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傅申屠懿
“江哲兄,你怎麼受傷了。”陳東陽快活完后一直在尋找江哲,在幾乎走遍整個天清池后,他終於在頂樓找到了江哲。
“一隻騷狐狸弄的。”
“騷狐狸,你是說芳澤閣裏面的頭牌白玉娘。”此時的芳澤閣房門緊閉,只有燈光透着薄薄的窗戶紙散發出來。
“是的,沒錯,就是她。”
得到江哲得承認后,陳東陽面帶古怪地瞟了一眼江哲。
想不到江哲兄心口不一,嘴上說著守身如玉,結果一轉頭就點了頭牌,手上的傷肯定是因為江兄太粗暴了,弄疼人家了。
想不到江哲兄看起來一臉正派,私底下也卻也是好色之人。
果然,沒有男人不好色。
看着陳東陽的模樣,江哲知道他又瞎想了。
“這白玉娘是一隻狐妖,不就是一隻騷狐狸嗎?”江哲解釋道。
“啊,這天清池的頭牌竟然是一隻狐妖。”陳東陽也是吃了一驚,同時也是后怕不已。
自己曾經多次狠下心來想與白玉娘一親芳澤,結果次次都因為錢不夠而做罷。
白玉娘的身價每天都在漲,上漲的速度堪比洛昌城的房價。
“是的嘛,這房裏就有一個倒霉蛋被吸了陽氣。”江哲指了指房門。
“那他與白玉娘一親芳澤了嗎,親了就不虧。”陳東陽一臉八卦。
“親個屁,那狐妖就是讓人做個春夢,然後吸食陽氣,連摸一下都摸不到。”
“那這也太虧了,花了錢,還被吸了陽氣,結果連摸都摸不到。”陳東陽搖搖頭嘆息道:“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江哲側目不已。
陳東陽真是被美色蒙蔽了雙眼,只要好看,連妖怪都不放過。
“沒什麼沒什麼。”陳東陽尬笑着,連連擺手。
我可不會承認自己想與白玉娘一親芳澤。
“東陽兄,你還是節制一點吧,我怕你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江哲看着陳東陽瘦削的臉龐,微微發黑的眼圈勸道。
“小友,不用擔心,你這朋友乃忠義之輩,是不會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雲渺真人從江哲身後走了出來。
“你不是雲渺真人嗎?你……你……怎麼來天清池了。”陳東陽見了雲渺真人眼裏只直放光,激動地連說話都不利索。
雲渺真人可是他的偶像,他一直想拜其為師。
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讓雲渺真人收我為徒。
“這位小友,我來這天清池肯定是來快活的,誰讓這天清池的妹妹最漂亮,皮膚最嫩。”雲渺真人一點也不害臊,大大方方的承認。
世外高人的包裹壓根不存在。
“原來真人也是性情之人吶,我還以為真人是老古董呢,不食人間煙火呢。”陳東陽直接上手,將手搭在了雲渺真人的背上。
雲渺真人也不在意,手也勾在了陳東陽的背上:“我與小友真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吶,相見恨晚吶。”
“真人,今天晚上的消費,我陳東陽包了。”陳東陽被雲渺真人這一番話說昏了頭,嘴上沒了把門。
“好!小友爽快。”雲渺真人也不拒絕,直接應了下來。
他今天來天清池一個銅板也沒帶,反正有有緣人會替他買單。
“真人,你點的那幾個姑娘都是誰,我娘剛給了我錢,絕對夠。”陳東陽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荷包,氣勢豪爽至極。
想來雲渺真人也不會點什麼頭牌花魁之類的吧。
“杜青兒,李媚兒。”
“啥?”陳東陽感覺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杜青兒,李媚兒。”雲渺真人重複了一遍,吐字清晰,聲音宏亮,生怕陳東陽聽不清。
“真人,你不要坑我啊。”陳東陽欲哭無淚,同時也是後悔無比,自己沒事吹什麼牛。
杜青兒和李媚兒雖然不及白玉娘,但也是天清池最頂尖的姑娘,一晚上的價格也是不菲,相當於陳東陽一個月的零花錢,而陳東陽身上的零花錢正好可以包下二人。
“真人,你該不會算好了吧,我身上錢正好可以請你,請完就一分不剩了。”陳東陽一臉哀怨,那樣子活脫脫像一位被人拋棄的小媳婦。
“小友,何出此言,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小老兒我也不差點錢。”雲渺真人一臉正色。
“真人不必如此,大丈夫言而有信,我豈能反悔。”陳東陽聞言拍了拍胸脯,語氣堅定。
陳東陽雖然好色不上進,但品德方面卻是極佳的,這也是江哲與他為友的重要原因。
“那就多謝小友了。”
“真人,你等我一下,我先去付個錢。”陳東陽咬了咬牙,在猶豫了幾下后,終於邁開了腿去付錢。
我以後在也不吹牛皮了。
…………
“父親,城內我們安排的妖物,一夜之間都消失了。”申屠師向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弓身說道。
而老者正披着衣服坐在案桌前手握一隻毛筆,臉露思索之色,在紙上書寫着什麼。
這老者正是太傅申屠懿,申屠懿歷經三朝,深受文帝和明帝信任,兩次被立為託孤大臣,當年明帝駕崩之前,將年僅六歲的天子徐芳託付於徐爽和申屠懿,二人同為輔政大臣,只不過由於徐爽勢大,將申屠懿一步步架空,申屠懿空有高官虛名,卻無實權,為了避開徐爽的鋒芒,招來災禍,申屠懿便一直稱“病”在家。
“知道了。”申屠懿頭都未抬,一直在書寫着。
“父親,這是否不利於我們接下來的安排。”申屠師走了上前,一臉擔憂之色。
“不會,那些妖物只是錦上添花罷了,沒有他們也無所謂。”申屠懿放下了筆,抬起頭看着自己的長子。
“這些妖物看來是雲渺真人趕走的,父親你說雲渺真人會不會出手阻止我們。”申屠師還是有些不放心,申屠家準備了那麼久,要是關鍵時刻出了問題,那就功虧一簣了。
“不會,雲渺真人乃大岳高皇帝之子濟蘭王李脩之後,他若阻止,當年孝文皇帝篡岳自立就出手了,何須等到以後,更不會阻止我們。”申屠懿一臉淡定,再次提起了毛筆。
“師兒,別當心,慢慢等待吧,大將軍徐爽囂張跋扈,朝中之人對他早已忍無可忍,我們在蟄伏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知道了,父親。”申屠師對着申屠懿行了一禮:“此事,是否要告訴昭弟。”
申屠昭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大哥要幹什麼,但是對具體流程卻一無所知。
“不用告訴昭兒了。”自己的次子還是有些不穩重,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
“對了,你明天去請雲渺真人來一趟。”
“明白,父親。”說完,申屠師便走了出去。
“肅清萬里,總齊八荒。”申屠師走了不久后,申屠懿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着掛在牆壁的字低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