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確定你哥是打螺絲的嗎？
孫大爺可能要不行了！
這是沈閑的第一直覺。
他立即接通趙德友的電話。
“小子，老孫他要不行了，估計挺不過傍晚了。”趙德友的聲音沉重的聲音自電話中傳出。
沈閑的心情咯噔一下，回道：“好，我馬上就回順天。”
說著他看了看手腕，應該會在五個半小時后抵達孫譽所在的醫院。
趙德友說道；“老孫說想見你最後一面，有話要對你說。”
沈閑點頭，道：“我馬上就去車站。”
“不用了，這是老孫最後的要求，科學院已經批准了動用一架直升機帶你以最快的速度回順天。”
“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胡鬧，老孫為了這個國奉獻了一輩子，現在就想跟你有最後的話要說，科學院得知立即與你們當地取得了聯繫，現在你在哪?”
“是不是太倉促了些，我前天才回來的啊。”
“倉促個屁，趕緊說你在哪。”
“在.....”
沈閑出了墓地，說出自己的位置。
“行，你就站在那等着吧，馬上飛機就過去。”
趙德友先掛斷電話，心急如焚的把沈閑的位置告訴袁所長。
同時心急如焚的還有沈閑的妹妹沈萱。
她今天可是特意帶着閨蜜的姐姐出現在墓地不遠，為的就是製造一場不期而遇的邂逅，結果她哥就出了墓地陵園站在不遠處不走了。
這讓躲在遠處街道拐角的沈萱心底是焦急如焚。
“我哥他怎麼還不過來？”沈萱不知是因為焦急，還是因為天冷，不斷搓着雙手。
“那就是你哥嗎，他怎麼不過來？”
閨蜜的姐姐張斐聽說是妹妹的有意撮合，特意化了淡妝，母胎單身24年的她也在隱隱的期待。
然而，她們來了，就差不期而遇了，沈萱的哥哥沈閑賴在陵園門口不走了。
“難道是發現咱們了？”沈萱皺眉想到沈閑對相親這種事情的反感以及排斥。
張斐相貌平平，也隱隱覺得可能是被發現了。
但不可否認沈萱的哥哥是真帥！
沈萱思索一陣覺得打個電話問問，剛拿出手機，頭頂響起一陣‘tu、tu、tu’的聲音。
她和張斐下意識抬頭，一架直升機從頭頂飛過。
還未想太多，沈萱如泥雕木塑般，手裏的電話就掉在了地上，面目驚駭，就連小嘴也變成了‘0’型。
她和閨蜜的姐姐張斐見到那架直升機的出現，讓本就冷清的陵園附近變得略顯熱鬧起來，進入陵園的人紛紛翹首觀望。
直至那架直升機懸停在沈閑很近的地方，距離地面大約一米的高度。
沈閑也沒想到直升機竟然來的會這麼快。
“沈閑教授，我們奉上級指示要你帶去順天，希望你能配合。”
沈閑點頭，沒有多餘的話。
很快，直升機起飛向著北方而去。
只留下一眾面面相窺的驚愕。
足足過了許久，張斐回神，咽了咽口水，瞅向一側小嘴可以塞下鴨蛋的沈萱，心有餘悸問道：“沈萱你確定你哥真是在順天打螺絲嗎？”
沈萱眨眨眼，滿是疑惑道：“好像是的，以前我跟他開視頻的時候，他的確是在打螺絲。”
張斐開口道：“可是剛剛，我好像有見到你哥坐直升飛機走了哦。”
沈萱很煩躁，很疑惑，雙手將髮絲搓成雞窩狀。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非是他們廠因為春節比較忙，所以開着直升機來把他叫回順天去打螺絲？”
好半晌，沈萱找來一個頗為讓自己信服的理由。
“我得打個電話問問我哥。”
左想右想，沈萱覺得不對勁，彎腰從地上撿起手機，撥通沈閑的電話。
電話撥通。
“小萱有事嗎？”
“哥，你在哪？我剛看見一架直升機.....”
“我有些急事要回順天了，你跟家裏替我說一聲。”
電話匆匆掛斷。
沈閑皺眉，他隱隱覺得沈萱可能在跟蹤自己，然後就把後面的全部看到了。
“沈閑教授，還有幾個小時就到順天了。”
沈閑嘆了口氣。
算了。
這種事，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以後也遲早要說。
他將目光看向外面，俯覽正片大地，下方景物映入眼帘。
這還是他第一次坐直升機！
直升飛機的速度很快，飛過一座座城市，大片建築盡收眼底，向北而飛。
順天距離姑蘇大概有2000公里左右，當然這是公里的以及鐵路的距離，必不可少的會有彎路，但直升機不同，完全是兩點一線的方式進行飛行。
因此，在飛了四個多小時，沈閑看到了順天市的輪廓，高樓林立，一座現代化巨城。
期間他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有家裏打來的，也有趙德友打來的，這些都令他莫名煩躁。
好在臨近順天，他的心情總算好了不少。
直升機在順天市上空飛行，沈閑接通趙德友的電話，告知他自己進入順天馬上就要達到醫院的消息。
“你快點吧，老孫等不了太久了。”電話里趙德友的聲音有些顫抖。
沈閑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閑教授，馬上就到醫院了，屆時我們會停在住院樓的樓頂，你直接下去就行。”
沈閑點頭，他看着直升機進入醫院上空，在工作人員的配合下開始緩緩降落在住院大樓的頂樓。
這一幕，醫院許多人都轟動了。
直升機降落在住院樓的樓頂？
“可能是某個大人物出現意外了。”有家屬仰頭樓頂，這樣猜測。
不少人駐足觀望，都很好奇是哪個大佬才會有這麼大的排場。
事實上，沈閑根本不是什麼大佬，就連證件也是國事院很科學院偽造的，一直以來，他也從沒想過利用領導的關照做些什麼任性妄為的事情。
他下了飛機，在地勤人員的接引下，快速進入大樓。
孫譽的病房在頂樓。
他剛下了天台，進入走廊，樓道里早已經人滿為患，氣氛較為壓抑，這些人有老有小，就算是最小的也比沈閑大一輪的年齡，他們眼眶發紅或是哽咽與身旁低聲交談。
沈閑猜測，這些人可能都是孫大爺的故交。
一瞬間，被這種氣氛感染，他完全顧不上臉上的風塵僕僕，沉默向著孫大爺的病房慢慢挪動。
趙德友一直在走廊等着，沈閑的出現然令他情緒激動，拉起沈閑的右手就往走廊深處跑。
“都閃開，看不到老孫最相見的人來了嗎？”
一路推推搡搡。
走廊里的人們紛紛看向沈閑，視線中帶着各種疑惑。
他們的故交在生命時刻，最後竟要和一名年輕人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