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存在的房間。

七:不存在的房間。

康伯說:我記得那天我正在忙活,鄭老闆把我叫到了一旁,他給了我不少錢,讓我暫時離開店裏,我當時還以為他要趕我走,我就求他,沒想到老闆說讓我拿着這筆錢去一個地方,老闆說他要把生意做大,他談了一個大客戶,是個外地人,來本地考察,但是那個客人不習慣本地的風土人情,不喜歡太吵鬧,喜歡安靜,所以他就讓人在山裏建了一座住所,讓我去山裏照顧那位貴客,並且讓我保密,不要跟老闆娘說,還讓我去跟老闆娘請假,就說家裏有急事,要回去些日子,老闆特意囑咐我,對客人要言聽計從,她有什麼要求必須儘力做到,他會每個月都給我一大筆錢的。於是在當天我就跟老闆娘請了假,兩天之後我就進了山,來到了這裏,那個客人很年輕,年齡不會到三十歲,很漂亮,留着烏黑的及腰長發,說話很乾脆,我來到這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裏只有我跟客人,我每天照顧她的衣食起居,老闆呢,每個月偶爾會來兩到三次,每次來這都會住一晚才走,有時候也會住兩晚,再後來老闆就經常來這裏,一月來七八次,甚至十幾次,我呢,一直在這裏照顧客人,這一照顧就是三年,我當時也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客人一直住在這裏這麼多年,但我是個夥計,老闆給錢,讓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敢多問,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裏,老闆開車來到了這裏,本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到了後半夜,我隱約聽見老闆跟客人好像發生了爭吵,還有摔東西的聲音,本來我想去看看,但當時真的太累了,我就沒過去,第二天我剛起來,老闆就先找到了我,跟我說讓我回到店裏去,他不跟這個客人合作了,這個人今天就走了,我也覺得奇怪,本想問問,但老闆警告我,不許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也不要瞎問,沒辦法我帶着東西就出了山,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這個客人,回到店裏的時候我才發現,最近三年老闆的三個店面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我就在想為什麼那個客人沒跟老闆合作,老闆娘也問了我很多事,都讓我以別的理由瞞過去了,就這樣這件事時間長就忘了,直到後來老闆娘與老闆相繼過世,老闆臨走之前才跟兒子說了這棟孤樓的事,後來我帶着現在的老闆和老闆娘進了山,來到了這棟荒廢的孤樓,當時老闆並沒有重視這裏,認為這裏太老舊,也太破了,根本幹不了什麼,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小樓,我當時年紀大了,所以就把我留在了這裏,看房子,這一看就看了好幾年,一直到前幾年,這裏突然來了遊客和探險隊,還有施工隊,這件事驚動了老闆和老闆娘,他們說這裏可能會發展旅遊業,於是他們就僱人把這裏打掃。裝修了一遍,不過這裏必竟是老房子,再怎麼裝修也有年代感,最開始的時候生意還不錯,後來隨着施工隊撤離,遊客也不怎麼來了,聽說是施工隊在幹活的時候出了人命,死了好幾個人呢,從那以後來的人就越來越少了,時間久了就成這樣了。強子聽了老人的話后若有所思,因為強子覺得老人說的這個事,有不合理的地方,但強子當時沒問,強子說:原來是這樣,真想不到這個旅館還有這麼多故事。康伯說完后就起身說:好了,你們吃吧,我先去忙了。強子順便問了句:康伯,這二樓有幾個房間。康伯想了想說:有十四個房間,怎麼了。強子說:我住三樓,對二樓不怎麼了解,您知道二樓200號房在走廊的哪一邊嗎?老人聽了強子的話身體明顯一顫,緊接着臉色煞白,嘴唇抖動,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強子看出了老人的變化,他問:康伯,您這是怎麼了。他打了一個哆嗦勉強的笑了一下說:哦,沒什麼,沒什麼。強子試探性的問:那200號房?康伯立馬說:二樓根本就沒有200號房間。大夥都被康伯的話驚到了,特別是丁宇,強子問:康伯,您會不會記錯了。康伯說:這旅館建成不久我就在這裏了,後來又到這看房子,一直到今天,前後加一起也有十年了吧,還沒有誰比我更熟悉這裏的,這裏從裝修開始,就從來沒有200號房間。他又問強子:你為什麼會問這個房間號呢。強子說陪笑着說: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200號房住着個女人,所以我今天才想問問。那老人身體又是一顫,之後說:小夥子,你們是一路上太累了,多休息吧,山裡寒氣重,沒事不要亂跑。強子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還在下着朦朦細雨,強子問:康伯,這雨得下到什麼時候。康伯說:這可不一定,山裡陰晴不定,有可能下一會,也有可能下好幾天呢。康伯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餐廳,小美她們四個人也離開了餐廳,眾人都圍了過來,高翔說:強子,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呀。強子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意思是隔牆有耳,讓大家回房間說,大家紛紛離開餐廳直奔三樓,康伯還在打掃衛生,看見大夥上樓后他緊盯着眾人的背影,眼中漏出些許的複雜,他們來到306,所有人進了房間后強子關上了門,他爬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一直聽了三分鐘,之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在三樓和二樓都轉了一圈,回到房間後繼續聽聲音,又過了幾分鐘強子再次打開門向外看了看,把門關上后又聽了五分鐘,這次確定沒人之後強子壓低了聲音說:大夥說話都小點聲,小心有人聽見。萱萱說:戰神,你至於這麼小心嗎?跟做賊一樣。強子說:我這是以防萬一。高翔壓低了聲音說:強子,我覺得那老頭有問題。蔣東說:何止他有問題,他講的那個故事更有問題。丁宇說:我覺得這裏的一切都有問題。婷婷說:你別打岔。強子點了支煙吸了幾口說:你們說的都沒錯,這裏是不正常,首先我們來說那老頭講的故事,我們先不說真假,就算是真的,那個神秘的女客人應該就是鄭老闆養的金絲雀。蔣東說:我同意你這個看法,他們一定有不一般的關係,不然那鄭老闆也不會花大力氣在山裏蓋樓讓她住,還讓人照顧她,這明顯就是情人。玲夏翻了個白眼說:切,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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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梅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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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不存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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