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妃腰好細
她用力推開他往床下跑，可是腳尖剛一着地，腰間就傳來巨大的力道，被顏景生一把拽了回去。
“放手！你放手！”
顏景生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將人強行放倒，隨後欺身而上，沈修妍所有的話都被他堵了回去。
沈清誠是書香世家子弟，但是他的妻子卻是武將世家，沈修妍雖然不以武學為主，可也是有點功夫在身上。
她幾乎用盡了畢生所學，可是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卻毫無餘地可周旋。
腰間系帶被解開，她再也無處可逃。
“王妃腰好細。”
如惡魔般的低語迴響在耳畔，顏景生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的羞恥心上不停踐踏。
她沒了力氣，眼淚從眼角滑落，只能由着他。
已經嫁人的朋友說的感覺她沒有體會到，顏景生根本就是來泄憤的。
他把三年來在邊疆受到的所有的苦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沈修妍能感覺到的只有鋪天蓋地的疼痛。
他似乎根本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顏景生，你混蛋······”
沈修妍幾乎要把牙咬碎，在又一次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識。
懷裏的人軟了下去，顏景生看着她帶着不甘的樣子，勉強把人放開了點。
“果然，什麼都不懂。”
他的指腹擦過沈修妍的下唇，因為剛剛太過激烈，下唇滲出了絲絲血跡，他將拇指放在唇前輕輕一舔，唇角弧度難以捉摸。
這晚他沒和沈修妍睡在一起，披上墨色長衫后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沈修妍只感覺全身酸痛，頭好像宿醉過後一般疼。
侍女見她醒來，立刻端着洗漱用具服侍她起床，但是沈修妍在看到侍女們呈上來的東西后微微一愣。
一位侍女跪在地上，雙手舉着托盤，上面整齊的放着一件素衣。
她皺了皺眉：
“這是？”
侍女低頭回答：
“娘娘，王爺吩咐您醒來后穿這件素衣去聽雨閣。”
沈修妍看着素色衣服，展開來看，制式也十分簡單，根本不是富貴人家穿的衣服。
憑沈清誠的品級，她是可以穿華貴衣服的，但是為方便行動，她平日裏穿的比同階級女眷要素，可是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這種衣服，分明是市井百姓家的女兒穿的，甚至還不如她們，只是一點紋飾都沒有的最普通的素衣。
沈修妍咬了咬牙——
果然他不會放過自己。
這樣一來不僅侮辱了她，也侮辱了身為朝中要員的阿爹。
可是穿上以後她才發現，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市井百姓家的女兒穿的衣服雖然素，但是得體，端莊。
可是這件衣服尺碼明顯比自己的要小，穿上去后和皮膚貼合的緊實，就連寬袖也刻意縮短了用料，露出長長一截小臂。
這個混蛋！
沈修妍險些把臉盆打翻——
大蘇朝，除去田間勞作，百姓及以上均寬袖至腕，唯一不用勞作還露出小臂的，世人稱之為娼伶。
“殿下，這是王爺特意囑託的衣服，還請殿下小心。”
特意囑託？
沈修妍很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勉強才壓下怒氣。
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在王府，自己失態反而更容易被顏景生抓住把柄。
“聽雨閣在何處？”
她淡淡道，領頭侍女立刻上前行禮：
“這就帶殿下過去。”
聽雨閣在王府花園的小山上，是京城中最佳觀景地點之一，顏景生平日便是在此玩樂。
沈修妍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五六個露着半截小臂的女子圍在顏景生身邊嬉笑。
小七站在一邊臉色鐵青。
來了府里以後她就被限制在房間，不久前才被人傳到聽雨閣。
入府後就沒有見到沈姑娘，卻只能在這裏看着顏景生和其他女人玩樂，她越看越生氣，卻又記得沈姑娘叮囑的“不得隨意動武”，只能忍着火氣站在一邊。
她暗下決心，再等一刻鐘等不來姑娘，她就把王府翻個底朝天。
這麼想着，侍女就帶着沈姑娘走了過來。
小七忙不迭看去，卻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個人是姑娘嗎？
姑娘怎可穿那種衣服！
沈修妍也看到了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激動。
一定是顏景生！
小七咬着牙看向顏景生，拳頭咯咯作響，卻又看到長卿站在他附近，眼睛正盯着自己捏緊的拳頭。
“哦？王妃來了？”
顏景生躺在一個女子懷裏，見她走來坐起身，一手拿着酒杯，另一隻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朝她勾了勾，示意她過來。
女人們愣住了，看着一身素衣的沈修妍，驚得半天合不上嘴：
“王妃？”
她們互相看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
王妃穿的素一點就算了，為什麼還和她們一樣露出半截小臂？
“不用懷疑，衣服是本王挑的。”
什麼？
顏景生瞥了她們一眼，笑容意味深長：
“你們是前輩，該教的就教。”
女人們更加驚訝，轉而又想到顏景生的品性，和三年前沈家與王爺的恩怨，立刻明白了什麼——
原來王爺根本沒把王妃當回事兒。
想到這兒，女人們會心一笑，看向沈修妍的眼神也變了味道。
“王爺放心，我們啊一定好好教習！”
顏景生看着站在那裏、離自己幾步遠的沈修妍，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緩緩勾起嘴角。
不僅是他，身邊的女人也有意無意的瞥沈修妍。
不是哪個王妃的身材都能這麼明目張胆的看的，有時候，她們甚至連王妃的臉都沒資格看。
所以她們抓住這個好機會，能多看就多看。
不過越看越覺得難受——
王妃的腰居然比她們還要細，偏偏胸前又不跟着平，素衣貼身而穿，明明只是露了半截小臂，卻比她們露肩露腿的還有幾分風味。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王爺這不是把她當成和她們一樣的人了嗎？是王妃又如何？
“再過來點。”
顏景生再次沖她勾了勾手指。
沈修妍看了他一眼，壓下心中不快又走上前兩步，到了顏景生觸手可及的範圍，突然被他抓住胳膊拽到了腿上。
他一隻手扣住她的腰，一隻手捏着酒杯，緩緩笑道：
“知道怎麼伺候么？”
沈修妍坐在他大腿上，手放哪裏都不是，哪裏還會認真回答，知道也說：
“不知。”
顏景生預料到這個回答，握住她一隻手，把酒杯塞到她手裏：
“斟酒。”
女人們嬉笑着捂住嘴巴——
斟酒這種事都是侍女來做的，甚至都不用她們來，王爺讓王妃這麼做，是不是說明他把王妃看的比她們還低？
“王爺！”
小七實在受不了姑娘被如此折辱，正要上前，卻聽到沈修妍不容抗拒的聲音：
“小七！”
她不情願止住腳步，咬着牙看着：
“姑娘······”
沈修妍一言不發，往酒杯里斟滿酒後雙手捏着舉到顏景生面前：
“王爺請。”
顏景生笑起來，大手覆在杯口把酒杯壓下，看着她道：
“王妃還是不懂。”
他看了一眼手邊的女人：
“教教她。”
“好~”
女人嫵媚笑着，拿起桌上另一個酒杯，讓侍女斟滿酒，柔若無骨般靠上來，手腕軟軟的，捏着酒杯送到顏景生唇邊，輕聲軟語：
“王爺，來，海棠敬您~”
聲音酥軟，滿是勾引。
顏景生瞥了沈修妍一眼，似乎在說：
“看到別的女人是怎麼伺候的了么？”
隨後喝下了海棠的酒，轉頭輕輕握住沈修妍的手：
“本王知道王妃聰慧，海棠教的，大抵都會了吧？”
赤裸裸的羞辱。
堂堂沈府千金，雖貴為王妃，地位卻連青樓女子都不如，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諂媚勾引之狀。
顏景生，他的確很會折磨人。
“來，做給本王看。”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讓她貼着自己，另一隻手托住她的手：
“或許王妃比這些女人更能讓本王喝的開心，也不枉岳父大人培養多年。”
小七咬緊了牙，沈修妍再能忍也受不了此等折辱，一把推開他：
“休得放肆！”
“哦？”
顏景生劍眉輕佻：
“王妃不願意？”
涉及到父母的羞辱，她總是難以忍受，此刻也不再客氣，冷聲道：
“願意？顏景生，你歸根到底是我的手下敗將，為你奉酒？你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