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順藤摸瓜
秦涼直覺這其中必有貓膩,當晚與程子驍分開后,自己去ja區查探。憑着之前的身手,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潛入進了小區。
按照查到的資料,秦涼很快就在小區花園等到了錢教授的妻子,她正跟另外一個男人親親我我,看起來臉上跟沒有任何失去丈夫的痛苦。
秦涼拿着手機將照片拍下,隨後便聯繫了顧朗,他認識一為私家偵探,通常能查到很多別人查不到的東西。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着說:“我以為你不會聯繫我了,既然你都開口了,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秦涼聽着電話里熟悉的聲音,口中有些酸澀,顧朗照顧她和酒酒許久,當時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如今有事情麻煩他了才想起來聯繫他。
秦涼頓了又頓,最後才下定決心,這件事情必須要說清楚,她不想跟顧朗這麼多年的友誼付之東流,有些事情她不戳破,她裝傻,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
似乎是用了很多力氣,秦涼才真的做到面無表情地開口:“顧朗,我是有丈夫有女兒的,我們永遠只能是朋友,是兄弟,你值得更好的人。”
“這些年,你的照顧我和酒酒很感激,你若是有事,我必定赴湯蹈火,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你知道,我失去了記憶,但是我心中一直都有另一個人,如今他找到我了,是蕭左。”
顧朗聽着對面女子一句句的話,宛如刀割,記憶中的她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在不經意間卻有着別人不具備的細心,這幾年的時光和陪伴是他自願,是他偷來的。
如今,秦涼將這層窗戶紙捅破,顧朗不能騙她,更不能再騙自己,更何況,她已經找到自己心中的人了,自己若不想失去和秦涼做朋友的資格,也該學會放下。
顧朗裝作若無其事,道:“秦涼,既然你說的這麼清楚,我也就不裝傻了,是,我是一直喜歡你,但現在我也衷心的祝福你。無論從什麼角度,我們這幾年的人陪伴和感情都是真的,你想讓我做的事,在兄弟和朋友的立場上,我也會為你做到,放心吧。這件事,會水落石出。”
秦涼掛斷電話后心中沉甸甸的,但是沒有辦法,有些事情說破了就不會再如從前,但是很多時候這層窗戶紙,不得不捅破。
這一晚上,秦涼心情都很低落,回到家后看了一眼酒酒就回房間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蕭左幾乎每晚下班后都會來房間看看她,七年不見,他確實思念得很。
接下來的幾天,秦涼和蕭左都很忙,秦涼調查錢教授的事情,蕭左收集“南啟”的信息。
終於,這一天上午,秦涼吃着午飯,收到了顧朗發來的資料,電話中他的聲音一如平常,已經沒什麼一樣的,還是非常幹練:
“錢教授和他妻子關係一直都不好,甚至一直都有外遇,而且錢教授這個人表裏不一,最主要的是她妻子實際上是受人指使才會大鬧,不然她根本不會管這件事。”
秦涼放下手中的咖啡,聲音有些緊繃:“背後之人是誰?”
“南啟。”
秦涼眼中閃過瞭然,果然如她所料:“顧朗,謝謝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顧朗道:“你先別急着謝我,我手下的人還查到一件隱秘,怕是這世上都沒幾個人知道。”
秦涼靜靜地等着對方說下去。
“程子驍,是南啟背後真正的老闆,而錢教授這件事就是他授意南炎去做的。”
秦涼只覺得呼吸都停了一瞬,她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那個男人!
甚至之前還忙着她調查錢教授的事情,怎麼,就這麼自信自己不會查到嗎?
就這樣將她和蕭左玩弄於鼓掌之中嗎?
秦涼覺得頭漸漸疼了起來。
和顧朗掛掉電話后,秦涼下午請了假,直奔蕭左的公司,將程子驍的事情一一生活清楚,蕭左帥氣的臉上陰雲密佈,他確實沒想到自己如此信任的人會背叛自己,甚至在暗中與自己作對。
秦涼將顧朗搜集到的資料交給蕭左,有了這些背後買通的證據在,錢教授的妻子翻不出什麼花樣,蕭左公司的法務部也不是吃素的,看來蕭權這件事暫時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剩下的就是“杜康”與“南啟”的酒會會長之爭,程子驍為什麼要競爭會長?
蕭左今晚約了程子驍,要當面對質,畢竟是曾經那麼信任的朋友和兄弟,但是秦涼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執意要跟着蕭左一起去。
蕭左自然說不過失而復得的愛人兼妻子,只能點頭。
當晚,蕭左和秦涼雙雙來到酒店,程子驍一早就到了,像是有預感一般,三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開口。
最後是程子驍最先開口,他喝了一口紅酒,臉上掛着笑,有幾分邪氣,與之前給秦涼的印象完全不同,實際上連蕭左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模樣。
“看來,你們都知道了啊,沒想到你們動作這麼快,我以為我還能再玩幾日的。”
程子驍臉上帶着桀驁不馴的笑容,絲毫沒有被人戳穿的心虛和愧疚。
蕭左皺起眉,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確實不理解,明明之前幾人都是那麼信任,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程子驍。
秦涼坐在一邊,臉上的表情也是冷若冰霜,這個程子驍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從一開始就有一種邪氣的感覺,像是生理上的厭惡。
程子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兀自笑了大半天,最後收斂了笑容,定定看着蕭左:“你還敢問我為什麼?”
他又看向秦涼:“當初你父親貪污受賄,致使酒市被把控在外商手中,本土的酒商都一蹶不振,我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他那麼多年的心血,就葬送在你父親的手裏!”
聞言,秦涼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父親的事情是她心頭一直的痛,她一直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這麼多年,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單純的孩子,逐漸在她心中早就有了自己認知:
父親真的做錯了。
所以,這麼多年,她承受着外界的辱罵和討伐,儘力做一些事情去彌補那些受到傷害的家庭,只是她的力量始終有限,做不到幫助所有的家庭。
而,程子驍就是其中之一。
秦涼強忍下心中的負面情緒,她堅持着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