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吃了就跑的狗男人
怎會有女人說出如此放肆之言。
或許她本身就是這樣的女人。
男人正準備走,就聽房間裏心如怯怯羞赧地道:“姐姐你這麼說,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一定會誤會你的……”
林青晚道:“這人的身體,男人和女人都一樣,衝動是基本的生理反應,這並沒有什麼可丟人的,等以後你學得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而且男女之間這回事,只要是你情我願的,本來就是一種享受,何必要感到羞恥呢?”
心如瞠目結舌。
林青晚抬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睡了,明早還得早起,我幫你恢復鍛煉身體。”
說完她熄了房間的燭火,熟稔地摸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她望着漆黑的床頂,安安靜靜的,半晌輕輕吁了一口氣。
可惜了。
真可惜。
那天晚上她竟然怎麼都沒法看清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
無緣對面手難牽啊~
窗外。
男人見燈熄了便打算離開獨苑。
可是,他才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腳邊發出了嗤嗤嗤的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十分滲人。
男人低頭一看,只見腳邊匍匐着三兩條滑膩膩的東西,正吐着信子。
這獨苑裏居然有蛇?!
他瞬間明白了,方才林青晚在房裏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輕易來得了,卻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這裏不止一條蛇,它們並不爬進屋裏去,而是在外面遊盪。若要是換做別人,早已三魂嚇丟了七魄,但是男人顯得十分鎮定,提氣就欲飛身而起。
可正當他準備抬腳時,他又頓住了。
一股隱隱的不適感從腹中傳來,來勢洶洶,根本不給他應對的機會,那股不適化作疼痛,尖銳如絞,就算他運起周身真氣也無濟於事,反而越壓制越痛得厲害。
林青晚正雙手枕在腦後,翹着一雙纖細的腿晃蕩着腳尖。
外面蛇吐信子的聲音她不是沒有聽到,只是更加確信了,剛才窗外有人。
又是哪個懷恨在心的女人呢?
鬼鬼祟祟的,既然想使壞,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等到了明兒,苑裏多了一具屍體,又可送去給那老嬤嬤當肥料了。
砰!
林青晚聽得心頭一怔,緊接着下一刻,便有人破門而入。
那速度快如閃電。
林青晚還沒來得及坐起身子,就被對方掐住了她的脖子。
頓時林青晚便呼吸急促了起來。
但是對方比她呼吸更為紊亂。
林青晚驀地就淡定了下來。
屋門大開,隱約有淡到極致的白月光穿破雲層,靜靜地灑在了地面上,襯得這夜越發的寂涼。
但光是憑月光,不足以看清男人的臉。
他的髮絲從腦後鬆散兩分,絲絲繞繞地垂下,溫熱的呼吸盡數噴洒在林青晚的臉上。
讓她莫名地覺得熟悉。
“說,解藥在哪裏?”男人手上的力道越發緊了兩分。
林青晚往上抬了抬下巴,正對着他的臉,笑道:“讓我猜猜,你是被蛇咬了……還是吃錯藥了?”..
對方又緊了緊她的脖子,好似要將她纖細的脖頸給擰斷了去。
林青晚卻不緊不慢,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撫上男人的面,一路往下滑去,摸到男人的胸膛邊道:“是這裏不舒服?”
男人渾身怒氣暴漲,這女人果真是個妖女!
林青晚偏生不知好歹地繼續往下探去,撫上男人的腰腹,輕輕戳了戳,肌肉緊繃十分結實,嗯,鍛煉得不錯。
她笑顏如花,繼續問道:“還是這裏不舒服?又或者……”
林青晚還想繼續往下探。
男人耐心幾乎耗盡:“你這麼大的膽子,就不怕我殺了你?”
林青晚低笑了兩聲,道:“原來是你!那日夜裏,闖入我床帳,吃了就跑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