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石川被停職

“愁思郎...”

“父親...”

佐藤美和子又看到了十八年前的那個雨夜，她忘不了當時父親最後走出家門的情景，忘不了當天父親忘帶的手銬，作為痛苦記憶的一部分，是那樣的刻骨。

佐藤記憶片段不斷閃過，從童年到大學，再到進入警視廳，以及那道毅然走進摩天輪的身影。

她想醒來，卻始終無法掙脫不斷閃回的走馬燈，如同夢魘，纏繞着佐藤。

此時，佐藤的右手出傳來銹跡斑斑的金屬摩擦感，這個感覺她再清楚不過，是父親留下的那副手銬。

“正義這個字眼不能隨便說出口，應該好好擱在自己的心裏。”

父親的遺言縈繞在耳畔。

是的，自己還沒抓到“愁思郎”，怎麼敢輕易死去。

銹跡斑駁的舊手銬就像父親佐藤正義的手，將佐藤從走馬燈中拉出，佐藤緩緩睜開眼睛。

“父親。”佐藤頭暈目眩，輕聲呼喊着。

“醫生，病人意識正在蘇醒。”

“簡直不可思議，石川警官的方法有效果。”

搶救室內的醫生們驚訝不已，佐藤被槍擊的位置，要不是上衣口袋中的勳章擋住，致使射入的子彈產生輕微偏差，險險避開心臟。

那枚勳章，正是佐藤正義殉職之後，警視廳頒發的代表着正義的勳章。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一天。

這一天石川也過得非常充實，抓捕住渡邊的獎勵到賬了。

【恭喜宿主抓捕紅級罪犯，獲得抓捕積分1000。】

【抓捕人數：16/30。】

【宿主首次抓捕1000積分的罪犯，額外獲得道具：臉譜。】

【臉譜：可永久記錄警方登記的在逃罪犯信息，過目不忘，當前可記錄臉譜3000張。】

石川興奮不已，果然抓住渡邊這種窮凶極惡的罪犯，系統獎勵的東西豐富。

不僅大方的獎勵了10個抓捕人數，這樣石川這個月的指標已經達到一半，身上的壓力也輕鬆許多。

更讓石川欣喜的是新覺醒的道具：臉譜，有這種神器，自己靠刷警方記錄的通緝罪犯檔案，就能掌握罪犯的樣貌以及犯罪記錄，這無疑給自己今後抓捕罪犯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反正記錄的都是通緝犯，證據充足，只要自己能遇上，一抓一個準。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罪惡雷達，這可是自己吃飯的傢伙。

“系統，將1000積分用於提升罪惡雷達。”

隨着石川的指示到達，罪惡雷達的覆蓋範圍果然擴大一圈，達到四米。..

雖然只是一米的提升，但石川相信持之以恆，自己的罪惡雷達必定能覆蓋整個東都。

“差點忘了那兩個黃級罪犯。”

石川想起自己掃樓是發現的兩個黃級罪犯，雖然只是蚊子腿，好歹也是塊肉，必然不可能放過。

石川悄悄溜到兩個病房外，偷偷拍下兩人的照片，傳給中森銀三，讓他幫忙調查。

“什麼？你又發現兩名可疑人？”中森銀三懵逼了。

自己大中午本來想美美睡個午覺，卻被石川的一個電話吵醒，原以為這小子想通了，打算來搜查二課，沒想到電話內容讓自己更加吃驚。

中森面對送上門的業績，睡意也沒了，不敢馬虎，立即查詢兩人的檔案。

果然如石川所料，兩人都是北海道警方正在追捕的捲款跑路人員，沒想到跑到東都來了。

中森銀三立即帶着人馬，風風火火趕到米花醫院，在群眾的一臉震驚中，帶走了兩名罪犯。

群眾：“我這是進了賊窩嗎？”

中森銀三臨走時還不斷給石川洗腦着，想要讓他加入搜查二課，哈喇子都快流到嘴邊。

然而石川只是笑笑，並未答應。

自己身攜罪惡雷達，擁有感知犯罪的能力，石川還是覺得搜查一課更適合自己。

送走中森之後，石川原本打算去看看佐藤，畢竟以後也是同事了，更何況在原著中石川就很敬佩佐藤。

但被告知佐藤此時還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不宜探視。

而高山熊英，被渡邊打傷了兩條腿，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渡邊則被石川踹得受傷極重，在搶救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此時同樣在重症監護室，警察層層看守，就算沒有半身不遂，下半輩子也只能死在監獄裏了。

石川又開着罪惡雷達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罪犯之後，開始着手辦理出院手續了。

好在警視廳和米花醫院本來就有合作，石川很快速的就辦好出院手續，甚至醫藥費都不用墊付，米花醫院會直接對接警視廳，倒是省了石川不少麻煩。

不然目暮給塊錢估計都不夠墊的。

就在石川踏出醫院大門，想要回警視廳大展拳腳時，目暮的電話也接憧而至。

目暮畢竟是警部，不可能在米花醫院過多停留，在抓到渡邊之後，就回警視廳復命了，只不過半小時就會打電話給高木詢問佐藤的狀況，在得知脫離危險后，目暮喜極而泣，絲毫沒有警部的樣子。

石川原以為目暮是來誇獎或者關心自己，沒想到目暮的第一句話就讓他透心涼，心飛揚。

“石川，你暫時被停職了。”目暮陰沉着臉說道。

石川一愣，立即反問道：“為什麼?”

“松本管理官親自下的文件，你先暫時休假吧。“目暮無奈道。

石川心中已有幾分氣憤，自己一天內連抓三名罪犯，沒受到嘉獎也就算了，還被莫名其妙停職了。

石川必須要個說法。

“聽我職也必須要有個理由。”石川冷冷開口。

目暮一聽，瞬間脾氣炸了，對着石川火力全開：“還不是你這個混蛋最後時刻擅自行動，你就不想想，如果兇器槍里還有子彈，受傷的是誰，是人質，還有跟在你身後衝進去的其他警員。”

“你的豪賭壓上的可是別人的生命，你這個行為，完全違背的警察的初衷。”

“將保護人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目暮在辦公室咆哮着，嚇得辦公區域的其他警員頭都不敢抬，有事的做事，沒事的假裝做事。

石川的所作所為，目暮是知道的，也同樣理解，甚至不惜在提交給松本管理官的報告中將石川的擅自行動改成得到自己的許可。

但松本管理官早就知道這次行動的全部經過，還將目暮罵的狗血淋頭，最後大手一揮，甚至要將石川直接趕出警察隊伍。

在他看來，這種不聽從指揮，不配合行動，不尊重生命的警察，根本不能留在警察隊伍。

就像一顆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最後目暮強受着松本的怒火，才將石川保了下來，暫且停職處分。

石川被目暮懟得啞口無言，自己總不可能直接跟目暮說我有掛，我知道渡邊那時沒子彈。

“先暫時休息，等過幾天松本管理官火消了我再去找他。”目暮語氣緩和下來，說道。

石川道謝，掛斷電話之後站在米花醫院門前，面對這個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

自己現在該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