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終於覺醒了
秦放查閱了書籍后,終於得知,他得到那詭異字條后,便被惡靈標記了靈魂。
惡靈可以隨時找到他,不過惡靈喜歡吸食恐懼,大多會折磨獵物。
字條上的七天期限,大概便是嚇唬人的手段了,說實話,夜闌的確慌得一匹,這個世界的惡靈可都邪門得很,一個鬧不好,自己的遠大目標還沒實現,自己的小命就得先玩完。
這個惡靈會在靈魂層面發起攻擊,這是很難抵禦的,能提高靈魂力量的東西,都是世間罕見之物。他一個草民,給他他都不見得會用。
唯一的辦法就是覺醒,覺醒源力和每次進階都可以提高靈魂強度,靈魂強度高了,抵禦靈魂攻擊的能力也就強了。
而這,也只是增強生存幾率的方法,不能佑他無礙。
可是,那麼刺激的入學考核都沒讓他覺醒,該咋好呢?
夜闌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可以去城外參加剿匪隊伍,專找那些弱小的下手,真刀真槍的干,到時候絕對更刺激。
要知道不冒點生命危險,根本別想覺醒的。
小規模的匪幫或流寇都是些因戰爭活不下去,才落草為寇的百姓,沒有什麼強大戰力,應該問題不大。
想到就去做,“作死小能手”找導師請了一周的假。
不得不說,這裏的民風還真是相當淳樸。他跟導師說有事兒請個假,還沒說理由呢,導師絲毫不遲疑,直接批了,倒省得他為難了。
夜闌回到家后,把原主攢了不知多長時間的零花錢都捲走了,點了點,大約10虞銀,相當1000虞銅。而一虞銅可以買一個包子。
進了學院,便住宿舍了,因此夜闌沒說自己請假的事情,省得二老擔心。
晚餐期間,姥姥又開啟了她的嘮叨模式,不過這次他的話比往常多很多,就連一直很沉默的姥爺,也毫不掩飾他的讚揚。
不止是因為夜闌這前二十的考核成績,讓二老受了不少羨慕的眼光,更因為他們單純的因為夜闌有所成就而高興。
等夜闌回屋后,姥姥眼眶有些紅,“小闌長大了。”姥爺的筷子一頓,沒說什麼,但明顯吃得更心不在焉了。
雄鷹,總是要高飛遠去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夜闌帶着巨款買了把不錯的長刀和一套軟甲,買的二手的,他買不起新的。就在,還讓他欠下了鐵匠二虞銅。
夜闌出門時,鐵匠還不忘喊,“記得還錢。”
夜闌聽得臉都黑了,這扣貨!夜闌花了這麼多錢,他愣是不給優惠哪怕兩虞銅。
由於不錯的剿匪隊伍不用他,他只能在懸賞大廳找了個默默無聞的小隊伍,並且還是因為承諾了第一次任務不能分懸賞,才得以加入。
估計是隊長嫌他面嫩,太年輕了。
隊伍只有十幾人,只有一個覺醒者,還是等階最低的那種。
隊長是一個中年男子,叫張豹,是一個標準的硬漢形象,而且張豹也是那個唯一的覺醒者。
隊伍里幾乎都是三四十的年齡,只有一個人和夜闌年齡相仿,看到夜闌加入隊伍,夜兄弟長,夜兄弟短的,那叫一個親。
這人叫周泰,參加隊伍一年了,也是為了歷練才加進來的。
隊長張豹眼看找不到什麼人了,便帶隊伍出了雲城,直奔一條這幾天遭過土匪的道路。
張豹的業務很熟練,派人扮演富商拉貨的樣子,馬車上還跟兩名護衛,整得有模有樣的。
走到一半,路旁還真竄出來十幾人,舞刀的武刀,弄槍的弄槍,倒是沒有拿弓的。
想想也是,他們落草之前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這種人會用弓的真不多。
等他們跑過來,貨箱子就自行打開了,隊伍里的兄弟一個個鑽了出來。
土匪們慌了,土匪頭子一看人數差不多,便想背水一戰,結果土匪們都被嚇到了,直接潰逃了。
眾人一陣追趕,還是讓土匪丟下七具屍體后跑了,幸好匪首留下了。
周泰看到這結果,不屑地說道:“烏合之眾。”
夜闌跑得不快,都還沒上手,戰鬥就結束了,他突然明白,他想加入一個剿匪隊伍為什麼這麼難了,兵貴精,寧缺毋濫啊。
一連兩天,夜闌都跟着隊伍這麼搞,倒是遇到過生命危險,隊伍甚至一度出現了減員,不過好像強度不夠,沒讓他覺醒,只在他胸口和小臂留了道疤。
這一天,隊伍正巧半路碰上一群土匪在劫掠,人數將近二十人,隊長還是決定出擊,他希望能救人。
在雲城,有大部分人都是為了心中的正義加入的剿匪隊伍,張豹就是這樣的人。
聽周泰說,張豹的妻子被土匪劫走了,之後他就拉起了剿匪的隊伍。
至今已經八個年頭了,殺的土匪也數不過來了。可是在戰爭的影響下,總會有活不下去的人落草為寇。
按原主的記憶來看,現任虞帝登基前,境況甚至比這還遭,外族肆意欺辱侵略大虞。
可無論怎麼改觀,對夜闌一個現代人來說,這些都是難以想像的。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奮力殺土匪。
夜闌雖不會什麼技法,但混戰中,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他倚仗着隊友的攻勢搞偷襲,欺負受傷的土匪,那是相當有一套。
突然,管放哨的人跑過來喊:“隊長,北邊又過來大約二十人,是我們繞路避開的那群土匪。”
張豹臉色一變,“撤!”
接着,東邊和西邊又有人來報敵襲。
張豹臉色大變,“被包圍了,我們朝北邊突圍,突圍后直奔雲城。兄弟們,沖!”
跑着跑着,夜闌就到了最後。
周泰看見了連忙催促,“想啥呢?快跑啊!”
夜闌正喘氣喘得跟破風箱一般,他都快哭了,這腎虛體質,還真是幹啥啥不行啊。
北邊的土匪也衝過來了,雙方也不客套,直接拿傢伙就是干。鮮血與髒話橫彪,喊殺與哀嚎共鳴。
夜闌疲憊的劈出長刀,不顧一切地放倒身前的一個土匪,他的左臂也幾乎被砍廢了。
他沒時間處理傷口,這一路跑下去,光流血,他都夠嗆能挺過去。但他不在乎了,他想不了那麼遠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拼了命的跑。
夜闌一聲不吭,咬着牙往前跑,土匪來了他就砍,挨打了也不吭聲,身旁的隊友一個接着一個倒下。
夜闌感覺身上的軟甲彷彿變成了實心的鐵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這軟甲倒是好用,他以傷換傷的打發竟然走了這麼遠,雖說有前方隊友為他消耗敵人的一部分原因。
夜闌突然感覺腦袋變得更重了,他用盡全力拚死了眼前的敵人。
噗呲!他又被砍了一刀,因為他被後面的土匪追上了。
強烈的不甘充斥在了夜闌的胸腔,他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誰的鮮血,回頭用力一劈,那土匪竟被一擊斃命。
夜闌突然發覺他好像沒那麼疼了,跑得也更快了,身體裏彷彿有一股暖流在遊走,恢復着所到之處的傷痛。
夜闌覺醒了,這下喜大奔了。
他咬着牙,提起速度,終究還是擺脫了土匪,幸好土匪里沒覺醒者。
除了夜闌,只有張豹逃了出來。
夜闌徑直去了醫館,還沒走到,就支撐不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