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解脫

第一節至才學院

修羅場中的孩子到了十六歲，並通過了零天的測試，便可以被送出大山，到被冠名為全國第一高中的至才學院就讀。

然而能走出去的孩子少之又少，達不到標準的孩子會被視為失敗的實驗品，不再被外界見到。

一首行雲流水的《致愛麗絲》悠揚婉轉，一如天籟，在白色房間回蕩。少年的手指停下，：“我，為什麼要去那裏。”中年男人輕咳了幾聲，笑着說道：“你是天才，不將自己的天賦展現，那將毫無意義，況且，我有個老朋友，他想見見你，落。”

“你讓我去，我去就是。”

龍國首都，龍京市，市中心。

緋紅的夕陽照在湖面上，靜的悄無聲息，綠柳拂岸，偶有微風，就激起陣陣漣漪。

雄偉端莊的米黃色砂石校門上雕刻着“至才”二字。

至才學院擁有龍國最好的教學資源，佈滿先進教學設備的教室，規模龐大的國家級圖書館，以及附帶食堂，商場，泳池，花園等設施的風景優美的校區。

從這所高中走出的學生大多去到哈佛、劍橋或是外國一些皇家大學，當然，也有少數不爭氣的學生最終以清華南開等大學為歸宿。

如果一個學生從至才學院畢業，即使沒有大學文憑，也會成為各大公司搶手的資源。至才學院的升學率，就業率均為國內高中榜首。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的退學率也為全國榜首。

第二節叫冷胭的少女

零落微微抬頭，看到眼前宛如從畫卷中走出的少女，少女眼神高傲中帶着冷冽，站在台階上，也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找到你了，你是d班的零落。”

“你是哪個等級？”少女毫不在意凌落的目光，用一種盛氣凌人的語氣發問。

凌落愣了一會兒，他當然懂眼前這少女說的“你是哪個等級”這句話的意思，只是沒有想到才第一天到學校，就被一個完全陌生的少女問這種敏感的問題。

“你是哪個等級？”

這個問題在21世紀無論在哪、無論被誰問，都顯得很奇怪。全世界要麼三權分立要麼君主立憲，要麼向社會主義方向前進，基本實現了民主化，即便是中東混亂國家也會在表面上消除等級觀念。

盧梭說人生而平等。

伏爾泰說天賦人權。

全世界都提倡人與人生下來並沒有等級差。

可是在至才學院，正好相反。

“實力至上”是這所學校的宗旨。

凌落想起了剛剛開學典禮上校長講過的一句話“上天賦予你們天賦，而至才，負責給你們的天賦打分，幫你們分成三六九等。”

學校中所有的學生自入學考試那天起都已依據綜合實力被依次分在sabcd五個等級內，實力評定參考數據包括九個學科及體能，實力等級越高，特權也就越高。

而等級會因學生在一次次的校內考試或活動中的表現而發生改變，初次分班並不按照實力等級進行，但學校後續會根據學生的能力等級在下學期進行重新分班。

學生包含能力等級的個人信息被錄入了教務處檔案以及每個學生手上的那一張校園卡上。

學校不公開每名學生的具體信息，學生擁有完全私隱權，在這所學校隱藏好自己的信息是非常必要的，即便是最高等級的人也無法掌控一切，和封建社會皇室往往被平民推翻的道理一樣。

“e等。”凌落面無表情說道。

少女微微皺了皺眉頭。

凌落感覺到空氣彷彿冷了幾分。

少女俯身直至額頭快貼到凌落的臉龐上，深黑色的瞳孔注視着凌落的雙眼。

零落甚至能聞到少女身上的體香，從他的角度甚至能隱約看到少女的鎖骨。

“奇怪啊。”少女自言自語着，然後收回了身子。

“奇怪的是你吧，一見面就問這種問題，你不會認為真的會有人回答吧？”零落輕嘆一聲，想找機會擺脫這個麻煩的少女。

“剛剛開學典禮的時候，你明明對校長講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那麼你對這所學校的規則也應該不是很在意才對，我問你等級，你又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少女看着凌落的眼睛，問道。

“沒有不在意，只是一直站着會腳疼，分心可以使疼痛減小，主要是校長講話時間未免太長。”

少女一副不信的樣子。

“這可不是你詢問我私隱的理由。”凌落補充了一句。

實力等級在這所學校的確算得上機密。

能得到這個信息的只有學生教務處以及學生本人，換言之，教務處得到的可能也只是學生本人想展現給他的數據罷了。

“我在問你之前就問過很多同學。”少女並沒有回答凌易的質問。

“那他們說了嗎？”

“除了你，都毫不猶豫地告訴我了。”

“姑且問一句，你不會覺得他們都在騙你嗎？”

“也許會有，但總有誠實的同學，不是嗎，我會成為班長，掌握你們的實力，對我之後的部署，很重要。”少女這樣說道。

“其實我也只是想混混日子而已，至於我的實力，你可以忽略不計。”凌落已經失去了與少女對話的耐心。

“你的名字？”零落髮問。

“冷胭。”

少女答畢，凌易直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