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密談
“讓你們去打劫,你們還真劫了個小傢伙回來!?”
一貫慵懶的強調難得帶了些吃驚。
說話的是左邊的少年。肌膚瓷白,唇如櫻瓣,一雙天然多情的桃花眸帶着笑,彷彿盛着陽光,教人倍感溫暖。
他本是隨意地斜靠着一根廊柱,姿態閑散。此刻卻不由挺直了腰背。
而右邊那位少年鬢若刀裁,眉目如畫。他身姿挺拔如松柏,一身寒意拒人千里。
他的神色中也染上了訝然。
他們的視線在三人間掃了片刻,又投向華笙,示意他給個解釋。
打個劫,說句話而已。總不至於真把這兩人逼得變成禽獸,搶了人小姑娘吧?
“唐果,溫禾,這是……”
華笙剛剛開口,卻猛地發現,這一路上竟忘了問小傢伙的名字。
“木槿。”
小木槿正打量着眼前兩個新認識的漂亮小哥哥。渾然聽到華笙的停頓,她眼珠轉了轉,善解人意地自己報上了名字。
又想了想,她補充道:“他們帶我來的,說會保護我。”
“這是什麼地方啊?”
她眼眸中儘是好奇,像極了被拐騙的懵懂無知的幼童。
唐果和溫禾看着華笙和付斗的眼神漸漸變的詭異起來。
彷彿在說:相交多年,我竟不知你們是這樣的人!
禽獸啊!
眼看着兩人眼中的指責直白的快溢出來了,華笙感到無奈。
他知道他這兩個小夥伴不似表面看起來那般陽光或者冰冷,但也着實沒想到他們竟會這般促狹!
“快別作弄我和付鬥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按下付斗蠢蠢欲動的左手,華笙知道這傢伙早憋了一肚子火。但這裏不是動手的地方,也不好當著個小孩子的面就打起來。
“這小傢伙是我們在落日之森遇到的,身邊也沒有什麼長輩跟着。”
“我們懷疑她是被人騙走丟棄在那的。擔心她一個人會碰上危險,便帶她回來見見宗門長輩,看能不能幫她找到家人。”
華笙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省去某些不必要的過程,着重加強了“前輩”二字的語氣。
三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誰也沒打算現在就告訴付斗。
唐果收了那副戲謔的作態,卻仍然是慵懶的模樣。
他道:“先帶這小傢伙去待客廳休息吧!我和溫禾去找長老。”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天澤宗駐點的一間密室里。
常越布下重重禁制,又將神識外放,悄然將整個駐點籠罩起來,確保不會有任何人窺視或者竊聽到接下來的一切。
他拿出一柄外表樸實無華的圓鏡,令其浮立在半空,注入靈力。
很快,鏡中出現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宗主!”
常越和陳易躬身行禮,齊聲喚道。
老人,也就是天澤宗的宗主季源示意二人起身。
他面色肅然,語氣有些凝重,開口問道:“此次你二人前去探查,可有何發現?”
此前,他感覺到禁地有異,心中焦灼。有心想親自去查探究竟,奈何他作為宗主,難以脫身。
而趙遠那老傢伙在閉關,何渺又九品成丹在即!
萬般思量之下,只得讓自家徒兒想辦法,用華笙和付斗兩個小子作筏子,將在外的兩個老東西暗中召回。
如此,便可讓他們以心急護衛不肖徒弟為由,名正言順前去落日之森一探。
縱使被人發現蹤跡,也只會以為是他們天澤宗遭逢大難后對弟子的安危格外放心不下。不會讓人輕易猜到他們的真正目的。
若非這些年局勢越發緊張,各方緊盯,之前又莫名遭那大難,他們天澤宗何至於如今這樣憋屈!
季源心中不由嘆息。
“稟宗主,封印無恙。”常越上前回復道。
想了想,他面上有些疑惑,補充了一句。
“但我們確實發現了異常。”
“有件東西,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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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章奉上。
又是頭痛發作的一天。真的,頭痛發作起來簡直要人半條命!希望大家能夠保重身體,保持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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