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燭獸
東方既白,淡淡的雲霧點綴了天空的蔚藍,地表之上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回想起穿越的事,陳冉感覺自己是最慘的一個,別人穿越要不就是被車撞死,要不就是自殺而死,自己倒好,自己撞牆而死,過程還這麼痛苦,想到這陳冉大大的咬了一口包子。
“早啊,阿冉,這麼早就去上學了。”
定眼望去,一個剛下三輪車的男人向陳陽打招呼,男人大約四十來歲,頭上帶着一頂破草帽,穿着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中等身材,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像是好幾夜沒睡上安穩覺,他兩隻眼睛深深陷了進去,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顯得他更加的滄桑。
“早啊!王叔,平時都是這個點上學的,今天這麼早就出來收廢品了嗎?”
“對呀,早點幹完早收工。”
這個中年男人叫做王謝幕,是附近的廢品站工人,為人忠厚老實,自從妻子死後,也許是妻子死時的要求,整個人變得開朗了不少,經常幫助附近的鄰居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拿着一麻袋和一個電子秤,逢人都打一聲招呼,即使對方並不認識自己,這就是他的行事風格,每次上門收廢品,都是一次不一樣的人生經歷,拿出自帶的茶水,猛的大灌一口,甘甜可口的綠茶能讓他在工作中打起精神,他對待任何工作都十分認真,以至於所有的鄰居都非常的喜歡他。
喝一口茶,品一種人生。
認真、積極、樂觀、擅長處理人際關係,按道理來說,這種人應該混跡商界才對,怎麼會來這裏做一個工人呢?
王謝幕駕駛着三輪車來到了一棟居民樓的樓下,今天他的目標是住在七樓的江大爺,跳下三輪車,看了一下車斗,車斗空蕩蕩,便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單“業務”,輕手輕腳地來到七樓,輕輕的按響門鈴,電子鈴聲響徹屋內,躺在搖椅的老頭,慢慢睜開眼皮,爬起搖椅,家裏亂七八糟,老頭走起路來左高右低,可能是他瘸了一隻腿的緣故。
厚重的鐵門轉動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使人心情煩躁,打開鐵門,王謝幕頂着和藹可親的微笑,向老人問好。
“是謝幕啊,今天來得這麼早的嗎,吃早飯了沒,沒吃的話,就嘗一下俺**的手藝!”
“吃了吃了,江大爺,您昨天就託人叫我今天來收廢品的,我怎敢忘呢,這件事我可是惦記了整個晚上了,在路上我還想着給您帶早餐呢。”
“哎呦!有這份心就得了,不用這麼上心的,對了,這次叫你來我是想把我這箇舊的燃氣灶給賣了。”
……
商量好價錢,王謝幕將燃氣灶搬到後面的車斗里,又重新返回江大爺家裏,幫江大爺把家裏的東西收拾一下在離開,離開時,江大爺哭着喊着要送他一點東西才能讓他離開,不然都對不起自己耽誤了他這麼多的時間,真正離開的時候,王謝幕問了一句。
“你有遺憾嗎?江大爺”
江大爺微微一愣,看着剛剛升起的驕陽笑道:“不要太執着於過去啊,孩子”,聽完王謝幕閉口不言,連大爺送他的蘋果都不拿,直接轉身離去
“希望他早日擺脫出來吧”江大爺暗道,“心臟又開始痛了,哎喲!”
吃完早餐過後,舒服的伸一個懶腰,陳冉哼着小曲,走過一個路口,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冉哥,早啊!”
轉頭望去,原來是昨天名聲大噪的基霸
“早,昨晚你玩得挺花的呀。”
“嘿嘿...,別笑我了冉哥,生活就應該多姿多彩嘛,對了,我答應了我的水友們,說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金口,所以下次冉哥你能和我一起直播嗎?
“可以啊,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開一下金口吧。”
聽到這,洪基明內心歡呼,終於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遭受陳冉的金口了。
來到學校,熙熙攘攘的人流賦予了這幢建築不一樣的意義,同學之間的互相討論、追逐打鬧的聲音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少時的天真,青春的時光,使人流連忘返。
現在正是春天,春風微涼,伴着播種的聲音吹進了課室里,王銓罕見的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前面的扣子快要被他的肚子撐爆,站在講台上正在介紹行界的歷史由來。
“在一百年前,外籍神明【蠟神】降臨在我們世界,我們的世界神【散人】拼盡全力,只能將其封印在一座高山底部,而在封印初期,封印蠟神的陣法被蠟神以某種方法打開了一個缺口,力量溢散,開始逐漸影響了周圍動物,燭獸便是從中誕生的,燭獸的形態是五花八門的,你可以看到人形、獸形、奧力給形。
起初,我們本着都是鄰居的理念,開始對它們進行收押研究治療,直到第一個人類被感染,人類才認識到這種玩意兒是就是絕對的惡,在收押治療的初期,就表現出了吞食性的特點,所以燭獸是無法被收容的,因為他會把你的籠子給吞食掉,當然無法收容不代表他無法殺死,每個燭獸的體內有一顆核心,它會在燭獸體內流動,只要打碎它,燭獸就會死亡”說到這裏王銓看了一眼洪基明,眼中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燭獸的等級分別為容納級、並容級、萬象級、海納級、涵蓋級,每一級都由一層皮包裹住,容納級,只有一層皮包裹,以此類推。
主要的類型分為智能與力量型,從字面上就可以理解,智能燭獸擁有堪比正常人類的智慧,但實力不會太高,外表普遍為人型,比較容易區分開來,力量型燭獸實力強,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外型也是多種多樣,如果你遇到一隻力量型燭獸,而且他對你沒有攻擊慾望的話,你甚至可以騙他去吃奧利給”說到這,王銓再一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洪基明,唉這小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難得覺醒了一個天賦,卻又要葬送在燭獸的手中,【禍口】說出的話無法改變,如果他能活着回來,這也是一次歷練了。
“冉哥,你說老王是不是變態?整堂課一直在盯着我,我的魅力有這麼大嗎?莫非是我昨天覺醒時的容貌深深震撼到了他的內心?”
“快了。”
“什麼快了?”
“你的………唔!”
還未等陳冉張口洪基明宛如幡然醒悟一般,起身,伸手,捂住陳冉的嘴,一套動作下來流暢無比,全班同學余老師扭頭看了一眼,就又扭了回去,似乎這種場面已經發生過很多次,還未等陳陽說話,洪基明事先開口。
“冉哥我求你別說了,你再說的話,我可能就真的交代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