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聚
流風與他的兄弟們浩浩蕩蕩進村以後,村民們都不免很是恐慌。膽小的就直接帶着孩子關門閉戶的躲在家裏,稍微膽大的就站在街上指手畫腳的;流風躲在隊伍的最後面季木攙扶着,面sè很是慚愧很無地自容的樣子。自從進村以後流風死活都不肯騎馬了,堅持要下馬走路;隊長拗不過他就讓季木攙扶他在後面。說實話!此刻流風哪裏還敢騎馬,都恨不得鑽到地裏面去;怎麼可能會大搖大擺的騎着馬兒帶人進村呢!如果是那樣的話你,不僅他會死的很難看他的家人也估計活不長久;碰上個這樣的事情除了自認倒霉還能怎麼樣呢!人都是這樣,在做對不起別人的事情的事情的時候可以不假思索,可是不能不為自己着想,又有誰不是這樣呢?
進村的時候天sè也差不多要黑了!隊長命令大家找個合適的地方紮營休息;這裏不比大地方可以有客棧,這是偏遠的山區沒有那麼好的條件,外加上是來征糧的百姓也並不待見,農家也不可能讓他們入住。隊長領着他們走到一個破舊的土地廟旁;“就在這裏住下吧!”隊長四處望了望說道;
“嘿!流風,這不是你家鄉嗎?怎麼不領我們找個好地方住下呢!好歹也粗略的招待我們下吧!”元兵甲沒好氣的說道;
流風剛要開口被季木搶斷說道:“我說大哥,流風他都這個樣子了;你也好意思提條件啊!再說我們此行到此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嗎?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的現呢!你就別讓兄弟們鄙視你了。”說完好幾個兄弟投來異樣的眼光!
聽完季木的話元兵甲漲紅了臉偏過頭去;“謝謝你季木”流風滿懷感激的目光看着季木說道;
“別,你可別這樣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怕你一出聲就會跟他吵架所以就替你說了”季木嘿嘿笑着說道;
隊長見這幾個人又在掐;也沒心思理會,他只對來時看到的地勢山脈感興趣;“你們就在此地吃點乾糧,稍作休息明天再開工。”隊長交代一句準備到處走走。
“頭!你要去哪?”季木見隊長要走急忙叫住隊長說道;
“老子去哪裏要向您打報告嗎!nainai的!你給老子老實點,回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老子做了你。”隊長瞪大雙眼狠狠地望着季木說道;
隊長走後,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很乖巧聽話的樣子。在平ri里隊長對大家並不怎麼樣,都是板著臉的樣子,從不對任何人多說半句話;剛才肯跟季木拉家常都已經是破天荒了,搞得季木以為自己取得了隊長的信任了,看來也是自作多情了。季木看着隊長這麼不正常的舉動很是懷疑,以前跟着隊長外出的時候他也有過這種獨自一個人外出的情況;可那都是大地方,不用想都知道是去玩女人去了。還記得又一次他因為少帶了些銀兩,piaoji支付一半的風雲韻事,後來弄滿城皆知。可這一次又是怎麼個情況呢?越想就越讓人好奇!!
“給”兵甲遞過來兩個燒餅!季木接了過來分給了流風一個;
“你小子剛才不是挺叫囂的嗎?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好了呢?”季木一邊啃着燒餅一邊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賠罪來了嘛!您就大人有大量吧!”兵甲急忙賠笑道;
“喲呵!態度轉變的如此的快,有yin謀吧!”季木玩笑式的說道;
“你看你季哥,小人心了吧!我平時是什麼人大家難道不清楚嗎!你就當我剛才說的放屁得了。”兵甲無賴的說;
這話一說來弄的大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說今天老大的舉動有點奇怪呢!這荒山野嶺的又沒有女人,他一個人跑出去有什麼意思啊!”兵甲繼續說道;
季木看了看他,並沒有怎麼理他;只是淡淡的說道:“頭兒的事還是不要議論的好,要是傳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大家都不好過!”
“別看這裏很是偏僻,可是風景看起來到是感覺讓人挺舒服的。”兵甲纏着季木繼續說道;
“是啊!這裏看似普通但卻實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季木看他挺熱情的就與他閑聊起來;只是流風一言不,啃着燒餅沉沉的看着地面;
閑聊間,天sè漸漸的暗了下來。大家紛紛撿來干樹枝點燃一堆篝火,都圍着篝火坐下,有相互聊着天的、也有沉默不語的;雖然沒有什麼趣味,至少大家都安分守紀;沒有人去百姓家裏搗亂什麼的。夜sè漸漸的深沉下來,隊長還沒有回來,就有人說道:“都半夜了,都不見頭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是啊!是啊!要不要去找找呢?”兵甲緊接著說道;
“還是不要了,再等等看。別待會隊長沒有找到把自己也丟了;要是隊長回來見我們不在那就得遭殃了!”季木看着熊熊燃起的篝火不緊不慢的說;
見季木這麼說,大家也就沒得說了;都各自找個地方睡覺去了。篝火旁就只剩下柳風骨跟季木兩個人了。這事流風抬起頭仰望着夜空,看着那閃閃星空輕輕地對季木說道:“季木,咱兩是不是好兄弟!”
“是不是有事求我啊!說吧!”季木一側身躺着草地上望着星空說;
“我...我想回家看看妻子。”流風說道;
“走吧!”季木站起身來伸手準備去扶流風。
“可是這樣要是被隊長知道了會連累你的。”流風看着季木說;
“既然要做就不要想那麼多,況且你現在是傷員回趟家他不會說什麼的;”季木邊扶邊說;
季木扶着流風,兩人陪同着夜sè慢慢的往流風家裏走去!一路上都有蟈蟈的鳴叫聲;同流風離開的那晚一樣,還是那一樣的叫聲、那一樣的夜晚,只是這一次蟈蟈的聲音不再那麼的悲傷、這一次夜sè也不再背負那麼沉重的痛楚。
大約走了一刻鐘的樣子,一個小木屋映入眼帘。紫黑sè的木板房子頂着灰黑sè整齊的瓦片,父母房間裏油燈伊境內滅了,只有妻子的房中還能隱約可以看到一絲光亮。此刻流風的心有着說不出來的激動與興奮。季木看了看流風的臉,自己也露出欣慰的微笑。
“走吧!”兩個人在那裏站了許久季木才緩緩地說道;
離家越來越近了,季木明顯感覺到流風的身體有些顫抖。院子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兩人走進院子。流風就對着屋裏喊:“雨夢!我回來了。”
聞聲妻子的房門緩緩地開了,雨夢探出頭來;就在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時空頓時也為他們停頓了。雨夢飛奔到流風跟前,兩人緊緊相擁,相顧無言,淚流滿面;父母都聞聲出來,看到流風回來了都欣喜若狂!只是苦了季木在旁邊傻傻的站着;大家都只顧着興奮了,所以忽略了他;這使得他難免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