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外收穫
警車行駛在濱河南路上，許平秋親自駕的車，載的是豆包的嚴立兩人，車上許平秋問了很多關於他們這個小團體的問題，主要是對餘罪特別感興趣，主要是豆包再說，嚴立時不時的補充兩句。兄弟兩吐槽着餘罪的無恥，訴說著他的光榮歷史：”什麼上學四年沒花過錢，什麼忽悠大夥他爸是涉黑分子，坐車回家從來不花錢之類的。”讓許平秋充滿褶子的老臉上笑開了花。
車子停在省府大門一旁的路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四下尋找着餘罪的身影，嚴立小聲說道：“在這等就可以了，等下余兒就出來了。”這可給許平秋整的滿頭霧水，正準備繼續問時，嚴立說了聲：“出來了，看那邊，”指着從公交停車地方奔向省府大院門口的餘罪。
嚴立一邊阻止着許平秋下車，一邊解釋到：“您別急，慢慢看，還有後續呢”一看更加着急了，餘罪拿着一捲紙，奔向從省府出來的公車，許平秋馬上明白了，這是跨級上訪標準的動作，當餘罪走到離省府大門不到十米的地方，從門口停着的車裏毫無徵兆地跑出來幾個人，圍着餘罪，搶走他手裏東西的、堵着前後去路的，一下子把他按在原地，擠着人，等着一輛奧迪專車駛離，那些人高馬大的才散開了，不過沒放過餘罪，一招手，車來了，幾人簇擁着餘罪，上車了……然後是呼嘯而去。旁邊站崗的武警面無表情，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許平秋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聽着嚴立笑着說：“好咧，余兒坐上專車回家了。”
這句話突然點醒了許平秋，看着兩人道：”在這攔車上訪，然後被截訪的遣送回原籍？“
“對呀，這不免費車就坐上了。”嚴立笑着揭底了。順便給許處長解釋解釋緣由，聽完之後許平秋臉上的笑意就沒停，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笑了好長時間才調整好情緒，把這兩位送到火車站，豆包先一步跑了，火車已經開始檢票了，嚴立倒是沒這麼著急，等豆包走後對許平秋說道：”許處，我有辦法幫你搞定餘罪，但是需要你幫一個小忙你看可以嗎？”
“先說什麼事，我再考慮聽不聽。”許平秋略微異樣的說道，這個嚴德標是除了餘罪之外他第二感興趣的人，總是能給他整出點意外。
嚴立笑着掏出一張紙遞給許處，隨既附耳說道：“你這樣。。這樣，，再這樣，余兒就跑不出您的手心了，紙上有個地址，您有空去看看就行了，到了您自然就明白了。”說完嚴立就小跑着進入火車站，車上的許平秋富有深意的看着這個狡猾的小胖子，似乎這次還有着意外收穫。
春運時候的火車嚴立已經很久沒體驗過了，之前的世界裏早就高鐵自由了好吧，再不濟拼個車啥的也比這強。火車上聚集了南來北往回家的人，嘴裏叼着煙跑到車廂連接處的窗口靠着，車廂里混雜的味道實在太難受了。原身老家在天鎮，是出了名的貧困縣，這次回家還得想着怎麼樣才能不露餡，不過相對於朝夕相處的兄弟們，家裏的二老倒是好應付。
火車的轟鳴聲逐漸減少，下了車的嚴立跟隨着腦中模糊的記憶，慢慢向著出站口走去，坐上了三蹦子談好了價格就朝家裏駛去。顛簸了三十多分鐘總算到了家，付了錢走到大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家裏沒有人，不用說肯定出去打麻將去了，這已經成為家庭文化了。看着家裏凌亂的樣子，嚴立覺得還不如跟餘罪去他家過年算了，根據原身的記憶，過年時節是老兩口最忙的時候，忙着幹啥呢？贏錢唄，每年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這麼來的，想到此處嚴立眼含淚水的朝門外走去。“不行，技術退步了我得勤加練習，趕緊整兩桌練練手”嚴立嘴裏念叨着什麼，義無返顧的走出家門。
翌日晚八點，正是高峰期忙完了一天的許平秋看着車，正在去往嚴立給他留的地址：“周文娟，鼓樓街老郝家羊雜店。”
時間已經過了堵路的高峰期了，不多會到了羊雜店，這是省城一個名吃，生意爆滿，許平秋和司機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了座位，點了兩份羊雜加燒餅，一個小菜，許平秋問着披白毛巾的夥計道：“小伙，我打聽個人，周文涓，平陸人，好像在你們店裏。”
”她在後廚洗碗。”夥計道。
“那我找她去，說句話就走。”許平秋道，突然間他覺得自己應該去看一看，一個警校學生，大過年的窩在這兒涮盤子洗碗，實在讓他感覺心裏有點不舒服。
正在幹活的周文娟看着突然到來的許平秋有些慌張，不知所措的道：“許……許處長，您怎麼在這兒。”許平秋正準備說話，就聽到廚師就火了，逮着廚師一頓收拾，老闆出來了，賠笑着說著好話，許平秋不廢話了，一指周文涓道：“我不找你麻煩，給她結算工資，人我帶走。”
許平秋不知道自己那來的這麼大的氣，每每遇到不爭氣的下屬或者令人髮指的罪犯，他都很生氣，可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見到一個未入警籍的女學員會有這麼大的氣，直到上車好久才緩過這口氣來。輕聲細語的問着周文娟的狀況，了解個大概以後，也沒多廢話直說道：““有人向我推薦了你，但你的自身條件很差，不過推薦你的人相信你能行，我想試一試，把這個機會給你。”說完掏出一張名片，寫了幾行字，“明天到勁松路的刑警二大隊報道，剩下了半年不用打工了，就到隊裏實習，那兒對單身隊員有生活補貼，隊長叫邵萬戈，我會讓他給你參案的機會。”
周文娟怔怔的看着許平秋沒有說話，許平秋無奈道”這不是施捨，這只是一次嘗試，對你對我都是一樣，二大隊是接受市局和省廳雙重指揮的重案大隊，全市的兇殺、搶劫、槍案、販毒等等惡性案件，多半是由他們處理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照顧你，如果有照顧，也是讓你到屍檢、追逃和案發現場，你將看到人性最醜惡的地方，如果我有親戚我肯定不會往那個地方送，所以你只要告訴我，你行嗎？”
“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