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斬殺
“你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哈哈哈……”
傀騰先是一愣，旋即放聲大笑，“哈哈哈…你是因為殺不死我，所以打算笑死我嗎？哈哈…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哈哈…虧你想得出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被你笑死了，哈哈……”
看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傀騰，席曉楓平淡道：“我知道，你和昨天那個魑影一樣，是為了瓊株而來，告訴我，你們背後是誰”？
傀騰一臉戲謔：“怎麼？不打算殺我了”？
“回答錯誤。”
席曉楓眸中殺機涌動。
突然，一陣沉悶的噼啪聲響起，席曉楓背後似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傀騰依舊嘴角帶笑，看着席曉楓的變化。
呼——
一雙巨大肉翼從席曉楓後背破體而出時，一絲絲黑霧泛起，如同電流一般在他周身穿梭。
傀騰的笑容突然凍結，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裏快速爬升。
“你…你是，不，不可能，你只是……”
啪——
話沒說完，傀騰突然爬到了地上。
一種不可名狀的威壓如有實質一般讓他直不起身子。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席曉楓向前跨出一步。
呼——
席曉楓周身的黑霧向傀騰裹挾而去，如鎖鏈一般將其禁錮，危險而不可抗拒的氣勢向著四面八方激蕩而去，夜幕下，所有的鳥獸都在瑟瑟發抖，所有蟲鳴聲也在這一秒突然停止。
“哥哥…”
莫名地，文瑤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只知道自己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而這股本應該讓人感到危險的氣息卻是讓她感覺到很親切，也很悲傷。
彷彿自己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那是什麼東西。
“文瑤，你怎麼了”？
看着突然落淚的文瑤，韓璟薰擔心地拉起她的手，似乎那股氣息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
“璟薰姐，我沒事，只是……”
“文瑤心地善良，見到那麼多屍體，所以才會這樣。”
沒等文瑤說完，辰玄岩直接打斷了文瑤的話。
韓璟薰似信非信，不過既然辰玄岩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
“不…不可能，你是虛構的，只是人們杜撰出來的生靈。”
倉庫內，傀騰匍匐在地上，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杜撰？”
席曉楓的眼神異常冰冷，彷彿只要被他看上一眼，身體就會被凍結，連動動手指這樣簡單的事都變得異常困難。
“你們在世人眼中不也只是神話傳說嗎？”
“你們可以是真的，我為什麼不可以是真的？”
緩緩地抬起手，席曉楓凌空伸展五指，“現在，和世界告別吧”！
話音落下，席曉楓的五指緩緩收攏。
“啊…別…別殺我…啊…我告訴你是誰…誰想要瓊株，別……”
隨着席曉楓五指收攏，傀騰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也在扭曲變形，彷彿正在被一隻無形的手攥在手心。
禁錮着他的黑霧也在此刻鑽入其體內肆意肆虐，彷彿要攪碎構成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求…求…別……”
啪——
極大的壓力下，傀騰的腦袋直接爆開，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席曉楓並沒有收手，而是猛地一用力，五指緊緊握到一起。
咔嚓…咔嚓……
傀騰的身體不斷傳來骨骼被碾碎的聲音，幾秒后，他的身體直接就被擠壓成一團籃球大小的肉泥。
“都說傀騰殺不死，那不過是他們殺的不夠徹底而已”。
留下一句話，席曉楓頭也不回地向著倉庫外走去。
……
“哥！”
倉庫大門被打開，文瑤一頭栽到了席曉楓懷裏，更咽道，“哥，那是什麼？為什麼我…嗚嗚……”
輕撫着文瑤的秀髮，席曉楓輕聲道：“瑤兒，哥對不起你，無論那是什麼，哥發誓，哥一定會幫你把他（它）帶回來”。
“恩。”
使勁地點了點頭，文瑤雖然止住了眼淚，但卻是將頭埋入席曉楓的懷裏，似是想要在那裏找到一絲慰藉。
“席先生，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此時，韓璟薰也是走上前來，心有餘悸地開口道。
“璟薰，如你所說，我和你爺爺有交情，不用叫得那麼生份。”
“恩。”韓璟薰點了點頭。
“你叫我席爺爺就可以。”
韓璟薰：“？？？？”
看着一時語塞的韓璟薰，辰玄岩連忙道：“楓哥，不帶這樣佔便宜的，不能因為你和別人的爺爺有交情，就讓別人也叫你爺爺吧”。
席曉楓一愣，旋即就反應了過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叫我曉楓就可以。”
旋即席曉楓連忙岔開了話題：“璟薰，這裏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會如實報告給局裏。”
“璟薰，如果這裏的事被世人知道，你覺得會對他們產生什麼影響”？
沉默了一下，韓璟薰緩緩道：“恐慌”。
席曉楓點了點頭，道：“有一個人，他得了一種絕症，這種絕症不會引起任何的不適，只有在死亡前一個星期才會全面爆發。
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而更不幸的是，他早早就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在人生最後的幾年裏，他每天都惶惶不可終日，那些日子裏，每一天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其實，有的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至少他還能看見眼前的美好。”
似是要給韓璟薰一點消化的時間，席曉楓頓了頓后才別有意味地看向韓璟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韓璟薰點了點頭，她似乎明白以前爺爺手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懸案了。
或許，那些懸案已經告破，只不過真相不能公之於眾而已。
微微皺了皺眉，韓璟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裏死了那麼多人，要怎麼處理呢”？
“我會讓老岩處理下現場，把部分痕迹剝離，然後你再通知你們的人來處理”。
“我不知道最後他們會得到什麼樣答案，但至少他們會得到能夠被普羅大眾接受的答案”。
說完話，席曉楓看向韓璟薰。
黑夜變得異常的安靜，許久之後，韓璟薰才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
也不廢話，辰玄岩當即就向倉庫內走了進去。
韓璟薰沒有跟着進去，而是看向席曉楓：“曉楓，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嗎”？
席曉楓笑了笑，沒有回答韓璟薰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會跳交際舞嗎”？
韓璟薰一愣，但還是老實回答道：“不會”。
席曉楓繼續道：“不會的話可以學學，學習交際舞最重要的不是你跳得好不好，而是對度的把握。
太親昵，大家都會很不舒服，太疏遠，又無法起到交際的作用，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韓璟薰若有所思，雖然心中充滿好奇，但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