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覓士長安城
一個月後,長安街頭,一家客棧里,說書人正繪聲繪色地講述着司馬俞佛寺被圍的故事。
陳凌一襲男裝,在二樓的雅座中挑了個位置坐下。
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道:“客官,來點什麼?”
“來壺酒。”
“好嘞,上好的竹葉青一壺——”店小二招呼道。
陳凌手扶着桌子,遠望着舞台中央的說書人。
“大火燒的猛烈,嗆得人睜不開眼。屋外又有重兵圍追堵截,眼見幾人就要落難而亡。”說書人說道關鍵處,呷了一口茶。
眾人一片唏噓感嘆,而此刻坐在角落裏的盜賊的手伸入了別人的口袋......
陳凌正要大聲喝止,一雙手有力地拍在盜賊的肩膀上,賊人回頭一看,此人清風拂面,身材窈窕,一副女兒家面孔,便一臉不屑地說道:“識相的,少管閑事,趕緊滾開!”
“好大的口氣!”那人反手將賊扣在桌面上一臉譏笑地說道:“還沒有人敢跟你爺爺這麼說話!”
身後幾個盜賊同夥拍案而起,原本熱鬧的客棧,氣氛瞬間冷冰到極點。
那白面男人,一雙明眸皓然璀璨,鼻樑高挺,唇如刀割,陳凌不禁感嘆道,真是個俊朗的男子。
“怎麼?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白面男人挑釁到。
幾個賊人互相一看,便一擁而上,
白面男人擺出姿勢,
“這是螳螂拳。”陳凌獨自呢喃道。
過了一會,男人又變換了拳腳,
“這是醉拳。”陳凌道。
沒過一會,便都統統敗下陣來。
“好!”
眾人看后,皆叫好道。
坐在二樓的陳凌也佩服神秘男人的身手了得,功夫高深。那神秘男人轉身正要離去。
陳凌伸手叫住了他。“壯士,這般好身手,不如咱們結為兄弟。如何?來,咱們借一部說話。”
那男人看陳凌衣着華麗,談吐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點點頭同意道。
說罷,二人進入客棧雅間共話情長。
“壯士姓何名甚?家住哪裏?如此好身手為何不去參軍?”陳凌首先打開了話匣。
“我本是蘇州人,名叫趙元忠,家裏也有些積蓄。可恨那昏君縱容昌德易這個歹人,為非作歹,魚肉百姓。到處圈地,致使我家眷散盡,流離失所。”
“這,這也不能全怪當今聖上。”陳凌補充道。
“不怪他怪誰?嘿!”
“按照輩分講,小弟我要叫你一聲大哥,如今,小弟初來乍到,無依無靠,如今小弟也有個依靠。來大哥,元忠敬你!”
“哪裏哪裏賢弟,為兄敬你!”
二人把酒言歡。
長安城的餘暉在,人聲鼎沸的城市的襯托下,愈顯溫和。你二人,把酒言歡,好不熱鬧,你覺得此時就是說出身份最好的時機。如有此位英雄鼎力相助,拿下昌德易指日可待。
“賢弟,不瞞你說,在下其實是皇宮女侍衛陳凌。”
一旁的趙元忠顯得有些冷靜。他放下酒盅,細聽分說。
你看到這種情況,連忙解釋:“賢弟贖罪,並非我有意戲弄豪傑,實事有事相求。”
“當今皇上剛即位不久,昌德易依仗自己攝政王的身份,處處逼迫。處處限制。他想把皇上變成傀儡、變成他手中的玩偶。”陳凌說完又嘆了口氣。
“而今,他又獨攬朝政,殘害百姓,到處圈地。縱容其黨羽貪污泛濫。皇上是勢必要將其除之,又可恨羽翼未豐,豪傑寥幾。”
趙元忠眼前此狀,不禁潸然淚下。雙手抱拳道:“草民等,願聽皇上差遣,唯您馬首是瞻。”
“豪傑哪裏的話,你我二人已義結金蘭,自然以兄妹相處。”
“謝大姐!”
“好!”陳凌拍桌而立,“你即刻隨我入宮,面見聖上。”
上書房內司馬俞很彷徨和迷茫,心中有無數的苦悶卻無法排泄。他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夕陽中,挺拔的軀體和暮色的天空融為一體,讓他顯得孤單而又寂寥。自己該怎麼走今後的路呢?難道真的只靠這魏王就可輕易將其除去嗎?
突然間司馬俞低吟着:縱馬江湖道,今生任逍遙,英雄不為紅顏折腰。豪情比天高,一身冷傲骨,天地來打造,劍盪群魔鬼神驚,男兒正俠少。手握殘陽瀝血劍,心有冷月凝霜刀,絕頂一覽眾山小男兒世間走一遭,男兒世間走一遭。
“手握殘陽瀝血劍,心有冷月凝霜刀,絕頂一覽眾山小男兒世間走一遭,男兒世間走一遭。”
“男兒世間走一遭。”司馬俞道:“滅了你昌德易又有如何呢?男兒世間走一遭,既然,讓我成為皇帝,那我就好好跟你們玩一玩吧!”
“哈哈....”司馬俞狂笑道。
回到養心殿,小太監端着牌子恭恭敬敬地走上來。“皇上,您該翻牌子了。”
“你看了一眼,並無意願,”隨口說了句“朕今天不翻牌子。”
不一會兒,王常侍前來稟報道:“皇上,陳侍衛求見。”
“這麼晚了,”司馬俞疑惑道,“見。”
“臣拜見皇上!”陳凌恭敬道。
“陳凌,你可有日子沒來看朕了。”皇上打趣道。
“誒,朕最近忙於朝政,是冷落你了。”司馬俞仍自顧自地說道。
“臣知道皇上最近有煩心事所以特來為皇上分憂。”陳凌解釋道。
“誒,男兒世間走一遭”司馬俞看着陳凌獨自呢喃道。
.......
殿外等候的趙元忠看着這諾大的皇宮說道:“爹,娘,孩兒會給您報仇的。”說完,看了眼燭火幽幽的大殿。
不一會,王常侍出來說道:“趙元忠聽旨。”
趙元忠俯下身子接旨道:“草民趙元忠接旨。”
“皇上口諭:封趙元忠為御前二等侍衛,欽此。”
殿內,司馬俞稱讚道:“陳侍衛真是為朕操勞有加,朕應該獎你點什麼呢?”
“皇上,為皇上分憂是臣分內之事。”陳凌這幾日看到在皇后的照料下,司馬俞與皇后的關係日漸升溫,便有些吃醋道。
“那就賞陳侍衛在朕這留宿一晚?如何?”司馬俞放下筆和奏摺,說道。
“好,臣遵旨。”陳凌道。
“你,陳凌,你個女兒家家的,不害臊!”司馬俞驚呼道。
“臣是侍衛,理應時刻保護皇上安全!”陳凌得寸進尺道。
“好吧好吧。朕一言九鼎,你今晚就睡那吧。”司馬俞指了指側卧。
“臣領旨。”陳凌便得意洋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