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腫脹的屁股
趕走顏游和丁曉,屋裏只留下青袂,姜繇趴在自己的床上唉聲嘆氣。
幾個人抬着姜繇回來的路上,府中眾人紛紛側目,偷偷捂着嘴,還要裝作什麼也沒看到,這臉可丟大了。
這一次板子落在屁股上,似乎比以前古怪了一些。
這一次被打后,整個屁股似乎是在漲大,誇張地腫脹起來,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整個臀部滿滿的飽脹感。
掌家法的兩個家丁,之所以能夠撈到執家法的美差,最是善於察言觀色、見機行事的。
而且經過私下裏,對褲子裏塞滿稻草的假人,進行反覆捶打,熟練掌握了打板子的技巧,能做到:
褲子破稻草爛,那是打的難看受傷比較嚴重的;
褲子不破稻草爛,那是打的好看但受傷卻是最嚴重的;
褲子破稻草不破,那是場面難看但傷害很輕的;
褲子不破稻草也完好,這才是最輕的,場面好看而且幾乎沒傷害。
從來打三少爺,都是最後一種。
只聽見板子揮動,帶起風聲,呼呼作響,聲勢極大,但落在屁股上,卻是幾乎不能耳聞,微弱的噼噼啪啪。
廳內眾人努力配合,臉上堆滿了同情、痛惜、緊張而又焦急的表情,每一聲輕微的噼啪聲,都要在喉嚨里啊一聲。
但是……
今天打的也太假了,舞動板子帶起風聲不難,但要在屁股上方一寸猛地停住,卻需要十分用力而且用心,讓板子自然彎曲了,在屁股上輕輕拍出一點聲音來。
好的手法是這一聲“啪”,響亮乾脆,但屁股頂多紅了一點。
但今天顯然是那一聲啪都不捨得發出來,細微到好幾次大家配合錯了,大家都“啊”出來了,才勉強聽到“啪”的聲音。
大家都去偷看太妃的臉色。
可幾板子下去后,就大大的不同了,三少爺的屁股是一板子一漲,逐漸的漲大,把褲子頂了起來,直至漲大到誇張的程度。
廳內眾人怒目而視,丁曉目光變得陰森森的,執家法的兩個家丁冷汗直流,最後哆哆嗦嗦的打完了***板……
不過母親一直笑吟吟的看着,還走過來端詳被打的屁股,若有所思的看來看去。
“這就像是故意的要打我!”姜繇哀嚎着想……
青袂過來給他脫褲子,姜繇大叫道:“別動別動,隨便就脫我褲子。”
“呵呵,少爺啊,哪次是真的打你了,擺擺樣子,夫人也不會當真,都不敢真的打疼了你。”青袂溫溫柔柔的說,“只不過這一次,你的屁股腫脹的厲害,剛才九叔給了葯,別亂動,我給你塗抹上。”
“我一大男人的屁股,你一大姑娘就隨便看、隨便摸么。”姜繇發現對貼身丫鬟脫自己褲子這件事情,一時還不太容易接受。
青袂臉紅了,雖然少爺洗澡更衣都是四個丫鬟伺候,但這種事不能說。
不說出口,這就僅僅是工作,是作為貼身丫鬟的本分。
但畢竟是半大不小的男女,處於自然的萌芽狀態,本來就懵懵懂懂的……
“平時,平時怎麼,不見你……不讓我們伺候。”青袂有些磕巴,穩了穩心神,“今天挨了板子,反倒矯情起來了?”
“你是不是想說,賤人就是矯情?”
青袂噗呲笑了:“這樣說少爺,不太好吧,畢竟也是朝廷的公爵……”
其實姜繇是的沒感覺到有多疼,只有些酸酸的感覺,關鍵就在,這屁股腫脹得太誇張,實在太丟人。
“唉,”姜繇嘆息一聲,“褲子破了吧?那還脫什麼,剪開算了。”
青袂說:“也是啊,幹嘛還要脫這褲子,都打爛了,剪開得了。”
“啊,真的把褲子都打破了?這倆傢伙……”
“騙你呢,一點也沒破,完好的很。”
說著,青袂還是褪下了姜繇的褲子。
她驚訝的看着,整個屁股是紅色飽脹,彷彿被充了氣,皮膚都有些透明。
姜繇自己摸了摸,麻麻的:“為什麼漲得這麼厲害,沒流血吧?”
屁股這地方,能看到一點,又看不全。
“沒有啊,一點皮都沒破,只是紅紅的。”青袂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疼嗎?”
“不疼。不過你手指涼涼的,感覺好受一些,你再摸摸。”
“不好吧,你不是說我應該迴避?”
“哎呀,好青袂,天下最好的青袂,這個時候還迴避什麼,你再摸摸。”
青袂忍着笑,拿起顏游給的藥膏,用手輕輕地塗在姜繇異常腫大的屁股上。
“嗯,
“對,
“好,就這樣……”
不知道九叔這是什麼藥膏,本來青袂的手指柔軟有些涼意,塗抹上的這些膏藥,也是冰冰的,緩解了酸脹的感覺。
青袂給他輕輕揉捏着。
“你說,我也不是第一次挨板子了,這次怎麼就腫的這麼厲害?”姜繇問。
“真的很奇怪,我們聽着,其實板子打的很輕很輕了……”
“是不是那兩個家丁作怪?也不知道丁曉去揍他們了沒有。”
“剛把你抬回來,丁曉就衝出去了,我看他從灶房裏一手拿着一根燒火棍。這會啊,估計那兩個傢伙可慘了。”
“唉,你說,這你怎麼不去找娘告狀了。”
“哼,只要別出去胡鬧,在家裏算什麼。上次,你和丁曉跑去偷看秋露洗澡,我不也懶得管。”青梅頓了頓,“真不要臉啊。”
秋露是娘屋裏的丫鬟。
“其實我沒看啊,是丁曉拉着我給他望風的。”姜繇想起什麼,說:“好像丁曉和她有些什麼,要不也不會去看。”
這種八卦對女孩子來說有着極強的魔。本來青袂性格是清冷的,日常里待人保持着一些距離。
今天看姜繇挨打了,格外的隨和體貼,陪着說說話。
但姜繇的話引起了她的興趣。
“什麼,就丁曉,他也就比我們大了兩歲,都有這種事了,你快說說。”
“他都十八了,怎麼就奇怪了。”
“尋常人家,都是二十歲行冠禮,然後才尋親認親,當然許多定了娃娃親的,他着什麼急,少爺都沒着急呢,哪家爵爺家的少爺,十六了不早早的娶妻成親了……”
今天是怎麼了,青袂話匣子打開了就關不上。
“你還聽不聽了。”
“哦,你快說快說。”
“你沒發現這段時間,娘讓人來咱這裏,幾乎都是秋露來。
“還有啊,什麼時候娘屋裏來人,咱們都是把人送回去的,而且都是丁曉去送,以前咱們可不會這樣。”
青梅歪着頭想了想:“想想還真是啊,我怎麼沒注意呢。以前還覺得丁曉大了,知道體貼人了。”
“還有啊,咱們去娘那裏,都能看出來,下次再去你注意點。”
“注意什麼,你快說說。”青袂伸手扶着姜繇的胳膊,興奮的問道。
“你注意看,秋露都不看丁曉的,但總是臉色紅紅的。你在看丁曉,都是傻不拉幾地盯着秋露看。”
“我都是看夫人的臉色的,還有夫人的大丫鬟春風有時候會給我使眼色提醒,還真沒注意過他們倆。”
“要注意細節,別就盯着我們玩一玩……哎呦,你輕點。”
青袂想的失神,下手重了點:“啊,我小心些。其實啊,打你板子的時候,夫人偷偷跟我說,沒事的,過兩天消下去就好了,哼哼……哼哼……”
“何必偷笑,忍的那麼辛苦,乾脆笑出來。”姜繇不滿地說。
“夫人其實哪兒捨得打你,只要你不胡鬧……”
打住,不想聽女人絮絮叨叨,姜繇道:“哎,你的手越來越熱了,有沒有涼的東西?”
青袂想了想,趴下身子吹了吹……
“嗯,這個好,感覺更好。”姜繇道。
青袂為難了,雖然兩個人年齡一般大,平時生活起居相互間也沒什麼禁忌,
但真要自己噘着嘴趴在他屁股上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