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背後古棺

第三章 背後古棺

風波暫息,陳看山捂着被曾曾揍腫的額頭鬱悶的蹲坐在講台上。

“我也不想搞事情啊。”陳看山小聲嘟囔。

曾曾正拿着墨鏡,將陳看山撿到的那片鏡片壓進鏡框,小心翼翼的用紙巾擦了擦,這才將它折起來放進口袋。

咯吱——

教室的門從外面打開,一人走進教室,反手將門關緊。

來人頭頂黑色鴨舌帽,戴着一副曾曾同款的墨鏡,才初秋時候,他卻將身體裹進一件厚實的黑色風衣中。

他從頭到尾都透着古怪。

“隊長。”曾曾跟怪人打了聲招呼。

被曾曾稱為隊長的男人看着教室里一片狼藉的場面以及橫七豎八或躺或卧的老師和學生,皺了皺眉問道:“怎麼搞這麼大動靜?”

“有計劃外的變故。”曾曾狠狠的剜了陳看山一眼。

“他?”男人指了指陳看山。

“是他。”

“罷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只是善後麻煩些。”男人說道。

“那他怎麼辦?”曾曾指着陳看山問道。

“他留給小夢楠來處理吧。”

陳看山聽着兩人簡短的對話,顫顫巍巍的縮在角落裏,弱弱的問道:“你們要怎麼處理我?不會是滅口吧?”

男人露出一個陳看山看來十分陰森的笑容,他說道:“沒那麼嚴重,只是需要給你做個小手術。”

“靠!神經病!”

陳看山聞言只覺得后腰一緊,忙從地上猛地彈起就往門口跑去,卻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了胳膊,隨後他便被一個標準的鷹式擒拿拿住,動彈不得。

“被你逃了那可真是麻煩了。”男人說道。

教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個少女。

她穿着一身初中部的校服,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裏,一頭長頭髮紮成兩根雙馬尾,有些嬰兒肥的臉上同樣帶了一副圓鏡片墨鏡,嘴裏正嚼着泡泡糖吐出老大個泡泡。

“小夢楠,來的正好,先把這不老實的小子處理了。”男人對着少女招手說道。

名叫夢楠的少女嘴裏的泡泡正吹得跟個足球那麼大,聽見男人說話泡泡猛的爆開,泡泡糖粘在少女精緻的下巴上。

“真是麻煩。”

少女嘟囔着,右手從校服口袋裏抽出,她的手上是一把尺余長的剪刀。很難想像,她那小小的校服口袋裏是怎麼放得下那把大剪刀的。

陳看山一看那把寒光閃閃的大剪刀,背後一涼,后腰一緊,叫道:“大俠饒命,不要割我的腎呀!我還有大用呢,我家可就我一根獨苗啊!”

“而且,讓這個黃毛丫頭用剪刀割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小夢楠小臉一紅,啐道:“呸!臭流氓!誰要你的腎了?我是要你的記憶。”

言罷,少女抬起左手,那白皙的手上正有一層淡淡的玉色熒光閃爍。

隨後,少女直接將手探進了陳看山的腦袋,她像是翻垃圾桶一般一臉嫌棄的在陳看山腦袋裏翻找了許久,終於像是找到了目標,開心的歡呼了一聲,左手從陳看山腦袋裏扯出一團灰濛濛的光球,有兩根同樣灰濛濛的線連接着光球與陳看山的腦海。

“灰色的記憶嗎?”

少女呢喃了句,右手的剪刀咔嚓一聲將那兩根線剪斷,將她手心那屬於陳看山的記憶生生剝離了出來。

陳看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完活兒,剩下的工作交給後勤組吧。”男人說道。

小夢楠將從陳看山腦袋裏剪出的記憶光團碾的粉碎,化作光點消散在空中。

“不合你胃口嗎?”曾曾問道。

小夢楠小嘴兒一癟:“灰色的記憶,難吃極了。”

“溜了溜了。”小夢楠雙手插回上衣口袋,往門外走去。

“小夢楠……”

“嗯?”

“你臉上還沾着泡泡糖。”

……

夜晚。

陳看山疲憊的回到家裏。

他醒來是在醫院裏,隨後被告知他們在化學課上因為化學藥品揮發導致集體中毒、昏厥,所幸,並沒有人因此造成身體上的嚴重損傷。

“這老頭也太不靠譜了,竟然在課堂上撒迷藥。”

“汪汪汪——”

大黃狗對着剛進門的陳看山一頓狂吠,一條粗壯的狗尾巴也不似平日搖的歡快,而是緊緊夾在了屁股後面。

陳看山只當是大黃狗在家裏餓極了,揉着大黃狗的頭道:“黃sir,餓壞了的吧,我也快餓挺了。等下我做點吃的,咱哥倆先填填肚子。”

草草做了點吃食填飽了一人一狗的肚子,陳看山只覺得疲意上涌,也顧不得出去遛狗,將大黃狗打發到院子裏自己遛自己,他自己則準備洗漱一下上床睡下了。

他有些頭痛,回想這兩天的事情時,總覺得記憶十分駁雜紛亂,如一團亂麻千絲萬縷很難捋成一條完整的線,他將之歸因於迷藥吸入過量導致的後遺症,倒沒多放在心上。

挑了捧涼水澆在臉上,頭痛的感覺稍稍消退了幾分,陳看山無意中抬頭看向鏡子,卻發現有些異樣。

鏡子裏,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團隱隱約約的黑色霧氣。

陳看山以為眼花了,湊近了鏡子集中注意力觀察那團霧氣,卻發現隨着他注意力愈發集中,那團黑色霧氣也愈發凝實,最後隱約可以看出是個棺材的形狀。

當真是見鬼了!

陳看山直接轉頭看向背後,見身後黑色的霧氣翻滾間,那棺材的樣子愈發真切。

那是口古棺,通體青黑色,上附有似銹似塵的附着物,棺體周身雕有雲雷紋,雖只有四五尺長短,但看起來古樸大氣,不像凡物。

而隨着身後古棺逐漸成型,陳看山只覺得腦子裏愈發昏沉,身子也變得沉重。

他伸手摸向那口古棺,只覺得觸手處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那觸感似鐵非鐵,似石非石,它切實存在,無比真實。

陳看山覺得背後發涼,縱使他素有膽量也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出了一身冷汗。

“黃sir?黃sir!咱家進鬼啦!”

陳看山跑出屋去。

大黃狗見陳看山向它跑來,頓時炸了毛,弓着身子直直盯着陳看山身後,發出一聲聲低吼。

陳看山指着身後那古棺,問道:“你能看到它對不對?”

大黃狗用行動回答了他,它死死盯着陳看山身後,眼神中三分忌憚七分恐懼。

“太特么嚇人了。”

他打了個寒顫,一把將大黃狗攔腰抱起,嘟噥着:“不行,今晚你得陪我睡。”

大黃狗被陳看山抱起,狗頭靠在他肩膀上鼻尖眼看就要懟到棺材上,它驚的四爪拚命折騰,卻被陳看山摟的結實,逃脫不得,直嚇得嗷嗷慘叫。

門外,有倆行人路過,聽見院子裏大黃狗的慘叫聲,一人問同伴:“這家殺狗呢?”

另一人答道:“你肯定是有那個大病,誰特么大半夜在家裏殺狗?”

……

次日清晨。

曾曾看着半蹲在她課桌前、頂着兩隻熊貓般黑眼圈的陳看山陷入了沉思。

“小丫頭,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陳看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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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棺材板拍盡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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