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官商之刀
湖水碧綠滿盈盈，湖邊蘆葦叢叢生，四周山勢峻崎嶇，百木翠綠無摻雜。鬼谷山莊立於山間平坦之處，莊院華麗，圓洞門廊，有石階半亭，花木池塘。山莊之前佈設八卦青竹陣法，陣法玄妙，可抵千軍；用碎石和青竹排序而成，若無口訣入此陣者必困於內，則進退兩難。
鬼谷夫人，姓鮮名若玫，年近五十來歲，圓臉細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身高七尺左右，神采奕奕、言談優雅，才智鬼謀於一身，俗稱‘鬼才子’。
谷龍笙二十八歲，體型微胖、身高七尺、方臉大耳、橫眉大鼻、鳳眼深眯，白凈的面部透着紅潤膚色;現擔任轄錢塘官員。他從青竹陣走出，放快步伐走進鬼谷山莊的大門。
幾個婢女連聲喊道：“奴婢見過大公子！稟大公子，老夫人正在內堂等您。”
谷龍笙走進內堂道：“孩兒拜見母親大人，給母親請安了！”
鮮若玫道：“好啦好啦，少來這些花架子。”
然後對旁邊的婢女道：“我和龍笙有事要談，等虎笙回來馬上叫他來見我；你們先退下吧。”
幾個婢女道：“卑奴告退。”
鮮若玫道：“昨日護信鏢局王睿通報，說金軍南下，攻陷汴梁，擄走兩宗北去，宋室被迫南遷臨安，與入侵的金國以淮水、大散關為界；此時宋朝內憂外患，國庫匱乏，於是增加稅賦，向各地商民徵稅。”
谷龍笙道：“是的，孩兒奉命徵集地方稅賦五萬餘兩，正等戶部兵馬前來押運；事態緊急，所以來請教母親大人指示。”
鮮若玫道：“好！欲成大事，絕不可錯失此等良機；等虎笙回來，此事就安排他去辦。”
谷龍笙道：“母親大人的意思是？”
鮮若玫道：“當然是劫取銀兩，以備來日之需。”
谷龍笙思索片刻道：“此舉不妥吧？我為地方官員，若稅銀被劫，孩兒定會落個丟失官銀的失職重罪，定會被抄家斬首。”
鮮若玫道：“龍笙啊，你多慮了，你乃我的親生骨肉，我怎能不顧及你的安危呢！為了谷氏家業，讓你以官府之力為谷氏產業謀取發展，在你鼎力相助之下，谷氏產業護信鏢局，谷盈絲綢及各產業為我們賺取了不少銀兩，已為來日謀取大業備足了銀兩。你收受各方禮金和剋扣官銀已達數萬餘兩，在大宋律例之中，你那一條都是死罪。現已經把你置身於火熱之地了，為母日常也為你十分擔憂，但人立於世間怎能碌碌無為，為母處心積慮也是為了你們的將來着想。”
谷龍笙道：“孩兒多慮了，請母親大人見諒！母親有何高見？孩兒定全力以赴。”
鮮若玫道：“此次稅銀達五萬餘兩之多，我已料定戶部定會派重兵護銀押運。如今宋國連年抗戰，難民四竄，盜賊四起；若走陸路則會人困馬乏，押運行程緩慢，若遇盜賊之險，則難以抵抗。為保萬無一失，此次稅銀定選擇水路押運。只要戶部兵馬已走出你管轄範圍之外，我命虎笙帶領數高手在前埋伏劫銀，就算官銀被劫失銀之罪也牽連不到你，最多事後朝廷派你協助調查。
谷龍笙道：“孩兒多慮了，母親大人真乃才智過人啊！”
話音剛落谷虎笙就笑面盈顏地走了進來，他身穿白衫，風度翩翩，身高七尺有餘，一頭蓬鬆濃密的頭髮披散在肩頭，方臉劍眉，膚光白凈紅潤的面部，一雙銳利的眼神瞠目而視，手握一把鐵扇，面帶笑容的道：“孩兒給母親請安！母親這麼急忙找我來有何吩咐？”
谷龍笙道：“虎笙，你做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谷虎笙道：“不知大哥回來，小弟剛才去雪梅表妹家了，讓大哥和母親久等了！”
鮮若玫道：“還用問嗎，一身七尺男兒，整天就知道談論兒女情長，毫無大志！”
谷虎笙立刻斂了笑容，旋轉眼光道：“孩兒知錯了，讓母親失望了！”
鮮若玫道：“男兒立於天地間，應胸懷大志，不可因兒女情長而因小失大，應以大業為重；為人有大志，不修細節，不恥勞辱，有口辯雄才，涉獵群書，素有大志，專結交天下豪傑，以圖大業。如今大宋丟疆棄土，已成亂世，亂世則必造英雄。現難民四竄，丐幫人數增多；當今之計應廣集錢財，對難民施濟，招攬丐幫之眾，廣結武林之士，待順天意得人心，則可散盡家資招兵買馬，以造時勢。”
谷虎笙道：“母親大人真乃深謀遠慮，孩兒謹遵教誨！”
鮮若玫道：“虎笙聽令，命你帶數高手前往轄錢塘水路設伏攔劫官銀；待押運兵馬越出轄錢塘，趁機全力劫銀，此事定要乾脆利落，不可放過一個活口。”
谷虎笙道：“孩兒遵命。”
正要貼上封條時，谷龍笙打開一箱銀箱，伸手摸了摸，兩眼直瞪瞪的看着，喜形於色，舉止間透露出貪婪之心；隨後收心定神，故作惑然神態，向身後隨從士兵說道：上封條，召集人馬嚴加看管，不得有誤，若有閑雜人等靠近，格殺勿論。
天色朦朧，護銀船隻在江面聲勢浩大地划行，船上士兵身披戰甲，身帶弓箭，手握長槍，各個嚴謹的站在船上。忽見一艘小船揚帆快速向官船駛來，護銀兵馬迅速搭弓準備聽號施令；護銀官急忙讓士兵提高警惕，突然小船冒起了陣陣黑煙，護銀官頓時覺得情況不妙，命士兵拉弓齊射，可為時已晚，黑煙藉助風向撲向官船，船上士兵紛紛咳嗽不止，瞬間各個暈頭轉向，丟兵棄甲，口吐白沫；隨後谷虎笙手拿着扇子身後站着數名大漢，划著船慢慢駛來，谷虎笙舉起鐵扇向前一揮，身後數名大漢立即飛身上躍，不時就將官兵盡數殺絕。
谷虎笙道：“稟母親大人，一切都辦的天衣無縫，孩兒已將官銀用鐵鏈捆綁投入江底，用鐵鏈連接鐵釘繫於江邊蘆葦叢中，然後火焚船隻。”
鮮若玫道：“辦的好！你路途勞累先去歇息去吧，別忘了好生款待那幾個兄弟。”
谷虎笙道：“孩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