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工具
半骨鬼沉疑片刻,自身似乎什麼變化都沒有,但卻有些不對勁。
似乎自己心境平和了不少,情緒波動也不大,並沒有再被恨與怨驅使。
秦木亮了亮手上的差陰符:
“我就說你底下有這玩意,現在沒事了。”
“發生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半骨鬼後知後覺。
秦木質問道:“這我該問你,你是什麼人,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被埋在這?”
“這裏是什麼地方?”
“江城!”
“江城?!”
“有什麼不妥嗎?”秦木迷惑道。
“我記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生前……”
半骨鬼生前本命為馮安林,京城人士,家境貧寒,但他卻十分爛賭。
不僅把家裏最值錢的京城小宅子抵押了,最後還被迫賣掉了。
但即便如此,也填不上他那深淵巨坑,彷彿這坑就是有人特意給他挖的。
馮安林根本贏不了,早就有人為他鋪好了黃泉路。
輸掉最後一個籌碼的時候,他下一秒便被人蒙上了眼睛。
不久后一陣窒息感湧來,之後它的屍體便被埋在了江城。
“你對殺你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秦木無語道。
“沒,我一眼都沒見過對方,會不會是我的債主?”半骨鬼問道。
“你欠人家錢,人家殺你幹嘛?這不是砸自己飯碗么。”
“但能確定的是,殺你的人,應該和債主有關係。”
秦木簡單分析,實際上他也有了大概的答案。
無非是有人把馮安林當成了害人的“工具”,跟放貸的人勾結關係,買賣人命。
如此一來,線索便斷了,還是不知道是誰在禍害江城大學。
“如果乾坤袋在就好了,那樣還可以追魂尋凶。”秦木嘆息道。
這時外頭傳來警笛轟鳴聲,秦木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向上方。
不用多想,肯定是兩個無神論的同志慌忙彙報上級了。
看着底下的半骨鬼,秦木忙摸向布袋,想取出桃木葫蘆先把它收走。
“草!”布袋裏空無一物,他直接罵出了聲。
如此厲鬼絕不能被眾多皇氣包圍,不然必定會暴走。
一時間秦木也不知該如何處置這陰邪,不由看向了近東。
半骨鬼頓時就慌了:
“你們想幹嘛?別把我吞了!”
“要是你暴露在人們視野面前,情況會更麻煩。”秦木無奈道。
“別!我寧願下地獄,我也不要灰飛煙滅,求求你!”
“呵呵,等的就是你這一句。”
秦木嘴角翹起一絲得意的弧度,從身後取出了一張“路引”……
不久后,眾多警員將整個后林圍住,迅速圍起了警戒線。
任憑郭銘和周乘帆怎麼阻攔,也攔不住眾人探向土坑。
“別啊,同志,下面很危險,千萬別靠近啊!”
周乘帆勸告道。
“我們辦案不用你教,現在這裏發生了命案,有什麼好掩飾的!”
制服隊長厲聲道。
說罷他一把推開了周乘帆,沖在前頭看向坑裏,不料秦木此時探出頭來。
“警官好!”他笑嘻嘻道。
“你是什麼人?在裏面幹什麼?”隊長質問道。
“我是江城大學的學生,來協助保護現場的!”
隊長聞言,連忙看向他身後,當看到那副不堪入目的屍體時,背後都在發涼。
他從業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殘暴的兇殺現場。
不想他什麼都沒懷疑,想懷疑起秦木來。
“你在裏面幹了什麼?”
“我在裏面鏟土啊,不然你怎麼能看見這屍體。”
秦木爬了出來,淡定自若。
再看向坑裏頭,哪裏還有什麼半骨鬼,完全就是普通的兇殺現場。
“你……”
隊長雖是懷疑,但卻沒有一點證據,也沒人知道秦木在坑裏做了什麼。
“你別走,待會跟我同事回局子裏錄份完整的口供。”
“行唄。”秦木預料了會有這個結果。
辛虧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短時間內及時把半骨鬼送入陰間。
只不過是把這唯一的線索親手砍斷了。
“秦木,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麼?”
臨走前,周乘帆不安地抓住秦木問道。
這是他管理的學校,他不能容許自己的學生出事。
“沒事了校長,我回來再跟你解釋,可以讓同學們正常上學了。”
秦木鎮定道。
“現在誰還敢回來上學,早就已經引發公關危機了。”
周乘帆不由嘆氣,不用猜想,這學校已經名聲臭掉了。
一進校門就全身不舒服,還被散佈了毒氣泄漏的謠言,可謂是無力回天。
半個小時后,秦木按照程序被帶進了局子,殊不知兩位同志卻不是帶他進審訊室。
“你們為什麼把我關起來?我是明明協助辦案了啊?”
被關進拘留室的秦木一臉懵逼。
“你就老實獃著吧,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一位同志說道。
“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面對的是什麼勢力,放我出去,我有辦法查出來!”
秦木拍着鐵門,奈何對方已經走遠,壓根不搭理他說什麼。
他軟在牆邊,早知道就給自己先一卦自己的下場。
“服了……”
這時近東冒了出來,在他耳邊悄聲:
“秦木哥哥,這鎖我能開,要不我放你出去?”
“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背上一條越獄的罪名。”秦木攤了攤手。
無奈的是,他的布袋還被收走了,說這是他的作案工具。
秦木現在想的是,不能困在這裏碌碌無為,可以的話,就把近東送出去替他辦點事。
“等到晚上你再出去吧。”
秦木小聲說道。
不久后,走廊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用警棍敲響了鐵門,秦木的布袋被拍在了門上,緊接着隊長的臉便探了出來。
“你老實交代,這布袋裏頭都是什麼東西,你真是大學生?”
秦木自然知道自己的布袋裝着什麼,但這根本沒辦法跟普通人解釋。
“我喜歡玩角色扮演,我今天扮演的就是一名道士。”
他苦笑道。
“很好笑嗎?你不說真話,就在這獃著!”
“大哥,你最多只能扣留我48個小時,而且你沒有任何借口拘留我。”
秦木冷眼看着對方,看得隊長頸下發寒。
他想像不到一個年輕人會露出這種眼神,彷彿是被自己上司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