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夫子大願
“我有三願,一願天下太平,人人可得一家。”
“二願人心向善,互助互渡。”
“三願天下學問都能被人學以致用。”
夫子獨立城頭,城下是數不清的異種魔人,炮火聲和嘶吼聲交錯。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眼神卻直直盯着學宮的方向,突然,他笑了。
夫子全身化作滿天金色書卷,將凜冬散盡,春意盎然,一陣風吹向戰場,魔人紛紛回到了他們原本的模樣,方圓百里,再無魔物,也無夫子。
夫子消失前看的最後一眼是學宮的方向,那一道金光直衝雲霄,格外刺眼。
“主線任務完成,得到後續主線,止戈。”
止戈
夫子不知是什麼原因選擇了你傳承他的道,作為繼承者你的一件事就是要按壓住那些蠢蠢欲動的野心家。
“阿巴?”
隨着元融第一萬次劈下這塊柴,這柴終於不再復原,原先的阻力攀上了元融的軀體,消失不見。
“夫子散道了!夫子散道了!”
一個面色慌張的男子連滾帶爬從書房跑出,路過大廳,看到了元融和已經被劈開不再復原的柴,僵住了。
隨着男子的聲音,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從房間內跑出,同樣僵在了原地。
“阿巴?”
歪腦袋(?????)
“傻子把柴劈裂了啊!”眾人震驚,亂作一團,有說傻子把柴劈壞了,也有說夫子選這個傻子當繼承人的。
這時曦汐的小腦袋從人群中擠出來,朝眾多學宮弟子笑了笑,把元融拉走了。
“你幹了什麼你知道嗎?”她揉了揉小腦袋,很是頭疼。
“阿巴!”元融看了看曦汐,一個計劃浮現,他笑了。
“皮卡丘,就決定是你了!”元融心中狂喜,多麼好的一顆苗子啊。
可在曦汐眼中,元融的笑就是傻子的笑,笑的很是無知。
“你把聖人柴劈了,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嘛?”
“阿巴。”元融搖了搖頭。
“意味着你將接替夫子,成為學宮的宮主,代替他來抵禦魔災,傳遞文明。你個傻子你懂嗎?”
“阿巴。”元融搖了搖頭。
“師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怎麼這麼著急把人帶走啊?”
正當曦汐要將元融帶到夫子散道的地方查看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師,師兄?”
回頭一看,居然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由於他的身材太過壯實,原本的儒衫被他撐開漏出了大半胸口,好一個讀書人!
“夫子傳承從來沒聽說過有他,為什麼他能劈開我們不行?你有沒有想過?”
漢子的連聲質問讓曦汐急了,一時間想不出來說辭,居然直接開口說道。
“別問了師兄,你不就是想要夫子傳承嗎?他得到了咱倆都得不到,你善妒之心太重了。”
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中年男人,元融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僅僅是搶了人家的傳承這麼簡單。能被這樣叫師兄,那一定是守了很多年了,自己把人果子摘了還要給人定規矩,看來這傻是一定要裝定了。
“阿巴阿巴。”元融舉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讓二人不要吵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二十年,總得要個結果吧,先生,你不能讓我等了二十年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吧。”漢子看了看元融,喃喃自語,對曦汐的嘲諷不在意或者是不否認,落魄的準備離開。
“柳仁,你不想要說法,我還想要呢!夫子怎麼會散道呢,咱們幾年不見他一次,這傻子一個月就見了他兩次,還是單獨相處。”
一個帶着古董眼鏡的女弟子也趕了過來,他們二人加上曦汐是最被夫子看重能夠傳承衣缽的弟子。
三人代表了這座城三方不同的勢力,柳仁是難民領袖,她自己代表了石屋居民,只有曦汐是完全代表學宮。
“平時一個個都將禮讓掛嘴邊,真到這個地步了,狼子野心都暴露了嗎?”曦汐冷笑,夫子要告訴過他這裏的人並不是像他一樣能做到知行合一,可是她沒想到人心居然如此的複雜。
“難民不會造反,但我只求給他們溫飽。”柳仁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哼,貴賤有序,豈可同養?今日不給個說法,你們別想走!”
跟柳仁不一樣,她今天勢必要個說法。
“說法,哪來的說法?只有夫子了解他,也只有夫子知道說法,你想要?去找夫子啊!”曦汐也是很強勢,她知道今天如果把人交出去,明天不一定會出現什麼亂子,那些石屋派想要的可不止自身居住權這麼簡單。
“這小小的一座城,居然能有這麼多人看不清局勢?”元融疑惑,-難道最大的敵人不是在牆外嗎?
元融不知道的是,牆外的魔災因為夫子的散道,一兩年內不可能再來了。
“既然不想給說法,那就把人給我吧。”女弟子雙眼一眯,瞬間掏出一把手槍。
“我超,狂!”元融瞪大眼睛,如果是先前的他,可能會有點擔憂。但是,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雖然不知道湧入體內的是什麼力量,但是他有信心在對方扣動扳機前拿下對方。
“曹貞,學宮內禁器,這規矩你都不想守了?好,好,好!”曦汐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果斷,連說了三聲“好”。
“我也不想同室操戈,把那傻子交給我,我自會給你個說法。”
“休想!”
“那就怪不得我了!”她冷笑一聲,準備開槍。
“放下。”曦汐的瞳孔瞬間變成金色,一股操控人心的力量突然將曹貞渾身束縛,她放下了槍,全是半跪在地上,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
“不可能!夫子怎麼會選中你!”
曦汐沒有理會她,瞳孔中的金色一閃而逝,面色蒼白,強忍着吐血的衝動,冷聲道。
“告訴柳仁,三日之後,來學宮上室商議後續。這三日你們大可以調查夫子散道之因,前提是,止戈。”
“呵,止戈嗎?換做夫子的話,他會怎麼做呢。”曹貞自語,懊悔不已。
“莫再圍觀,三日之後,新夫子自會產生。”曦汐喝退了圍觀的人群,這些人中像她這樣的很少很少,現在的她也只能寄希望於元融了。
“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