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水吼
九頭大蛇相柳的虛影並沒有傷害我,而是眼睜睜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祭壇上九頭大蛇的身體也在眼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我也被一股力量彈開。
雖然身上的毒素被蛇卵吸收掉了,可是長時間的毒素侵蝕已經讓我變成了半個植物人,祭壇中的剩有的毒素已經被化成毒蠱的呂先生吸收的乾乾淨淨。
此刻的他就像一顆怪樹一樣站在了那裏和這古老的祭壇形成了一個整體,數十條如同章魚一般的觸手上面黏黏糊糊的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袁三摟住他那如同枯木一樣的身體不停的哭泣,嘴裏不停的叨念:“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閨女給救出來。”
此刻的呂先生的臉已經扭曲在了一起,咧開了如同青蛙一樣的大嘴笑了:“能聽你叫我一聲師傅,我非常的欣慰,可是我真的沒有做到一個當師傅的責任。”
我爹梁帶着老漢加上樑小玉背着我看着化成毒蠱的呂先生,對着呂先生拜了下去,我爹抬頭看着呂先生非常嚴肅的說到:“老夥計你出不去了,除了把你閨女救出來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
呂先生笑了,雖然他的臉很是猙獰,但是我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友善,笑着笑着他竟然哭了,在眼睛的縫隙當中流出了黑色的毒液,用顫抖的聲音對着我爹道:“我這輩子沒有信任過任何人包括我死去的老婆。”
“這次我選擇信任了你們,我賭對了,盜門的傳承和蠱術的傳承就在我老婆的墓下面,如果你們能夠將傳承幫我拿出來交給袁三,我會感激不盡的,那裏我閨女能夠找到。”
說完呂先生用觸手猛的揮動了幾下意思就是讓我們離開,最後他低頭看了看袁三道:“三啊,你也走吧,這都是我的命,相柳死了我就要守候在這裏,如果有緣咱們師徒還會見面的。”
說著呂先生化成的毒蠱用觸手將袁三推開:“你們快點走,祭壇很快就要關閉了。”
推開袁三后的呂先生不在壓抑自己,吸收着通天神樹的營養還有相柳深入其中的毒液身體飛快的飛長,轉眼間就長到了幾十米高,腿上探出的如同根須一樣觸手緊緊的包裹住了整個祭壇。
將一條根無毒的根須探入到了祭壇的裂縫當中,我爹對着我們招呼了一聲,握住那條根須滑向了祭壇的內部。
緊接着是梁老漢也下去了,梁小玉背着我,用一隻手握住那條根須也向下滑去,進入祭壇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眼前滿是如同雲層一樣的霧氣,耳邊能夠聽到的都是那種瘮人的慘嚎聲。
時間不大梁小玉踩到了柔軟的地面上,雖然我這段時間經歷過多次的生死,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數不清的行屍圍住了我爹和梁老漢二人。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爹一直拿在手裏的大煙袋竟然是一件法器,在他的手中上下飛舞將一條條行屍打散,梁老漢手裏閃爍着藍色的火焰同樣攻擊着身邊的行屍。
梁小玉背着我還沒有到地面,袁三伴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嚎在上面竟然掉了下來,直接砸中了我和梁小玉。
我和梁小玉被這一砸直接滾落了下來,也幸虧是距離地面不是很高,不然這一下子非摔死我們不可。
袁三躺到地上渾身抽搐,嘴裏還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嚎叫,指甲深深的插入了掌心當中,流出了絲絲血跡。
梁老漢看到了這個場景,焦急的對着我們的方向大聲的吼到:“我們拖住這些怨靈,丫頭你帶着他們兩個快跑,
袁三正在渡壽劫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
梁小玉很清楚是我爹和她爹兩個人使用了吸引行屍,目的就是給我們一個脫離這裏的時間,就算她留下也什麼用沒有,反到是會拖累兩個老人。
於是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拎起了袁三背着我朝着前方黑暗的地方就跑了過去,也不知道跑出多遠,在我們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片沙灘,梁小玉將我們二人丟在了地上,坐在沙灘上呼呼的喘着粗氣。
此刻的袁三狀態十分的不好,身上不停的顫抖着,下嘴唇已經被牙齒給咬斷了,在他的嘴裏不停的有血沫子吐出,到了這一刻我們才知道所謂的壽劫是多麼的恐怖,這簡直不是九死一生,簡直是生不如死。
我聽梁老漢說過,只要是吃了界果每個人渡壽劫的時間都不一樣,但是所受的痛苦都是一樣的,看到袁三的樣子確實給我產生了很大的心裏陰影,這壽劫也太可怕了。
過了很長的時間我爹和梁老漢才擺脫了那些行屍跑了過來,站在了我們的旁邊向著前方觀望,一邊看一邊眉頭緊鎖,因為雖然距離很遠卻能聽到遠處有水聲。
眼前的局面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很明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言了,現在我們沒有船隻這裏的水具體有多寬誰也不知道。
這個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到這裏了,天知道水裏有什麼兇猛的怪物,但是到了這個時候硬着頭皮也要過去。
我爹和梁老漢對視了一眼,朝着前方走了過去,時間不大他們又長吁短嘆的走了回來,從他們凝重的表情就能夠看出前面一定有着不小的麻煩。
梁老漢當了大半輩子撈屍的職業能讓他如此發愁,這也充分證明了水中的兇險程度絕對是難以想像的。
梁小玉看着驚魂未定的梁老漢大聲的問道:“爹,你們到底見到了什麼?難道咱們真的出不去了了嗎?”
梁老漢長嘆了一聲,無力的對着我們說到:“咱們這個恐怕是真的出不去了,因為我看到了水吼。”
這個時候的我雖然不能動也說不出話來,聽到水吼這兩個字魂差點沒有被嚇出來,因為傳說中的水吼生長在奈何橋下,是一種來自冥界的生物,長相就和大猩猩相似,專門吃落入奈何橋下的生魂野鬼,難道說我們這些人早已經死了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