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四喜
雅克爺爺也同樣被這一粒簡單粗暴又異常精彩的進球給震了一下,好半天才吹哨示意進球有效。
塞薩爾等人則有點不服,馬上把人員召集到一起,“馬克,你速度快,一會你注意一下馬里這個傢伙。”
“好的。”
重新開球之後,塞薩爾隊幾次傳遞之後就通過了中場,劉飛揚也沒有在前場傻等着,留下另一名前鋒在前場牽制,自己則回到本方半場參與防守。
很快,在塞薩爾得球的時候,劉飛揚就堵在了對方的前進線路上。
塞薩爾既然在這群年輕人中有威望,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主要就是腳下技術比較好。
見劉飛揚擋在身前,塞薩爾就想把他過掉,給他點顏色瞧瞧。
“叮:我踩單車把這傢伙的重心晃倒,再往右一抹就肯定能過了他。”
兩隻腳來回變換,一連做了五六個踩單車的動作。
劉飛揚在感知到他的想法之後,就將計就計,故意做了個重心不穩的姿態。
“叮:哈哈!這傢伙果然很菜啊,過你沒商量。”
於是就把球往右一抹,誰知,早有準備的劉飛揚左腳一伸,一扣,就將球控制在了自己腳下。
反觀塞薩爾因為球突然被斷,一個重心不穩反而摔倒在地。
劉飛揚見前面有3名對方球員,人球分過玩不成,就將球大腳傳給了右側的阿拉姆。
然後自己越過對方球員也向前場跑去。
阿拉姆的技術也不錯,穿襠過了一個人之後,就起腳傳給了突前的那名前鋒。
那名前鋒抬腳就射,不過被對方的中後衛封堵,球被彈了回來,直奔快速向前的劉飛揚而去。
在和第一個進球差不多的位置,用差不多的腳法,選擇了差不多的角度,劉飛揚上去就是一大腳,足球再次躥入球門右上角,2:0,劉飛揚梅開二度。
這個球雖然是補射攻入的,但前面也是劉飛揚成功斷球,創造了由守反攻的機會。
塞薩爾的表情就很凝重了,和阿拉姆猜測的一樣,他的這100歐元,還真是從他父親那偷的,要是就這麼輸了,回家一頓棒子炒肉肯定少不了。
和劉飛揚擦肩而過的時候,塞薩爾狠狠瞪了劉飛揚一眼,“叮:哼!讓你小子囂張,一會老子讓人廢了你!”
劉飛揚感應到之後,表面上不露聲色,心裏卻加了小心。
在比賽進行到第三十分鐘的時候,塞薩爾一方利用角球的機會追回了一球,不覺士氣大振,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追平或者反敗為勝都還來得及。
阿拉姆隊重新開球的時候,劉飛揚見對方守門員的站位很靠前,就和另一名前鋒交待了一句,這名前鋒就把球往前一撥,劉飛揚跟上直接就是一腳。
剛剛的進球,對方的守門員也和隊友一起慶祝了半天,此時正低頭往球門的方向走,突然自己的隊友紛紛大喊,“呂克,球來了!”
趕忙回頭一看,只見足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大大的弧線,直奔球門飛來,再想往球門跑顯然來不及了。
於是在足球飛到自己頭頂的時候,就奮力躍起,190的身高,再加上最大限度伸展的手臂,希望能將足球攔下。
但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足球還是從呂克的指尖越過,貼着橫樑下沿鑽進了球門。
如果去掉中間塞薩爾隊慶祝的時間,那麼兩粒進球之間只間隔了二十秒。
塞薩爾隊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瞬間從高峰跌入了谷底。
中圈吊射,甚至后場吊射在足球比賽中並不罕見,但很多是蒙進去的,而劉飛揚在射門的時候還是有九成把握的。
3:1,轉眼重新開球的就又換成了塞薩爾隊。
塞薩爾看着上演了帽子戲法的劉飛揚,眼睛都噴出火來了。
比賽重新開始,攻防轉換了幾次之後,足球又來到了劉飛揚的腳下,此時他距離球門雖然只有20幾米,但面前還有三名防守球員。
正想晃掉一個就射門的時候,身後有了動靜,“叮:老子把你的腿給鏟斷!”
劉飛揚眼睛的餘光就看到塞薩爾正全力向自己衝來,就提前做好了應對。
假裝沒看見塞薩爾,而和面前的防守球員做起了踩單車動作,剛做了一個,塞薩爾就是一個亮鞋底的滑鏟,目標就是劉飛揚的左腳腳踝。
在塞薩爾的鞋底和劉飛揚的腳接觸的瞬間,劉飛揚就仰面倒地,整個人都壓在了塞薩爾的身上,腦袋正好磕在了這傢伙的鼻子上。
“嘀!”
“哎呀!”
雅克爺爺的哨聲和塞薩爾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
雅克爺爺判定塞薩爾背後鏟球犯規,塞薩爾則捂着鼻子大聲喊痛。
其實,劉飛揚已經手下留情了,塞薩爾的鼻子只是流了血,並沒有什麼大礙。
塞薩爾鏟球動作明顯是奔着人去的,還亮了鞋底,如果在正式比賽中肯定是要紅牌罰下的。
對於這種踢野球,也就不那麼較真了。
塞薩爾緩了一會,鼻血也不流了,擦乾之後也繼續回到了場上,不過雅克爺爺還是提醒了他幾句,讓他的動作不要那麼大,剛才那一腳要是踢實了,對方的腳踝肯定要斷的。
劉飛揚在地上也裝模作樣的捂着腳踝揉了半天,才在阿拉姆等人的攙扶下起了身,又跳了跳,和隊友示意自己沒事,並要求自己來主罰任意球。
阿拉姆等人當然沒意見,於是劉飛揚就站到了球前。
這個位置的直接任意球,對於劉飛揚這樣的蹴鞠頂尖高手來說和送分沒什麼區別。
防守任意球的時候,通常都是由人牆封堵一定的範圍,守門員的站位則偏向剩下的範圍。
劉飛揚瞄準的位置恰恰就是人牆後面的左上角,助跑了3步之後,右腳腳內側輕輕的一搓,足球便以一道完美的弧線,越過高高躍起的人牆,飛入了球門左上角。
4:1,劉飛揚上演了大四喜,而比賽也徹底失去了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