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覺醒於興化 第二十七章 拿什麼守護那片美好
“怎麼樣?”擊敗楊鼎盛的卓智走到眾人面前笑道:“有沒有辱沒我們三劍客的威名。”
韓初陽豎了個大拇指,說:“厲害,不愧是智缺。”
“靠!韓初日你再叫我小名試試,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卓智佯怒道。
韓初陽擺擺手,表示自己惹不起,面色一正,輕聲說:“不輕鬆吧?”
卓智點了點頭:“這傢伙天賦和經驗不強,但天知道這些年磕了多少葯,頂着境界差距和他打還真的有點吃力。”
謝銘走過去拍了拍卓智的肩膀,笑着說:“小老弟不太行啊!叫你天天和五姑娘樂呵,把自己整的面黃肌瘦的,連個紙糊的氣海巔峰都吃力。”
“滾!你個死猥瑣!”
陳雅一旁幾人越來越猥瑣的對白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打斷了眾人的對話。
“感謝各位學長的幫忙,天快黑了,要不我請你們吃飯吧?”
“行!”
……
酒樓是一家離學府不遠的酒樓,是陳彬推薦的,似乎是城北陳家合作的酒樓,而陳雅是城南陳家的小姐,自然也不是缺錢的主,點的菜色相當的不錯,眾人一邊吃着一邊敘舊,陳雅倒是沒有插話,一旁靜靜地聽着,偶爾敬上幾杯酒。
大概吃了有兩刻鐘左右,同為商業世家的陳彬發現了陳雅一人存在感不足,便提議眾人一起行酒令,半個多時辰后,酒量不行的陳少楠和韓沐陽率先投降,被送進空間酒樓的房間,而喝了個八成醉意的卓智和謝銘兩人去了前方玉音坊喝花酒,而秦充,秦霜兄妹和鄭健早就在行酒令開始之前便請辭離去,據說秦充未婚妻身體抱恙,要回去照顧,鄭健是同行而來便與他同行而去。
就剩下陳雅,陳彬和韓初陽三個人,陳雅也許是因為真正意義上的和林濤撇清關係,喝的有些多,基本上醉倒,但還存有一些意識,想要回陳園,韓初陽在湘陽之時練就了一身好酒量,在眾人醉的差不多的時候僅僅不過是六分醉意,而陳彬酒量比起韓初陽只高不低,韓初陽認識陳彬數年見過陳彬醉酒次數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自然也不會醉倒,見到陳雅醉成這樣兩人也不能撒手不管,好在今天陳彬是架着馬車過來的,便和韓初陽將陳雅弄到馬車之上,架着馬車將陳雅送回了陳園。
陳園。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園門口,似乎在等着陳雅回來,韓初陽從馬車之上抱下陳雅,猜測出此人就是城南陳家的家主,陳雅的父親,陳建峰。
“你是韓初陽?”
韓初陽點了點頭。
“我是陳建峰。”
韓初陽聽對方自報家門,便上前將懷中的陳雅交託給陳建峰,陳建峰接過陳雅,淡淡說:“進來坐會兒吧。”
韓初陽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又沖馬車之上的陳彬示意,讓陳彬等自己一會兒,便跟着陳建峰走了進去。
陳建峰將陳雅送回房間,又帶着韓初陽到了客廳,客廳上有一個茶桌,陳建峰坐在茶桌上給韓初陽泡起了茶。
“我聽小雅說起過你。”
“嗯?”韓初陽一愣。
陳建峰沒有理會韓初陽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這半年你教了小雅不少,不論是武技還是為人。”
韓初陽依舊沒理解陳建峰為何會對他說這些,陳建峰端了一杯茶給韓初陽。
“小雅在和林濤之後跟我說了你的事,你不錯,也給了很多建設性的建議。你喜歡小雅嗎?”
韓初陽瞳孔一縮,終於明白陳建峰找韓初陽談話的關鍵,回應道:“我對漂亮的女孩難免會有幾分傾慕之意。”
陳建峰喝了一口茶,將茶杯從手中放下,用着平淡且不容置疑的聲音說:“你配不上小雅!”
韓初陽將茶杯遞往嘴中的動作一頓,但還是喝了下去,並沒有回應。
“自從知道了你的存在,我就調查過你,你在蜀寧城和湘陽城的一切我都知道。”
韓初陽將手中茶杯放下,緩緩道:“我若是真的有想法,今夜不會送她回來了。”
韓初陽起身說:“我曾經做過什麼,我很清楚,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她。我與陳雅相識之時確實有一些想法,但是當我與她接觸下來時,看到了她的純潔,如同白紙一般,而我卻滿身污穢,她越是純潔,我越無法忍心玷污這片潔白。”
韓初陽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之時回過頭說:“你的擔心我能理解,但毫無意義,你放心我不會再和她有任何接觸了。”
陳建峰道:“希望你說話算話。”
離開陳園上了馬車,韓初陽對陳彬說:“找個地方再喝點?”
……
城區的一家酒館,常營業至深夜,這半年來是陳彬和韓初陽最常來喝酒的地方。
“說說進陳園說了什麼?”陳彬似乎看到了韓初陽略微有幾分不開心隨口問道。
韓初陽將酒杯拿到和眼睛一般高的位置,眼睛盯着酒杯把玩着,數息之後一口飲盡,緩緩說:“沒什麼,就是讓我離陳雅遠一點。”
陳彬說:“你雖然說修為多年無寸進,但在武技上好歹也算是個有才華之人,比那個恃才傲物的廢材林濤不知好上多少,陳建峰居然看不上你?”
“陳建峰讓人去湘陽查過我。”
陳彬沉默。
韓初陽說:“陳雅這小丫頭不錯。”
陳彬看着韓初陽戲謔道:“怎麼?我們曾日夜流連風月之的韓大公子居然對陳雅這種小姑娘動了情。”
韓初陽搖了搖頭說:“動情談不上,有些好感就是了。”
“那你在煩心什麼?”
韓初陽說:“我在想一件事。”
“?”
“我曾經總是流連於風月之地,總想着不過是一時享樂而已,待到美好來臨之時我再拚命去守候。”
陳彬不清楚韓初陽說這個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喝自己的酒,並沒有說話。
韓初陽又飲下一口酒,帶着幾分醉意道:“我曾流連放縱,待到美好到來之時,我又拿什麼守護那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