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雨夜
第一節法則
至才學院的食堂有兩個，東校區的行雲苑和西校區的雅茗軒。
在經過早上難熬的開學典禮和第一次班級見面會，是個正常人都需要先填充填充肚子。
零落單手拿着學校發的手機，再用手機托起了剛剛打來的飯菜，全神貫注地維持着身體的平衡，一步一步穩穩地走着，順便用餘光尋找空位。
但好像所有的班級都是這個時候結束課程，整個行雲苑都是學生，凌易來回找了好幾次，屁股卻一直沒法坐下。
“如果你想坐下吃飯，我建議你跟着我。”一個冷淡的聲音在凌易耳旁響起。
僅憑這種語氣，凌易也能猜到是那位名為冷胭的少女。
“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吃。”零落平靜地說道。
但找不到空座零落終究還是跟着少女行走起來。再此之後，兩人在沉默中吃完了午飯。
飯後，零落走回生活區，凌易甩了甩腦袋裏的想法，抱着學生守則走向生活區。對至才分配的一人一間單人寢室，他還是很感興趣的，這不會令他感到與人相處的麻煩。
有句話說的好，大學的寢室就是第二個家。
何況至才的單人寢。
寢室裝修極為幹將整潔，桌子上放着一本學生手冊。零落輕輕翻看，第一部分如同大多數書籍一樣是前言。粗略看一下，果然也和大多數書籍一樣，這種前言沒有什麼價值。
接着翻開了目錄，這目錄從國高大校紀校規開始，之後從學生會資格評定細條、獎學金評定細條、學生會幹部評定細條，到實驗室注意事項，應有盡有，但似乎都是一些沒用的信息。
零落直接跳到了第四部分，第四部分則是學校內部各種機構的分工細則，教務處主成績、信息和獎懲評定和記錄，輔導員處則學生的規則問詢，後勤處則主食堂、寢室生活的運行，還有電工處、創業園、行政處等等10餘處學校機構，裏麵條條框框的規則包括了它們各自工作的時間還有負責老師的職位等等，這些又是百餘條細則。“又是沒用的信息。”零落用盡最後的耐心向後翻去。
第五部分只有薄薄的一頁，對比前面的四部分，感覺作者良心發現。
一、實力至上
二、予以c等以上含c等學生特權。
三、所有等級學生均持初始三萬點數。
四、予以學生會所有本校最高行政、裁決權。
五、點數可在雙方達成共識情況下交易、轉讓。
六、對任何點數低於0點的學生予以退學處分。
七、對任何班級平均點數低於一千點的班級予以集體退學處分。
八、實力等級可以上升。
就只有八條規則。
也是整本守則唯一明文列出的規則。
原來如此嗎。
零落嘆了一口氣，“可以睡覺了。”
讓觸發能力點數低於0點這一條件的人退學，這難說是主動還是被動，因為在能力點數的扣除規則上，整本守則沒有任何明文規定。
而學生會總攬行政權，裁定學生的又是學生會成員，那麼這其中的可操縱性就不小。
沒有誰能保證學生會的裁定一定是公正的。
在這所學校，學生會的權力遠高於普通大學的學生會。
按照這樣來看，零落推測班委的權力也應該遠高於普通大學班委。
這所學校真正有意思的就在於兩點。
一是以學生治學生，二是學生按照等級金字塔嚴格劃分。按照這所學校“能力至上”的原則，金字塔頂端的少數人應該可以掌握絕大部分資源。
這就是模擬一個更殘酷的社會，的確很類似封建化。
但是又有點不同，因為學生會擁有最高權，而學生會是一個整體而非一個人。
而且明確規定實力等級可以提升，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有無限的可能。
但是在零落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騙局。
至少對於佔了這所學校d等學生來說是這樣。
根據他剛剛看過的規則，得出的最基本情報有一點，便是d等級沒有任何特權。
第二節學生會長
夜晚，因為白天睡太多而睡不着的零落決定下樓散步，很不巧，走了一半，天便下起了小雨，零落轉身往回走。缺因意外聽到兩人的對話而回頭，小巷中名為冷胭的少女說道：“我只是為了，追上你...我不會給你丟臉的哥哥。”
那個身材挺拔的男生抓着少女的手臂，“你至今還沒察覺到自己的缺點，選擇這所學校是你的失敗，別鬧了，給我回去。”
少女低下頭去。
“給我有點自知之明”，男生揮出強壯的右臂向少女砸去，卻被零落在身後用左手接住。
“零落!”少女吃驚喊道。
“你剛才是真打算打上去吧，放開她。”
“別這樣，零落。”少女阻攔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她這種聲音。”零落心想。
剎那間，男生的手臂以握拳的姿態沖零落砸來。零落察覺這拳已是致命的威力，沒有選擇硬接，以快速側身右閃完美化解了攻勢。
“好險。”零落集中了散漫的精神。
男生再次出拳，在接近零落頸部后化為一記手刀，零落向後小退一步並用手腕硬接住了這一擊，隨後右手一拳朝男生炸裂開來，男生受擊連退了好幾步。
“動作挺靈活的，你有學過什麼嗎。”一步那個男生向零落問道。
“學過鋼琴和書法。”零落如是回答。
男生皺了皺眉頭說：“說起來，今年有個新生入考試全科都考了六十分，你是算好的嗎？”
“有時候偶然也是很可怕的。”零落答道。
“有意思。”男生說完便向宿舍方向走去。
“剛才讓你見笑了，他是我哥哥冷風，三年級，學生會長。”冷胭望向零落。
“不如說，我慶幸知道了你還有個哥哥，晚安。”零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