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異蜱蟲
千鈞一髮之際,耗子抓住了我的腳踝,這才沒讓梁教授我倆掉下去,勘探隊的兩個同志也跑了過來,拽着教授的氧氣瓶把他提了上來。
教授可能嚇得不輕,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小蘇同志,你不該救我的,差點把你也搭了進去,!”
我大口的呼吸着說道:“既然來了,我就要把你們都安全帶回去,我想不管我們中的哪一個遇到這種情況,其他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梁教授感激的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小蘇同志!”
我也沒再說什麼,讓梁教授坐着休息,自己一個人上前查看情況。
我調整頭燈,照着前方,一步一步的朝前移動,距離深坑半米的距離停下。
深坑在我的左側,直徑大概兩米左右,右側形成一個小溝渠,水從溝渠上流出來,溢出的一部分水落入深坑,中間那條像田埂的鐘乳石到洞口已經斷了,迴流的水全部流進了洞裏,沒有一點聲響。
我回來到梁教授身邊,大致和他講了下情況。
梁教授說:“這水流進洞裏一點聲音都沒有,真是深不可測,按理說在洞內回聲應該很大的,我要是聽見聲音也不至於跌落下去!”
教授接著說:“小蘇啊,這次你走前面,我本來眼神就不好,鏡片又起霧氣,再遇到個坑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你年輕,還是你來帶路靠譜點!”
洞裏本來就暗藏殺機,梁教授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我扛上裝備第一個打頭陣。
來到深坑邊上,我用力踩了踩溝渠的邊緣,確定結實后貼着牆面走了過去。
我過去後轉身讓梁教授他們一個一個的過,以免那岩石承受不住重量斷裂。
所有人都過來了,也算是有驚無險。
我們一行人繼續深入,水流也深了許多,現在都能淹到我大腿根了。
原本大小一樣的山洞一下就變寬敞了,頭頂也高出來不少,只是多出來了像冰錐子一般的鐘乳石,尖溜溜的掛在我們頭上,如果掉下來不得如同燒烤串一樣從頭插到腳。
前面有塊大青石板,像打磨過一樣,特別平整。
我走近一看,不止一塊,好多塊接在一起,像鋪的水泥路一樣延伸進去,水剛淹到青石板的邊緣,並沒有沒過石板,青石板後面連接着牆體,前面形成一個水塘。
我雙手杵着青石板,右腳一抬就爬了上去,反手拉了梁教授一把,將他拽了上來。
我卸下裝備,癱坐在地上,走了那麼久,真的太累了。
梁教授看看手錶說道:“我們從進來到現在,已經有十七個時辰了,大概走了十多公里,我們就在這裏吃點東西,休息一下,補充點體力再出發吧!”
我也表示同意,大夥都走了那麼久,肯定又累又餓,還是休息一下又再說。
“老蘇,這裏有魚唉,又肥又大,想不想吃生魚片?”耗子突然歡呼道。
說著一條大魚就被耗子揪着尾巴甩到了我的面前。
這魚沒有鱗片,光溜溜的,有點像鯰魚,但嘴巴上的須比鯰魚還要多,眼睛也是白色的,我剛才爬上來的時候居然沒有發現。
我用工兵鏟在魚頭上拍了一下說道:“這水魚都能存活,應該沒有毒,能飲用,魚大概也能吃,大家還是把包里的食物收好備用,吃這魚算了!”
勘探隊的那兩小伙看看那條魚,把剛從包里拿出來的壓縮餅乾很不情願的塞了回去。
我接著說:“耗子,
再抓幾條,一人一條!”
“好嘞”
不一會功夫,耗子就扔了四條魚在我面前。
這時,還在抓魚的耗子說道:“老蘇,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只見耗子拎着一條大魚過來,魚的肚皮上趴着一隻黑黝黝的東西,有點像螃蟹,又有點像蜘蛛,可蜘蛛沒那麼大,這東西足有饅頭那麼大,看着怪嚇人的!
耗子把魚放在地上,那東西還緊緊的咬着魚肚皮,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這時勘探隊的兩小伙也圍了過來。
我問梁教授:“教授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見過?”
梁教授拔出匕首,撥開那蟲肚子說道:“你看它,整個頭都鑽進了魚肚子裏,身體露在外面,兩邊還有六隻細細的腳,應該是蜱蟲!”
“我們平時看見的蜱蟲,就算吸了血,也只有小拇指頭那麼大,這東西怎麼會長得這麼大?而且蜱蟲不是生活在乾燥的地方吸牲口的血嗎?怎麼會跑到水裏吸魚血?”耗子一連問出幾個《十萬個為什麼》。
梁教授解釋道:“蜱蟲這東西不是只吸牲口的血,人血也吸,只要是血它都吸,除非宿主死亡或者強行將它扯下,不然他是不會鬆口的,我也沒見過這麼大的,眼前這隻應該是變異了,因為常年生活在洞中找不到食物,只能使自身不斷變異,也就是所謂的進化論!”
不愧是教授,說得在理。
我把那變異大蜱蟲用工兵鏟使勁扒拉下來,那蜱蟲嘴裏還咬着一大塊肉,魚肚子都給扯開了,腸子流了一地。
我把那條被蜱蟲咬過的魚扔到一邊說:“看來這條魚不能吃了,耗子你和我吃一條吧!”
“不用,這魚多着呢,我再去抓一條好了!”
耗子說著就要去水邊抓魚,只見那大蜱蟲鬆開嘴裏的魚肉,擺動着六隻細腳,不快不慢的往水邊爬去。
耗子抄起工兵鏟就照着那隻蜱蟲拍了下去,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只聽“啪嘰”一聲,那隻大蜱蟲就被拍成肉泥,濺了一地的血。
“你丫做事能不能考慮後果,你把它拍死了,它的一家老小來找你怎麼辦?”我對耗子說道。
耗子根本沒在意我說的話,把工兵鏟放在水裏洗洗血漬這才說道:“別說一家老小,就算它祖宗十八代來了老子也見一個拍一個,見兩個拍一雙!”
我懶得理他,借來梁教授的匕首剝起了魚皮,順帶把教授的魚也剝好,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別說還挺好吃,就差了個沾水!
耗子重新抓了一條魚過來,想和勘探隊的兩小伙借匕首殺魚,又不知道怎麼稱呼,於是問梁教授:“教授這兩小兄弟怎麼稱呼啊,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名字呢?”
教授咽下嘴裏的生魚片說道:“哦,你看我這老糊塗,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
經過梁教授的介紹,我才知道坐在我旁邊的這個叫周新國,身材比較矮小,最邊上的那個叫高振江,身高和我差不多,只是比我壯了點,都是二十齣頭,剛從學校畢業出來加入勘探隊的。
因為他兩個都不和耗子我兩說話,我就想拉近點關係說道:“小周,小高,我叫蘇遠梵,他叫……”
還沒能等我介紹完耗子,那個叫高振江的就來了一句:“知道了!”
這讓我有點尷尬,梁教授趕忙解釋道:“你和小浩同志我都給他們介紹過了,年輕人就這樣,你也別放在心上!”
我當然不會記在心上,年輕人嘛,還是要在社會人多摸爬滾打才能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