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勁爆消息
時間緩緩流逝。
上次被周升龍和楚雲同時輕視的事情,並沒有在韓成的心裏掀起波瀾,他依然像一隻堅韌不拔的蝸牛,找准方向,埋着頭、默默地努力前行着。
別人的態度,關我屁事?
韓成就是懷着這樣的心態,直接無視了他們的輕視。
他只是默默地嗑藥,每天喝一碗養元湯,默默地苟在角落裏猥瑣發育。
時間一天天過去,韓成站樁的時間一天天地拉長。
每一次進步都讓他感到喜悅,他知道自己離武者更近一步了。
然而。
韓成在某一天突然奇怪地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看到楚雲了。
“他最近怎麼不來了?”
“難道他找到解決化解疲乏,甚至撫平暗傷的辦法了?不可能啊,我有養元湯可以輕微治癒一些暗傷,但仍然無法徹底化解,他憑什麼做到?”
韓成心裏很納悶。
但他不是多事的人,這件事轉頭就被他拋之腦後,還是站樁更得勁!
直到某一天。
范昌明又一次神秘兮兮地說道:“兄弟,出大事了,楚雲被周升龍派人廢掉了。”
“我估計就是上次的事,楚雲不該挑釁周升龍的,你看這下慘了吧,他被打斷了腿,徹底斷絕了武道之路。”
“對了,我昨天還在街上看到楚雲乞討,老慘了,由一名天才變成一個廢物,直接從雲端掉到泥濘里,真不知道他怎麼受得了啊!”
范昌明唏噓不已,彷彿真的有多麼痛心似的。
但韓成卻知道,這傢伙跟楚雲關係非常一般,因為楚雲太孤傲了。
否則韓成剛來那會兒,范昌明怎麼會因為能有一個說話的人而激動得連說話都打顫呢?
乍一聽這個消息,韓成心裏非常驚訝。
他納悶道:“賀師他不管嗎?”
“周升龍已經踏入整勁期,不需要賀師推拿,所以他直接不來了。”
范昌明搖頭道:“賀師肯定是不滿的,但他現在沒法管。”
“對了,楚雲和周升龍最近都不來了,院子裏空落落的,你沒發現嗎?哦,倒是忘了,你站樁像走火入魔似的,進入狀態之後連一切東西都忘了,所以你當然沒注意到。”
“再過一段時間,吳朋也要離開了,到時候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院子裏會變得更空的。”
韓成搖頭道:“不會,賀師會收新學生的。”
“鐵打的賀師,流水的徒弟,總有會願意掏錢練武功!”
“你這麼說也對,這裏永遠不會缺人。”范昌明非常認同地點頭道。
接着范昌明又道:
“兄弟,還是你當初聰明啊,早就看出周升龍不好惹,所以對他敬而遠之。”
“現在看來,這確實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韓成笑道:“范兄,你也不差。”
“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你跟周楚二人連一句話都不說,想必也是看出他們性情偏激,所以敬而遠之吧。”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笑出了聲。
這叫做商業互吹,但兩人明顯臉皮薄,實在綳不住所以笑場了。
接着。
范昌明突然感慨道:“對了,我剛才路過周家的時候看到周升龍了,他現在好神氣,耀武揚威的,走起路來都帶風。”
“他當時還抱着一個漂亮姑娘,長得真他娘的俊,比廟裏的菩薩還俊,我看得直眼紅。”
韓成搖頭道:“別人的女人,你就別惦記了,先不說你有沒有那個能力,道德上你就過不去!”
“誒,我知道的,用不着你多嘴!”
范昌明鬱悶道:“你別打岔,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剛才想說什麼來着……哦對了,我看到周家正在發請柬,說是要辦武者宴。”
“對,請柬才是重點,漂亮姑娘不是!”
“但是周升龍沒有給咱倆發,好歹是師兄弟呢,連一張請柬都捨不得……最氣人的是,連吳朋都有!”
韓成笑道:“這很正常,咱們跟周升龍又沒什麼交情,又沒有楚雲那麼好的天賦,恐怕在他心裏,我們兩個都只是普通的路人甲。”
還是那句話,那年十八……算了,不說了,膩味了!
……
接下來的日子。
韓成繼續埋首苦修,他要悄悄地努力,然後驚艷所有人。
時間很快就到了月底。
韓成估計最多再過三天,他就能順利突破了。
他的心裏充滿期待。
但范昌明卻是相反,隨着時間的流逝,他離被賀師趕出去的那天越來越近了。
韓成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心裏越來越急躁了。
韓成想幫忙,但他卻無能為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陪范昌明說說話,緩解他心裏的壓力。
另外還有一件事。
上元城突然冒出來一夥兇徒,他們接連犯下三次大案,每次都是滿門滅絕,不留活口。
這三起案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案發現場沒有一個倖存者,而且受害者死狀凄慘,穿着的衣服都變成了血衣,所以官府將其命名為血衣盜。
這件事鬧得很大,傳得沸沸揚揚的,就連專心練武,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韓成都知道了,由此可見其影響力之廣。
另外。
官府的懸賞令也頒佈下來了,就掛在城門口的告示欄里,上面寫着:提供線索者,賞銀五十兩。
倘若有能捉到賊人的壯士,賞格提升十倍,賞銀五百兩。
乖乖,這可真豪橫啊!
韓成看得口水直流,心裏不禁生出一個幻想:
“如果我能賺到這筆錢就好了,養元湯太燒錢了,這筆賞銀夠買多少藥材啊!”
但他心裏剛剛升起這個念頭,
啪的一聲,
他自己給自己扇了一耳光,心裏暗罵道:“要錢不要命的貨!”
“那是你能沾上的事嗎?不要命也不能連累家人啊!”
“畢竟他們可是動輒滅門的狠人,惹不起!惹不起!”
“算了,就當我剛才沒想過吧!”
……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月底快到了,距離韓成拜師的時間,已經解決兩個月了。
所以某人就坐不住了。
最近幾天,韓成在從賀府回家的路上,隱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
他得罪的人不多,一個是鄭屠,一個李棟。
前者掛了,後者有實力、有動機……
不用說,這肯定是李棟的人。
“應該是怕我跑了吧?”
“可惜要讓他失望了,我不僅沒打算跑,還想一直留下來,留在上元城裏過好日子。”
“再過三天,一切都會改變了!”
韓成在心裏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