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姜家大兄弟
幾個小怪人面臨強敵襲來,行動起來卻極是敏捷迅疾,手上持的武器是一種象劍麻似的堅硬植物,不但末端尖利,兩邊韌口還帶着細小的倒刺,只見這些兇惡的小傢伙,迎着高大的將士衝來,瘦削的軀體竟能就地躍起人頭高,出手風快,直擊要害。
但是打小就習武備戰可謂千歷百鍊的城民,對付這些狠命的傢伙,不但有實戰經驗,還撐握應戰套路,小怪物撲來,要不是飛快地從頭上掠過,出手抹脖子,就是游蛇一般竄過跨下,狠狠刮擋一下,只要這兩招防禦得當,小怪物的兇狠就成不了威脅,固為它們無法跟人等高,正面出招很是弱勢。
這會兒幾下子交兵過後,六七個小怪人只剩下半數,聚攏到一塊以圖突圍向宮殿大門裏闖進去,可是同樣出招狠命的將士那裏肯放過這些乘虛潛入以策內應的敵人,眼見圍攏之際就要猛下殺手。
項生在陣外看着這些玩命兒狠的小傢伙,樣子兇猛,可是遭到劍刺戟捅,死狀卻又顯得那麼孱弱,不知它們那兒來的勇氣要與高大的城民為敵?興許是出於原始野蠻的衝動吧。
猛然,高處一陣箭雨急下,幾個兵士被shè倒在地,不知死活的小怪人趁此之際又反撲過來,台階上一遍凌亂躲閃,大批衝過來的城民揮舞劍戟和護盾,掩護長者智士退開,對幾個小怪人更是不畏險勢地剿於亂陣之下。
城國驚變如被捅破的一個馬蜂窩,城民由廣場上向四方奔去,年青力壯的奔往各處設于山腳下和城垣內部的兵器房,婦儒老少躲向深入地下的掩避洞道,緊急進入作戰狀態的鳴號密密吹響,一場衛城抗戰眼看要在城國當中展開。
少皇子仰望着宮殿上方一塊懸崖式的山體,直擎高處,在這遍城堡的建築的圍繞下,唯得這處山體沒有建築物,彷彿一塊鎮城的泰山石敢當一般凌駕於宮殿上方,可是舉國上下都清楚,那山石上有個鑽入山腹的洞穴可通城國之外,這時急驟落下的藤條箭就是沿着那山石的兩邊道棧奔躍出來,小怪人的身子竟掩在道路上方。
少皇子一臉凝重,仰頭大喊道:“是那一個逆子竟如此對我城國懷恨在心,引外夷蠻族來報復!?”
再說國師突遇外敵來犯,已無鬥氣之心,將身落下地面,只顧看着形勢的變化,哪吒還是站在空中,可是他看着這些簡直是小人國的怪物,壓根提不起一戰的意yu,只顧看着小怪人源源從山石高處冒出來,向附近的房屋侵佔,他表情一臉新奇。
可是幾個小怪人見空中有個傢伙懸在那裏,很是囂張似的,便一起對他扯牙裂嘴作出暴惡相,隨即齊齊舉起弓箭向他shè來。
哪吒見狀,拔槍打掉來箭,氣得嚷嚷:“小螻蟻們,要咬我么。”
這時,從山石上有個人出現在邊緣上向下方望來,那人模樣打扮得野人似的,從裝束的物料式樣看來與小怪人的皮草裹身很是相似,但他看樣子並非小怪人的同種,一頭濃密長發,還有篷勃的絡腮鬍子,很昨顯區別於毛髮稀短的小矮人,加上他與城民一樣高的身材,立即引起少皇子的注意,對其喚道:“你是誰?”
身上插滿各種原始裝備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忽然仰天大笑,笑聲撲過廣場上空,引起下面長者智士一遍驚疑,有人叫道:“這莫非是大皇子?”“姜家大兄弟,是你么?”
高處的人語氣喜中帶恨的答話道:“虧得你們這些老頑固還認得出我來,沒想到吧,當初逐我出城,要我自生自滅,想着啥時候我會回來懺悔求饒,哈哈,頑固的老朽們,你們都想錯了,我歸來之時,正是你們求饒之時。”
這時,城國的高處與最高一排房屋接壤的密林間傳來吱吱喳喳的細碎吶喊聲,但見隱約的人影從林間奔將出來,一些城國的兵士遭到眾多的小怪人的襲擊,寡不敵眾之下且戰且退,卻又不住倒地不起,這一幕教望在眼裏的城國高層又是一遍驚呼,顯然意識到引蠻夷入侵的判逆不止姜家大兄弟一個,他分明是在城外聯合別的被遣份子一同策反奪城,不然不會知道山高處的城防工事可秘密通往別處,現在大量的小蠻夷正是從山外的秘密要道殺了守衛攻了進來,不斷從林間湧出來爬上屋頂向下方跳躍,很快形成一遍規模。
正值舉國歡慶,城防疏守,民心鬆懈之際,不料遭遇突襲,還是自家人帶頭作反,這叫國皇老頭當下是氣得捶胸頓足,口吐殘喘,伸手指着高處的野人道:“逆子,逆子,何深仇大恨,教你此番狠心殘忍,要壞我族千秋家業!?”
“父皇!”篷密發須的野人張臂向下高喊道:“您瞧瞧您的愛兒,打自流離失所,衣食無着,他過的什麼樣ri子!食不安,睡不穩,擔心受怕,終ri與猛獸毒蟲周旋,又遭異林惡境困擾,他九死一生,這就是當初父親你逐出家們的下場,他本是城國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您怎麼忍心,如此殘忍對待你的兒,如今他要回來,要回他失去的一切,面對殘忍的父親和家人,他又怎能不以牙還牙。”
“逆兒,逆兒,想不到你竟如此冥頑不化……”老頭氣喘連連,甚是傷心。
“大哥!”少皇子護着老頭對高處喊道:“你此番大逆不道,將來如何面對列祖列宗,祖輩傳下的立國宗義,興城之道,豈可在你手上變節,你野心不息要攥謀國宗,變革城道,舉國上下如何服你!遣你出城,原以為你知錯改過,不料竟竄唆蠻族來逆反。”
“愚弟,你這話才是大逆不道呀!”那野人在高處非常傷心暴躁的模樣叫道:“為兄曾與你說過,自祖輩落難至這方隔絕境域,之前的國威皇權被一代代的愚笨冶理之下風化得面目全非,從祖輩帶下來的大量史料記載中不難看出,我祖先自姜尚太公立國以來數百年皆是威望權頃,階級分明,我皇權高高在上,統官民冶國事,那來得如今皇權依附,眾主國事,上下混同一氣,風俗敗喪,我力圖要還我皇帝之本sè,護正階層等級之別,何來有錯!倒是你這愚笨礙手礙腳,先冶理了你才是。”
野人話才說下,便迅手從腰間拔出一個大彈弓拿在左手,右手探入腰帶上繫着的皮囊里掏出一物搭於彈弓夾子朝少皇子拉弓shè來,如此迅手連連發出數個黑點子疾sh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