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和Gin的一二往事

第84章 和Gin的一二往事

等我結束了秋天的氣泡水之程,拎着包走到公寓門口的時候,卻敏感地發現有一點不對。

我記得我早上在門縫裏夾了一根非常短的頭髮,現在它的位置,似乎有點移動。

莫非是有人進了我家的門?

我敏銳地往後退了一步,伸回了想掏鑰匙的手,轉身利索地下了樓。

不敢確定偷偷溜進我家的人是不是還在公寓裏面,所以只能放棄從大門進去的打算,轉而走向另一個進門的地點——

爬牆。

幸好屋外的牆上有有一個懸在二樓的小窗戶,我順着水管,踩着空調外機就可以輕輕鬆鬆地爬上去。

別說公寓外牆了,在艱苦的工作環境下,就算是東京塔我都能給你掛上去。

我一用力就勾住了陽台的外延,肌肉正準備一用力翻陽台進去呢。

隔壁房東老太太的窗戶突然猝不及防咔嚓一聲從內向外打開了。

我和房東老太太一個掛在外牆上,一個從窗戶裏面探出一個頭,大眼瞪小眼,她皺着眉頭,似乎是從兜里掏出來一個老花鏡給自己帶上。

我和從窗戶里往外伸出頭的老太太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她癟了癟嘴,嘴裏念念叨叨:

“怎麼一個個都喜歡爬牆,這是什麼新的當代年輕人的愛好嗎?”

???嗯?除了我還有誰爬過?

但我顧不得這些,連忙挽回試圖解釋:“其實……我是看這個外牆有點破了,來補補的。”

老太太:來都來了,幫我這裏也補補。

……

好不容易克服了老太太危機,我才從陽台外縱身一躍翻進了自己的公寓,沒想到回個家這麼困難。

我擦了一把汗,躡手躡腳地偷偷溜了進去。

房間裏一片漆黑,沒有開燈,我在黑暗裏辨別著方向,試圖尋找在空氣里不屬於我的他人的氣息。

我聞到了完全不屬於我的,一股淡得快要消失的香水味。

正當我還在緊張地思考對策,身體緊繃著排查漆黑的房間時。

突然有一陣疾風從背後襲來,直衝着我的後腦勺。我忙暗叫不好,後腦勺可有我不知道被痛擊多少回的舊傷。

我只能下意識偏過頭,躲過了那一道手刃,並趁機一己猛踢攻擊來者的腰腹。

可惜我的攻擊被輕鬆的化解,在黑暗中我只能憑着最原始的聽覺來尋找攻擊的方位,進行回擊。

短短的交手過後,我發現對手的攻擊技巧有一點熟悉,我可以從他的攻擊曲線推測出他下一步的趨勢。

當他的腿踢來的時候,我趁機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一推將對方壓制到了牆角。

但來者並沒有被我鉗制住,反而用被我控制住的腿踢中我的肩膀,我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兩步,順勢靠在牆上,趁機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啪嗒”一聲打開了客廳的大燈。

金髮在燈光的閃耀下更加亮眼,水綠色的眼睛沖我狡黠地一眨:

“還不錯,沒有忘記時刻保持警惕。”

“姐姐!”我有點驚訝,但是還是掩飾不住激動,“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來?”她走到沙發邊,隨性地坐下,一臉調侃地看着我。

“沒有沒有,哪能啊,我是想敲鑼打鼓歡迎你來呢!”我連忙走過去緊挨着她坐下,牢牢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嬌般地搖晃了兩下。

“哼,就是你嘴嘴甜,這麼多年都改不了。”她雖然嘴上一副嫌棄我的樣子,但是還是仍由我挽着她的胳膊。

“那姐姐現在是想喝水,紅茶,咖啡,還是酒呢?”

她嘆了一口氣,戳了戳我的腦袋:“我什麼也不喝,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

我的身體突然緊繃,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不會是……不會是……琴酒那傢伙找到我了吧……他又要把我抓回去?”

想當年我在琴酒手下做事,真的是受盡苦楚。

雖然有貝爾摩德的引薦,但是剛從英國調回來的我似乎在日本分部過得不太順暢。那時候琴酒似乎老疑神疑鬼地覺得組織里有卧底,剛來的我對日本分部的成員來說是個完完全全的新人,他們沒見過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臉。

琴酒就和藏小情人一樣捂着我的身份,每天讓我假裝各種身份去刺探每一個成員,簡直就是把我當成了二十四小時無休的苦力!

組織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一個一個全部試探完呢!

我在堅持連軸轉工作了好久以後,憤怒控訴他剝奪人權!

他說我要求周末雙休,工作日九點上班五點下班不切實際,對組織毫無衷心。

我說他這是惡毒老闆pua員工,一個餅畫成豪華披薩了也是餅,不尊重勞動人民的權利,天天只知道抓卧底抓老鼠,一個卧底比天大~

我都還沒說完呢,一定是我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這傢伙拿着他的□□就要往我腦袋上戳,幸好我機敏,伸手握住了木倉管。

那傢伙還有點驚訝呢,估計是想不到有人會反抗他吧。不過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我作為組織里抵制垃圾老闆琴酒996第一人,是該有些身先士卒的犧牲的,他還是打中了我。

雖然沒打到關鍵的致命部位,不然我現在也活不到這集。

我心地善良就好像大天使的好姐姐貝爾摩德收到消息及時趕來,從無良資本家老闆手下拖走了奄奄一息的我。

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她,其實琴酒只是嚇唬嚇唬我,打中我的那幾木倉都沒對我造成太大傷害,最多就是血流得嚇人了一點。

我還可以躺在地上詛咒他呢,我恨不得用我流的血畫圈圈詛咒他,詛咒他得非所願,詛咒他的組織里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卧底!

也許是我的詛咒太過惡毒了,琴酒氣得差點又要崩我幾木倉,幸好姐姐迅速把我嘴一堵趕緊拖走了。

但是姐姐啊,你把我拖走的時候,我的後背在地上拖行,火辣辣的真的很痛,比我的彈孔要折磨人得多。

養完傷的我又是生龍活虎的反抗資本家的偉大勞動者,也許是我的行為真的感動天感動地,姐姐把我揪去見了那位大人,把我調離了無良資本家琴酒的手下,去做另外的任務,可以雙休,可以早下班,可以不打卡。

我高興壞了,然後就在奔赴前線的路上,稀里糊塗從摩天輪上摔了下來。

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一根女士煙出來,放在嘴裏,卻沒有點火,她說:“你的任務期限被一再延長,現在真的快要結束了,我已經儘力幫你延長再延長了,這回真的要截止了,你得抓緊把他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了。”

我垂下頭,表情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期限結束前,我會拿到手的。”

姐姐話鋒一轉,突然語氣一沉,對我說:“對了,還有件對你來說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剛松下的神經又一綳。

她看着我和她一模一樣的瞳色,神情嚴肅地對我說:“雖然之前組織里只有我和琴酒才見過你,但是現在上頭已經決定,把你重新調到日本的組織分部裏面。”

“這個意思是……”我突然感覺有點哽咽。

“是的。”她深表同情,沖我無比悲愴地點了點頭,“你又要重新歸琴酒管了。”

我呆愣了很久,為自己逝去的美好日子而悲痛:“我可以不去跟他報道嗎?”我一臉難過地問道,“被他抓住我真的會過得很慘很慘……”“慘”的無限次方。

姐姐沒有正面回應,她只是淡淡地說:“如果你可以一直都躲過他的話。”

我覺得今天晚上我會做一個噩夢,夢裏會是琴酒大魔王拿着大炮追着我跑。

不過她似乎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頭去看窗外的夜空:

“他最近又在抓卧底了呢,組織里的人幾乎都要被排查一遍。”

我挑了挑眉,怎麼我都從組織遛到警局逛一輪了,琴酒這幾年還在不眠不休地抓卧底。

“如果是卧底的話……”我輕笑一聲,“那個安室透看起來就不像是卧底的樣子。”

“你是說波本嗎?”姐姐聽到我的話,嘴角溢出一份隱隱神秘的笑意。

“他看起來連軸轉忙得很,能力也很強,這麼拚命的打工就是為了給組織賣力,這種打工人精神真是感動天地。”我想了想安室透非人般可怕的工作效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他真是卧底,估計組織真的要倒閉了。”

“這話可不行說,你在琴酒面前還是少說幾句比較好。”姐姐往後撩了撩他迷人的捲髮,“畢竟我可不能再每次都趕來救你。”

臨走前,姐姐從沙發上站起來,拒絕了我送她的請求:

“對了……”她突然回頭問我道,“幾年前,你的身份還是隱蔽狀態的時候,除了我和琴酒,還有別的人見過你嗎?”

“應該……沒有了吧……”我撓了撓頭。

她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

我有些遲疑地,猶猶豫豫地補充了一句:

“可能……還有一個……”

“是誰?”姐姐突然回頭,銳利的目光掃射了過來,我似乎能感覺到她眼神里隱隱約約的殺意。

“是……諸伏景光……”我從腦子裏扣出這個很久都沒有提到過的名字。

我明顯能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眼神柔和了下來。

“是他啊……”她的語氣裏帶着些漫不經心,“不過是死人一個,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我淡淡地說:

“是啊……畢竟,他已經不在了。”

姐姐出了門,樓下傳來轟隆隆的機車發動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理子(顧里版):阿Gin,你幾歲啊,一個卧底比天~大~

琴酒:嚇唬嚇唬她,沒打到關鍵部位,第二天應該還能起來做任務吧……

第二天:背部擦傷?!誰幹的!

阿Gin:天天放假受夠你了!管又管不到,現在終於又歸我管了,給我滾回來做任務!

上一個爬牆的——見零零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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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花町當鹹魚法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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