但是賈家的族長,還是賈政特意為賈寶玉求來的先生,她希望賈蓉能壓住賈寶玉,讓賈寶玉收心養性,重回正軌。
當然王夫人的正軌不再是賈寶玉當一個富家公子哥了,她想要的更多,比如真正的國舅爺,甚至是………。
“蓉哥兒,寶玉就拜託你了。”王夫人的請求,讓賈蓉的手臂都起了雞皮疙瘩。
賈蓉想起賈寶玉昨天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跟柳湘蓮和蔣玉函私會,賈蓉知道賈寶玉已經被這些狐朋狗友帶進溝里了,大約是迷戀上男色了。
紅樓夢裏,賈寶玉帶給榮國府的磨難,大約是不可避免了。
但這是賈蓉喜聞樂見的,只有倒下去的榮國府,才能將資源全部集中到寧國府,這也是賈蓉對賈寶玉的作死採取袖手旁觀的原因。
不過賈蓉礙於表面上的團結的原因,賈蓉還是不得不裝出樣子去嘗試一下。
賈蓉拒絕了王夫人派出自己身邊的嬤嬤陪同,獨自一人去了賈寶玉的小院。
當賈蓉剛踏入賈寶玉的勢力範圍,就聽到一個尖銳刻薄的聲音。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夫,仗着蠱惑了寶二爺,竟然在爺的房裏越發沒了規矩,如今見了我,還在床上賴着,是不是因為我出去了,就看不起我了。花襲人不要忘記寶二爺還是我奶大的,就算今日寶二爺親自站在我面前還得給我薄面,你算什麼東西在竟然敢藐視我。”原來說這話的人是賈寶玉的奶娘李嬤嬤,她也是受王夫人的請託,特意來勸說賈寶玉的。
誰曾想賈寶玉早就出了門,剩下的丫鬟嬤嬤,李嬤嬤一個也不看在眼裏,特意挑着賈寶玉的貼身大丫鬟做事,不是打發這個去整理房間,就是命令那個去端茶遞水,又愛打聽賈寶玉的生活習慣,偏偏人已經快老糊塗了,現在說著這個話題,下一句話指不定跳到哪裏。
這些丫鬟,平日仗着賈寶玉的寵愛,哪裏做的了小丫鬟的事情,個個苦不堪言,只得在心裏暗罵這個老貨。
小樣兒,還想跟我扳手腕,李嬤嬤自然也是一個人精,哪裏會看不出眼前大丫鬟們的心思,只不過她就喜歡欺負這些人,來襯托自己的身份。
卻說花襲人的馬車失控,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全身小傷小磕碰卻少不了,身子實在酸疼的不得了,再加上花襲人執意要賠償馬車失控給街坊鄰居造成的損失,昨天寧國府將總數120兩的賠償金額送到花襲人跟前,花襲人真是又驚又急,一夜都在思考該如何賠償這筆銀子,根本沒有睡好,花襲人是身心俱疲。
雖然這些問題看似很嚴重,但是花襲人還有好姐妹可以幫忙解決。
真正傷了花襲人的心的卻是賈寶玉。
回家省親十日,賈寶玉的選擇是不管不顧,不聞不問,花襲人的心已經涼了一半,花襲人左思右想,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在賈寶玉的眼裏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
當賈寶玉看見花襲人的額頭的淤青,也只是隨口關心一下,隨手送了一個藥膏。
曾幾何時,花襲人最想看到憐花惜玉的賈寶玉為自己流下情淚,等來的結果卻是賈寶玉根本沒有心思了解事情的經過,他牽挂的是他與外面紈絝子弟之約,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深深地留在花襲人的心裏。
而李嬤嬤充滿侮辱性的話兒,無疑是擊潰花襲人心裏防線的最後一根浮木。
花襲人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蛋,緊緊咬着自己的嘴唇,任由淚水在自己的臉上肆掠。
誰知李嬤嬤正好走進內室,看着抖動的被子,還有壓抑的哽咽聲,李嬤嬤的心裏升起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喲,你這個迷了心的小娼婦,你還有臉知道羞愧,明明就是丫鬟的命,怎麼還奢想姨娘的份不成,天天趴着窩裏睡覺,一點正事也不幹。這屋子裏的事,你憑什麼打發別人做事,你卻躲在被窩裏取暖,該不會昨兒又纏着寶二爺吧。”李嬤嬤拄着拐杖,指着襲人的方向,叫罵道。
花襲人的臉又是臊紅又是委屈,這嬤嬤仗着自己是賈寶玉的奶娘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大庭廣眾之下就將自己的私事抖露出來。
此言一出,就是心懷怨言的丫鬟們,都壓抑不住心中的八卦,紛紛豎起耳朵,唯恐錯過精彩片段,以至於賈蓉進了屋,才有人發現賈蓉。
眾人驚慌失措的向賈蓉施禮,卻不料屋裏又傳出兩聲高低不平的吵雜聲。
原來花襲人被李嬤嬤的言語侮辱,氣得掀起被子,穿着單薄的冬衣,下床就想找李嬤嬤理論一番。
那李嬤嬤一看平時溫柔體貼的花襲人像是發了瘋一樣,沖向自己,不由自主的舉起拐杖揮了過去。
秋紋和碧痕臉色一變,顧不上賈蓉在場,當即就沖了進去,麝月趕緊尾隨在二人的身後。
李嬤嬤聽見外面的響動,直接扔掉拐杖,趴在地上哭天喊地,指責花襲人沒大沒小,欺負體弱多病的老人。
反觀花襲人雖然也摔倒在地上,虛弱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着,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有點發抖:“我沒有推你,明明是你打了我,現在怎麼反而冤枉我。”
秋紋和碧痕互相看了一眼,分別走到兩人的身邊,準備扶人起身。
襲人順勢就站了起來,靠在秋紋的懷裏,默默的摸着眼角的淚水。為什麼自己這麼累了,李嬤嬤還要落井下石來欺負我。
李嬤嬤卻不為所動,依舊坐在地上,大喊大叫:“你就是仗着寶二爺,才會目無尊長,現在翅膀硬了,如今連二爺的奶娘,你都敢欺負。”
麝月和碧痕看着李嬤嬤耍無賴的樣子,深深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花襲人的遭遇,賈寶玉身邊的丫鬟或多或少都遭遇過,可是她們雖然是賈寶玉的貼身大丫鬟,但是依舊拿李嬤嬤沒辦法。
晴雯在的時候,還可以針鋒對決一下,現在沒了晴雯,李嬤嬤都快要稱王稱霸了,誰敢欺負她?
賈蓉走進屋裏,就看着花襲人一個趴在秋紋的懷裏無聲哭泣,另一個老嫗趴在地上鬼哭神嚎。
不知為何.,賈蓉想起來現代社會老人碰瓷的場景,下意識的對花襲人產生同情心理,反而厭惡起老弱病殘的老人家。
賈蓉皺起眉頭,沉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花襲人愣了一下,從秋紋的懷裏抬起頭,看着賈蓉,卻也說不出話來。
李嬤嬤卻不管什麼人進屋,依舊沒臊沒皮的叫喊着,碧痕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看着李嬤嬤撒潑打滾。
賈蓉看着李嬤嬤居然倚老賣老,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哪裏來的潑婦如此不懂規矩,在這裏嚷起來,成什麼體統。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眾女膛目結舌的望着賈蓉,卻久久沒有行動。
“怎麼,還要爺親自動手不成。”賈蓉的語氣越發的冷淡了。
麝月看了一下賈蓉,悄悄出去了。
不消片刻,她的身後跟着幾個健壯的婦人一起走了進來。
“我是寶二爺的奶娘,你們誰敢動我,不要忘了,這裏是榮國府寶二爺的院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可以隨便處置。”李嬤嬤顯然還不知道屋裏的男人是賈蓉,還想藉著賈寶玉來壓制眼前的男人。
賈蓉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弧線,緩緩走到李嬤嬤的跟前,笑道:“我是榮國府的賈蓉,賈家的族長,賈寶玉的先生,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處置你。”
李嬤嬤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四個健壯的婦人已經強行將李嬤嬤“扶”了起來。
賈蓉原本還想禁止李嬤嬤再來賈寶玉的院子,但是很快轉念一想,就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留着李嬤嬤,賈寶玉的院子才不至於太平靜。
憔悴不堪的襲人有氣無力的靠在秋紋的懷裏,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賈蓉對襲人的感激之意並不放在心上,反而對身邊的麝月有了一點兒興趣。
對於麝月的主動,賈蓉難免要多看一眼麝月,這女人還懂得把握機會,難怪最後留在賈寶玉身邊的丫鬟是麝月而不是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