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傷害②

無情傷害②

屋內,輕羽絕望的叫着,無阻的嘶喊卻換來了無情的對待。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頃刻間她的嘴角就溢出了血線來,腦袋也變得嗡嗡的。

“阿澈,救我!救我——”她還在喊,雙手不停的在掙扎,可是手和腳都被四個男人按着,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剛才打她的男人坐在她的身上,眼裏沒有半點溫度。

輕羽求他,不停的求他,“不要,不要……放過我……”

男人無動於衷,從身上拿出了一顆藥丸塞入了她的口中,粗糙的手掌立即捂上了她的嘴巴。

輕羽自小學醫,她知道那是什麼葯!

她睜大了眼瞳,眼淚不停的往下流,螓不停的掙扎着,髻早已散亂不堪。

男人眯動了一下眼睛,等到她把藥丸吞下以後,手掌就抓在她的衣領處用力一撕開!

“不要!放過我!放過我!”輕羽哭訴道,還看着門口吶喊,“來人啊!阿澈!救我!救我啊!”

外面,南宮律聽着她一聲聲的嘶喊,心口就像在被誰划著口子,那種疼痛讓他措手不及。

他只能緊緊握着馬韁,不讓自己的心在動搖!

輕羽已經沒有力氣了,衣裳落了一地,外面的風吹在她的身上,冰冷的,帶着濕氣,可是她卻覺得血液在沸騰。

沒有一會,她什麼知覺都沒有了,眼睛也模糊了……

整整一夜,外面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彷彿就連上天都在為誰而哭泣着!

……

清晨的光灑入林中,樹葉上的雨珠滾落在了地上,濺在了水塘中,出了清脆的一聲。

屋內早已沒有了人,只有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衣不蔽體,雪白的肌膚被染指成了青紫色。

輕羽睜開了眼睛,一行淚流出了眼眶。心,從麻木變得疼痛,快的蔓延到全身,讓她止不住無聲落淚。

她知道生了什麼事,她被那些男人……

就在她悲傷絕望的時候,屋外的光線被一道身影攔住,來人穿了一雙黑色銹金短靴,黑色麒麟蟒袍……

輕羽慢慢的從他的腳下往上看,一張背光的臉雖然很模糊,可是她能認出他!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現在,你如願以償了。”他平聲啟口,看着現在這樣的她居然沒有半點意外,好像他早已知道了一樣。

輕羽並不笨,這一刻,她已經明白全都是他布的局!

她從地上坐了起來,青絲滑下肩頭,遮住了她身上幾處斑駁痕迹。

“為什麼……”她輕問,低不可聞,但又字字清晰。

她為他而來,可是,他卻如此對她!

輕羽心中大痛,仰着螓哭聲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為什麼啊……

而南宮律只是平靜的看着衣裳襤褸的她,眼中沒有半點溫度和起伏,只是道,“你髒了!”

這三個字,宛如一把淬上毒的劍,直插她的心口!

輕羽面色一怔,眼瞳還瑟縮了一下,眼淚宛如外面樹葉上的雨珠,豆大的滾落下來!

南宮律拿出了袖中的一份休書,甩袖一揮,仍在了她的臉上。

屈辱,侮辱……

這生,她所有的恨在這一刻全都被他點燃!

輕羽睜大了眼,視線落在了那張紙上,上面只有兩個字——休妻!

“你自由了,從今天開始,你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如果南宮澈還要你的話,你可以跟着他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他這麼說道,薄唇匍出的每個字都透着薄情。

輕羽伸手去撿地上的休書,柔白的柔荑在顫抖,心裏的怨恨和不甘越來越重,積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抓住那張紙的同時,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頃刻間染紅了地面!

見狀,南宮律的眉心還擰了一下,負於身手的手掌猛然握緊,不讓心間的麻痹出賣臉上的表情。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輕羽幽幽道,這筆仇恨她記住了,就算她化身厲鬼,她也要詛咒他不得好死!

南宮律緊緊抿着薄唇,心中的痛在蔓延開來!

輕羽站了起來,身體還在搖晃,可是她不會讓自己倒下去。

她緊緊拉好破爛的衣裳,抬起眼的瞬間,裏面渡上了一層陰狠!

她會記住他的,永遠永遠的記住這個男人,就算下地獄,她也不會忘記去恨他!

這一刻,南宮律的心在顫抖,止不住的涼意直襲心頭。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這樣的眼神,就連那一夜,她的目光也不是這樣的。

輕羽什麼也沒有再說,緊緊抿着被血染紅的雙唇,深深看他一眼,然後離開了那間破爛的茅屋。

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很輕,雙腿間有血流出來,隱隱的的疼痛在無聲的告訴她,昨晚生了什麼……

她是髒了,再也洗不幹凈,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南宮律!南宮律!我恨你!

……

輕羽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心中翻湧狂瀾,一口氣血再次涌了上來,讓她又吐了一口血。

她恨,可是現在的她無能為力!

眼淚不停的流着,她看着眼前的這片綠林,不知道出口在哪裏,她的心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出口!

她哭着,赤腳走在山路上,她只能往前走,可是前面早已沒有路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哭問上天,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輕羽絕望了,只想帶着這具破敗骯髒的身體早點下地獄。她會在下面詛咒他,讓他永遠都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南宮律,我恨你!”她站在山林那裏大喊,嗓音泣血生淚。

林中的鳥兒驚得展翅高飛,引得林中尋覓的人抬頭望天。

南宮澈終於趕來了,可是還是晚了。

他看鳥兒飛起的方向,突然心中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輕羽!”他低喃一聲,立即快馬加鞭朝着聲源跑去。

隨行的人馬緊跟其後,陣陣的馬蹄聲在林中傳開。

南宮律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在輕羽離開茅屋的時候,他的視線還落在了地上的一灘乾涸的血跡上,那裏並不是剛才輕羽吐血的地方。

看着那裏,他的眼神又暗下了幾分,彷彿裏面有着一灘看不見低的黑淵,裏面佈滿了沼氣。

他走出了茅屋,目光落在輕羽離開的那個方向。他在等,等着看她和南宮澈的愛情怎麼樣被自己一擊即碎!。

而南宮澈終於在崖口看見了輕羽,她就立在那裏,頭披散在後面,任憑山風吹拂飄搖。

他看不見她的臉,但卻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悲傷!

“輕羽!”他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在想,為什麼她會站在那裏?究竟生什麼事了?

聞聲,輕羽木訥的臉上有了一絲龜裂,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聽到最想聽到了聲音了,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最後一點恩賜?

“阿澈……”她哽咽着喊出了他的名字,還朝前又走了一步。

“輕羽!你在幹什麼?”南宮澈又喊了一聲,棄馬躍下了地面,朝着她直奔而來。

恍然間,輕羽覺得他好像在後面,回頭的時候,真的見他來了。

阿澈!她的阿澈…。。。只是她早已經不是他的輕羽了。

她髒了,根本配不上他!

輕羽看着他,嘴裏呢喃一聲:“永別了……”

南宮澈大驚,看她的嘴型居然吐出這樣的字。

“不要輕羽!”他大喊,飛身而去,不顧山崖陡峭!

輕羽跳了下去,閉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來臨,只是,她的腰間突然一緊,身體好像停在了半空中。

“輕羽,你怎麼這麼傻?”南宮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和她一起跳了下來,可是,他抓住了她,一手還抓在了崖壁上。

輕羽睜開了眼睛,看他就在自己的身邊,看着她的眼神是緊張和恐慌,還有愛戀和心疼……

她無法告訴他,自己生了什麼事,他越是在意自己,她就越覺得羞愧!

“放手吧!”她苦求道,嘴角還殘留着血跡,半邊臉頰依舊紅腫,看得出她被人打了,而且下手不輕!

南宮澈心中劇痛,以為是南宮律打她的,星眸暗下的同時還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語落,他就用了掌力,雙腳點了一下崖壁,借力使力,帶着她又飛上了崖頂。

“跟我回去。”他說道,不會讓她再回到南宮律的身邊了,那個男人根本就該死。

而輕羽卻搖頭,用力的推開他,哭喊道,“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南宮澈覺得她很不對勁,仔細一看才現她的衣服都破了,似乎生了什麼更嚴重的事!

“輕羽,你怎麼了?”他問道,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不讓她在退後。

輕羽只是搖頭,眼淚沒有聽過,她不停的說,“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還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南宮澈皺緊眉頭,將她圈在懷裏,試圖穩定她的心情,還安慰道,“回得去,我們還回得去,輕羽,你別嚇我……”

輕羽推他,還在他的懷裏不停的掙扎,求道,“放開我,放開我……”

南宮澈能猜到在她身上一定生了什麼事,不然她不會變的這樣。

為了不讓她再傷害自己,他只能點了她的穴,用這樣的方法讓她先安靜下來。

輕羽在他的懷裏軟下,一行淚還是滑下了眼眶。

南宮澈看着她蒼白的臉上有着不正常紅腫,而且破爛的衣襟處隱約可以看見一些痕迹!

他是男人,知道這些痕迹是怎麼造成的!

不由的,南宮澈的心房像是被重擊了一下。他在想,南宮律會不會這麼狠毒,將她……

“不會的!”他忍不住低喃一聲,覺得南宮律應該不會那麼狠的,畢竟她還是他名義上的王妃,而且還是他孩子的生母,怎麼肯能會如此對她?

但是,輕羽的不同尋常,還有這些可疑的證據,好像都在無聲的告訴他,他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

“南宮律,你該死!”南宮澈摟着輕羽怒喊起來,陰鷙的眼眸里閃爍着寒光。

跟隨他的手下都懸緊了心,誰都看得出眼前的帝王現在想要殺人。

……

而龍泉庄

如今這裏已經人去樓空了,南宮律已經帶着所有手下離開了這裏,只留下輕羽的一些衣裳和飾。

無奈之下,南宮澈只能帶着傷痕纍纍的輕羽返回皇城,打算回去以後再找南宮律算賬。而一路上他還遭到了一次伏擊,不過對方並沒有得逞。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五天,南宮律就像突然人間蒸了一樣,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南宮澈已經在全國通緝他,誓要將他扒皮抽筋,為輕羽討回一個公道。

只是,有些傷害並不是殺了一個人就能消除的,那一晚生的事就像烙印一樣,已經深深契刻在了輕羽的心頭上,除了死,她根本不會忘記!

連日來,輕羽身邊都有宮女伺候,可是她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一到晚上,天逸殿裏就會傳出揪心的嘶喊聲,一聲聲都帶着泣血的滋味。

南宮澈沒有放棄她,每晚都陪在她的身邊,不讓她再做傻事。

輕羽的心已經碎了,根本拼湊不完整。她害怕天黑,害怕有人靠近她。

“輕羽!是我啊,阿澈,我是阿澈啊!”南宮澈看着這樣的她心如刀割,他的輕羽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南宮律一手造成的,所以他該死!

輕羽每天都哭,自從那件是以後,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只要她一睜眼,眼眶就是潮濕的!

她總是會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啊?”

南宮澈只能搖頭,心痛的將她擁入懷裏,任憑她怎麼捶打自己,他都不放手,他內疚自責,沉聲回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留在他的身邊,是我的錯……”他心疼她,只會更加愛她,不會因此而嫌棄她。

輕羽已經分不清他是誰了,精神有時候會變得混亂。

她每天都在苦累了才能睡着,等到醒了又繼續哭,樣子一天比一天憔悴,整個人就像一片枯黃的落葉,隨時隨地都會被風帶走!

有過了幾天,輕羽的病情變得嚴重了,她開始不說話了,眼裏好像也看不見別人了,她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世界裏,誰也不讓靠近。

南宮澈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日漸消瘦,他也變得憔悴了。

“輕羽,別這樣好嗎?我是阿澈,你還記得嗎?”南宮澈求她能答應自己一聲,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的霸氣和戾氣才會全都消失不見。

可是輕羽無動於衷,她會躲在最靠牆的角落裏,仰頭看着窗外的那輪明夜,開始整宿整宿的不睡覺,眼睛下面已經有了一圈很深的陰影。

現在對她總是會看一樣東西一整天,默默的流淚,不再嘶喊,安靜的不真實。

南宮澈很害怕,他怕她會在自己的面前倒下。

……

另一邊,南宮律在紅河軍營,就算這裏離皇宮有幾百里路,可是皇宮裏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而這段時間,他的心裏也在備受煎熬着。

他並不高興,因為他在報復了南宮澈的同時,他自己也被自己刺了一刀,無聲的血在心口上泊泊的流着。

他還是輸了,輸給了南宮澈對輕羽的感情。那個男人居然在得知她受辱以後還那麼愛她,這份感情,讓他嫉妒,瘋一樣的嫉妒!

“王爺,這是無聲寄來的飛鴿傳書。”杜奕將今天的消息遞給他,看了他一眼以後就低着頭。

南宮律接過,然後打開。

上面的內容很生動,有圖有字。

南宮律掃視上面的信息,眼裏的光澤在寸寸暗下!

“出去!”驟然間,他薄怒喊道,還將面前的書籍和筆墨全都掃在了地上,出了凌亂的砰砰聲。

杜奕立即點頭退下,這幾天他覺南宮律陰冷的不正常。

確實,一個受了情傷的男人是最危險的,尤其這個傷害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南宮律看着信上的內容,胸悶異常,就像自己打了敗仗一樣,一口怨氣堵在了喉嚨處。

他不甘心,為什麼南宮澈這樣的男人會對輕羽這麼一往情深,她不過是一個嫁了人的女人,而且還給他生下了孩子,如今被他設計陷害,已經是個殘缺的女人,為什麼南宮澈還要去愛她?為什麼不拋棄她?

“啊——”南宮律怒喊一聲,他想不通,只能將怒焰泄到眼前的事物上面,可是,破壞這些東西根本就無法消除她心疼的怨恨,如今,他只有殺了南宮澈,才能平息心裏的不甘!

眼下,天下動蕩不平,就連百姓也感覺到這天下可能要易主了。

南宮澈還在四處尋找南宮律,還以謀反治罪通緝他。另一半,他也感覺到朝中右派勢力蠢蠢欲動,看樣子是有什麼陰謀的。

蕭逸已經查到,白展鵬這幾日和軍機處的幾位將軍往來密切,就算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可是也不難猜到他們居心叵測。

御書房裏,只有蕭逸和他兩個人在裏面。

南宮澈的臉上有了明顯的疲憊,這段時間他為了輕羽的事也是勞心勞力,再加上朝廷的事讓他心煩不已,如今,他的眼裏也佈滿了血絲。

蕭逸回稟道,“皇上,白展鵬昨日又邀陳將軍過府,兩人一直深談到子夜,如今朝中所有大將都與他碰過面了,看來他們是在計劃什麼了。”

南宮澈閉着眼睛稍作小憩,聽他回稟以後,劍眉微隆,啟口道,“白展鵬一直都是南宮律那裏的人,如今他想要取而代之,自然少不了這些人的幫忙。”

蕭逸站在一旁沒有開口,腦袋微微低着,等着他的吩咐。

南宮澈又道,“傳令下去,白展鵬密謀造反,論以斬之行,其所有家眷全都配南藝,終身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

“是皇上。”蕭逸領命道,也猜到眼前的男人不會再放過白展鵬,如今能殺一個右翼之臣就多殺一個,用他的血來警告其他人,預謀造反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南宮澈根本不怕南宮律有什麼本事可以撼動自己的帝王之位,他就不信,區區一個被拔了牙的老虎,如何還能耀武揚威的。

等到蕭逸離開御書房以後,南宮澈才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了御前的沙漏,想着時間輕羽吃藥的時間快到了,於是又站了起來離開了書房。

在皇宮裏,他總是身穿一襲明黃龍袍,那耀眼的顏色代表了尊貴與獨一無二的地位。

宮女和太監見他大老遠的走來,全都在原地跪下,等到他走遠以後他們才起來,而這份敬畏是專屬於帝王才有的。

如今,南宮律想要謀奪這份遵從和榮耀,他豈會如他所願?

南宮澈就在等南宮律出現,只要一現他,他的下場就會和白展鵬一樣,身異處,死無全屍!

天逸殿

輕羽依舊坐在那個角落裏,白天的時候,她還可以小睡一會,眼帘微微低垂着,雙頰凹陷了下去,面色白的不自然,從門口看去,她就像沒有了呼吸,那份羸弱已經讓人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宮女們都是負責看着她不做傻事的,自從生那件事以後,輕羽在皇宮裏也尋過短見,由於被現的早,這才沒有釀成悲劇。

“參見皇上。”眾人跪地呼道,低着頭匍匐在地。

南宮澈看都沒有多看她們一眼,當他踏入宮殿的時候,他的所有目光就停留在了輕羽的身上。

“全都退下。”他平聲吩咐,腳步朝着輕羽那裏走去。

她總是赤腳坐在地上,存心就像讓自己生病似的。

望着這樣的她,他的心就會一陣痙攣。

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欣長的身體看着她,近距離的瞧她以後,會現她的面色看上去更差,根本就沒有半點血色。

南宮澈沒有吵醒她,還在她的身邊坐下,他不想她醒來以後又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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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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