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卷 第六章:你管這叫晨練?
并州行省縱隊對於骷髏會外圍人員的掃蕩工作很順利,有了事先掌握的資料,加上警務人員的配合,除了少數機靈的見勢不妙偷偷逃過了搜捕以外,骷髏會上上下下近千人一夜之間就被清理完成。
對於他們在骷髏會地位的判別也很輕鬆,只要看紋身就知道了,大拇指級別的都是隊長級,至於其它的小嘍啰,連問都不用問,一紙行署長官令下來,全部被執行了槍決。
而那些隊長級的,也被分開由專人單獨審問,並且分開關押。這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不提。
再說路程三人,當天晚上就在安排好的房間住下,吃的喝的也都給他們送到了房間裏。
三人將面前酒杯滿,路程帶頭舉杯:“為泉下兄弟們!”
“為泉下兄弟們!”
“為泉下兄弟們!”
三人將杯中酒灑落在地,然後再次滿酒杯後路程道:“明天開始,就是全新的一天,大熊、胖子,我們得加油了!”
胖子:“嗯,沒想到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和兄弟們在一起,幾個小時以後就剩咱們三人了。不管如何,我們三個人等於是替兄弟們活着,一定得活出個人樣來。”
大熊:“俺嘴笨,聽程哥的!”
“胖子說得對,我們是替兄弟們活着,你們不知道,當我看見他們把弟兄們的屍體摞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大嘴猴、拖鞋、九指他們死不瞑目啊,當時,他們的眼睛瞪得那麼圓,我能看出來眼睛裏透出來的不甘。其實大嘴猴可以跟我一起跑出來的,是我當時想着能多救一個算一個,就給了他一把槍,然後就和他分開了,如果讓他跟着我,大嘴猴一定也能跟我一起跑出來,是我把他推進了絕地啊!”路程痛苦地說道。
“程哥,這不怨你!我相信大嘴猴也不會怨你的。都是為了兄弟,出來混,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大家早知道自己最後的下場了,無非是早一天遲一天的事。我們替兄弟們活好,活出精彩,等到若干年後,我們能在他們的墓前和他們聊聊我們的經歷,讓他們也替我們高興,這比啥都強啊!“胖子勸說道。
這一夜,三個人說了很久,喝了很多,最後都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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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人被砸門聲驚醒,起來開門一看,是昨天送他們來的那位司機。
司機進來一看這屋裏一地狼籍,眉頭皺了皺,語氣不善的說道:“看你們這都像什麼樣子?趕緊起來洗漱,給你們十分鐘,十分鐘后,我在一樓大廳等你們。一群垃圾!“
說完扭頭便走,邊走邊說道:“還有,把地下的垃圾清理了,別讓我說第二次。“
可是他卻沒看到路程三人的神色都己經陰沉下來,胖子和大熊以詢問的眼色看了一眼路程,意思是問他怎麼辦?
要知道三個人從來沒有在體制下工作過,七爺當初在榮門執掌時,也不會拿這些事發號施令,再加上三個人從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燈,從昨晚七爺訓他們的時候就能聽出來,每次要搞事情,只要路程點頭,胖子永遠都是那個出主意的,而路程和大熊也都是惹事不嫌大的主,小事能幹成大事,大事能幹成喪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閑氣。
此時這個司機如此口吻他們三人哪裏受得了,路程沖大熊一努嘴,結果不等司機走到大門口處時,脖領子就被人薅住,然後一股大力襲來,不由自主“蹬~蹬~蹬~“後退了幾步,等他再一扭臉想要喝叱三人時,卻見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沖臉上糊了過來。
“啪~~~“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司機的鼻子“呲~”地竄出兩股血來。
“娘的,老子們怎麼幹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唧唧歪歪?知道昨天晚上我們死了多少兄弟嗎?特么的,老子們喝點酒祭奠一下兄弟,用你來多嘴?“
大熊說著劈頭蓋臉將司機打倒,路程和胖子也過來拳打腳踢,一時間打得司機連連翻滾。可是要說能給領導開車的司機哪個不是兼着保鏢的角色,身手又豈能差得了?
開始時是被打了個出其不意,但是等緩過神來,卻也不是白給的。
只見司機曲肘以手護住頭部,蜷身在地,用肘部護住兩肋,然後從雙臂之間觀察四周,尋了個空隙,一腳蹬在胖子的肚子上,把胖子踹得倒退出四五米。胖子平時疏於鍛煉,哪受得了這一腳?當時只覺得胸口發悶,喉嚨發甜,一絲鮮血就順着嘴角處流了出來。
大熊平時雖然看起來和胖子不對付,但其實二人關係最好,此時看到胖子受傷,立時雙目泛紅,彎腰將司機硬生生提起至胸口高,司機雙手扳住大熊的右手,試圖緩解劣勢,可如此一來雙肋處空門大開,路程在邊上右手握拳中指指節突起,衝著司機肋下點去。
也就是雙方沒有什麼生死大仇,路程也沒想着要人命,這一拳也就使出五成左右的勁力擊在了司機肋骨上,但這是人體的薄弱處,即使五成勁,也有點讓人受不了。
司機挨了這一拳,只覺得肋下發漲,疼痛難忍,雙手扳住大熊右手的勁力也就稍稍放鬆了一些,趁此機會,大熊大喝一聲,將司機摜在地上,只摔得司機兩眼發花、眼冒金星,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胖子一看司機受傷,大吼一聲,撲了過來,然後到了司機近前的時候一轉身,屁股沖外,朝着司機的臉就坐了下來,同時嘴裏大喝一聲:“敢踹你胖爺吐血,讓你吃胖爺一屁。“
要知道胖子的凈重大概有二百來斤,此時司機又正是頭昏腦漲的時候,一時躲閃不及,被胖子這一屁股結結實實的坐在了臉上,這樣還不夠,胖子坐在司機臉上還扭了扭腰,拿大屁股碾着司機的臉,一邊說:“讓你丫的狂,你狂啊,繼續狂啊~“
司機哪裏受過這種侮辱,臉被胖子的肥屁股坐着,只覺得一陣陣氣悶,更可惡的是胖子還在他臉上碾來碾去,直氣得三屍神暴跳,當下伸出手來,結結實實地給胖子偷了個桃,抓得胖子“嗷~“地一聲原地蹦起,夾起雙腿,雙手捂住,臉色一下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下子更把路程和大熊惹怒,雖說司機身手不錯,可是路程和大熊可是榮門裏身手最好的兩個人,不說兩個人打他一個,就是單拿出任何一個人來也能和司機斗個半斤八兩。
路程上前一步,一腳踹在司機肋下,只聽“咔嚓”一聲,怕不是肋骨斷了兩三根。而路程也不再留手,彎下腰去,把司機雙手扭到背後,然後用膝蓋壓住雙手,兩掌一立,雙風貫耳就向司機兩隻耳朵處拍過去。
這一下要是拍實了,只怕司機得不到好,可是就在此時,路程感覺後背被人踹了一腳,當時就一個趔趄栽倒一旁。同時有人大喊一聲:“住手,特么的三個小兔崽子,你們這是要翻天啊?”
三人扭頭一看,原來是七爺,此時七爺踹路程的腳還沒有放下,明晃晃的大鞋底子又朝着路程印了過來。
“卧槽~,老頭~~我是你徒弟,你這是要給我臉上蓋鞋印嗎?讓我咋出去見人?”路程閃身一躲,還不忘耍兩句嘴皮子。
七爺見一腳沒有踹着,也就順勢收回來,兩腳站定:“大清早的,你們在幹什麼?”
胖子這時在旁邊稍稍回過來一口氣,忍着疼道:“老爺子,沒事,我們就是在晨練呢。”
七爺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你們TM的管這叫晨練?看把人家孩子打成什麼了?我要再不制止,你那兩掌下手,還有命在?告訴你們,這是在省行署,不是你們自家大院裏,這是給溫省長開車的司機小劉,不是你們的仇人。咹?你們要幹啥?”
大熊遭到呵斥,縮縮脖子躲在旁邊不敢吭聲,胖子捂着自己的要害也不敢再說話,只有路程在旁邊跳着腳的喊:“老頭,我們這是在維護你的臉面,你知道這小子說我們什麼嗎?他叫我們垃圾?那我們要是垃圾你是啥?你是垃圾堆唄?養了一堆垃圾?你咋不問青紅皂白呢?”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溫省長和耿司機也都來到了這個房間裏,聞聽路程此言,溫省長一皺眉,低聲喝道:“小劉,你真這麼說了?”
司機小劉此時被揍得鼻青臉腫,肋骨還斷了兩根,疼得直呲牙。聽到溫省長如此問他,低下頭:“對不起溫省長,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說他們。我只是看他們把房間弄得跟垃圾堆一樣,所以出言無狀,多有冒犯。”
“哼~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你不清楚嗎?跟在我身邊,謹言慎行的道理不是告訴過你一次兩次,我看你就是看不起他們的出身,覺得他們從貧民窟出來的,覺得他們就低人一等。”
小劉的臉色變了,自己的領導這麼說自己,那話其實己經是極重的了,如果被認為是品德不好,那自己今後的路就難走了,可是又認為只是因為自己一句不經意的話,而被三個人痛揍一頓,吃虧的還是自己,又覺得有點委屈。
七爺在旁邊看出端倪,加上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做為聯邦堂堂一個行署的最高負責人,能當眾斥責自己貼身司機,己經是很給自己面子了,如果自己再不說話,就有點不懂事了,人老成精的七爺哪能不知道該自己表態了。
“老溫啊!你也別怪小劉,這三個臭小子把這當成南城那個破地方了,也怪我沒教導好他們,小劉說垃圾這個話我估計是衝著這個環境說的,無意間讓這三個小子錯會了意思,小劉還是個好孩子,平時為人處事都算穩妥,你就別責怪他了。”說著,沖路程三人罵道:“人家小劉說話是那意思嗎?他和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幹嘛罵你們?何況了,就是罵你們難道罵錯了嗎?你們看看把好好一個房間整的像什麼樣子?還不過來道歉?”
路程一看七爺真有點急眼了,知道這個小劉是溫省長身邊體己的人,自己三人這麼做確實有點沒把人家溫省長當回事的意思,因此低着頭,帶着另外兩人小心翼翼地蹭過來沖小劉說道:“兄弟!不好意思,確實是我們莽撞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跑大船,我代表我們兄弟三個給你道歉了,那啥,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七爺旁邊一聽,氣得又是一腳踹在路程屁股上:“那是宰相肚子能撐船,什麼跑大船,啥也不是~~”
路程一梗脖子:“那我聽胖子就是這麼說的,我就這麼學的唄!他還說了呢,有揉N大!說也是形容人氣量大的。”
這句話,把七爺氣得都樂了,胖子小聲在旁邊說道:“程哥,我說的那是有容乃大,不是有揉N大!”
路程又一梗脖子:“有容是誰媳婦?你咋知道她N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