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思過崖

華山之上眾人談起來天下劍法。

岳不群緩緩捋了捋扇子，道：要說當今天下第一劍法，當屬福州林家的辟邪劍法，此劍法疾如風，快如閃電，招式連綿不絕讓人無從抵抗可為當今天下第一劍法。

左冷禪，天門，定逸等人點點頭，深以為然。

左冷禪則是暗忖：不知去福建的沙天江和卜沉辟邪劍譜之事可有進展。

見蕭肅搖搖頭，天門疑惑道：蕭莊主，莫非你不認為辟邪劍法為當今最天下最強劍法。

蕭肅笑道：辟邪劍法速度如鬼似魅，出劍快若閃電，符合唯堅不摧，唯快不破之武學至理，但是我知道當今天下有一門武功與辟邪劍法相比有過之無不及的劍法。

定逸詢問道:喔，蕭莊主所說是何劍法？

眾人對於蕭肅的眼光見識幾位掌門還是服氣的，能把武林往事講身臨其境天，各派神功秘籍如數家珍當今天下只有蕭肅一個而已。

蕭肅回道：“當然是“獨孤九劍”劍法，一共九式分別為：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號稱破盡天下武功。”

左冷禪驚道：好狂妄的口氣，這門劍法是何人持有？

這門劍法就在風清揚前輩手上，風清揚前輩現在就隱居在思過崖上。

岳不群一驚：風師叔還活着？

蕭肅：自然

不提左冷禪和岳不群的震驚，複雜心情，在安頓好門下弟子以後，在岳不群的帶領下登上思過崖，躍進一個寬闊的山洞，正是當年五嶽劍派高手約戰日月神教十大神魔長老之地。

點燃火把，插在入口處，蕭肅就着光亮查看起洞裏的情景。

入目儘是暗淡的灰黃岩壁，處處凹凸不平，平淡無奇，蕭肅實在分不清十大長老葬身之洞在哪處石壁之後。

不過蕭肅既然來此，自然早有考慮，蕭肅略一掃視方位，運起神照功臉上赤氣微現，耳目立時聰敏異常，忽然躍空而起，身形凌空翻轉。

鏗鏘.......

輕微的劍鳴聲中，蕭肅手中八面漢劍一揮，凌空一道寒光驟現，接着一道又一道劍氣劃過周圍牆壁，但見洞裏碎石塵土飛濺，劍光之外凄厲的勁風呼嘯回蕩，卻又狠狠的翻卷着甩開落下的塵土。

片刻之後，劍光驟減，現出蕭肅的身形，緩緩飄落而下。

蕭莊主，找到入口了嗎？

定逸微微緊張問道。

“找到了”

蕭肅緊盯着一處石壁上的一道劍痕，卻見此處比別處劍痕深得多。

蕭肅瀟然一笑，揮袖掃開飄揚的灰塵，邁步走向哪出石壁，揮手連續幾劍絞殺過去，碎石紛紛落下，顯現一處洞口。

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的左冷禪，岳不群等人一喜，相繼出手。幾個呼吸的間，一個石道出現在眾人面前。

狹長的過道后，洞室驟闊，地面平整，幾可容納千人。

骨骼腐朽散落的磷粉在火光的照射下隱隱泛光，地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躺着一具灰白骷髏，旁邊的兵刃有的早已鏽蝕不堪，有的卻還鋒利無比，幾十年還沒有任何腐蝕的跡象顯然材質非是凡品。

蕭肅撿起兩柄在火把照耀下燦然生光的大斧，單柄四十斤左右，以蕭肅的好雲眼光看來這是某種天外金屬，現場人多眼雜不好放入“諸天融合鏡”內。只好扔給身後的莫罡，打算帶回去融了重新打造適合的兵器。

其他掌門也看上了有些幾十年沒有生鏽的兵刃，

放下身段，打着和蕭肅一樣撿便宜的目的撿拾起來，楊飛虎眼疾手快撿一根看上去光亮如新的金箍鐵棍，丟掉原來的兵器舞了幾下喜不勝喜，道：好兵器。

其他三怪翻找一番遺憾沒有適合自己的兵器。

岳不群等人急不可耐的舉着火把往山洞的四壁觀看，只見左首山壁離地數丈處凸出一塊大石，似乎是一個平台，上書：五嶽劍派，無恥下流，比武不勝，暗算害人，每四字一排，一共四排。每個字都有尺許見方，深入山石，用極其鋒利的兵器刻入。

定逸生性火爆，看到上面的字：哼，這些魔教賊子。

除此之外周圍刻有卑鄙無恥，無恥至極，齷齪等詞，顯然是憤恨到了極致。五嶽劍派之人將洞內觀察一遍，哪裏不知道，五嶽劍派之人比武打不過，就用計封死洞口，將日月神教十大神魔長老活活困死。

岳不群與左冷禪兩人臉皮極厚，看不出表情，而明白真相的定逸則是閉上嘴，與天門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然後各自找到本派失傳劍法。

莫罡鄙夷道：五嶽劍派真是卑鄙無恥，打不過就使用下三濫的招數。

蕭肅笑了笑，道：只要能擊殺敵人保全自己，下三濫招數又如何，這十位前輩顯然還是智力不夠用，你等要吸收這十位前輩的教訓。

柳風點點頭：莊主所言甚是。

交易達成，五嶽劍派的劍法為各自秘密，蕭肅等人再留下顯得不合時宜，於是帶着四怪等人出了山洞。

...........

劉正風之事已了，五嶽劍派不再追究勾結曲洋之事，仍然可以在衡山城生活，安心做他的土財主，也算了卻蕭肅一庄心事。

按照骷髏身邊的武器，蕭肅判斷出十大神魔長老的具體身份姓名，將十大長老的屍骨打包，一併帶走等哪一天入主黑木崖將其埋葬在黑木崖之上，還能起到拉攏人心之效，畢竟教中中高層大部分是當年十大神魔長老大的後人，二來，蕭肅四代人都是日月神教之人，不忍心看教中長老屍骨散落一地無人安葬。

..........

華山與終南山同屬於陝西境內，兩者相距不過幾百里，蕭肅六人不過兩天時間便到達終南山。

自從南宋末年重陽宮被蒙古大軍付之一炬后，殘留下來的全真道士便遷徙他處，其中最為有名的一支便是全真七子中赫大通遷徙到華山，開創的華山道統。

其餘分支雖然也曾輝煌一時，后因各種原因迅速衰落下去。

或許數百年沒人來的緣故，終南山的石階上完全被漫天的野草藤蔓所覆蓋，完全看不出來這裏曾經是天下第一教的全真教總壇所在。

蕭肅等人一路提氣飛縱，沿着一條曲折的小路向山上而去。

蕭肅的母親姓韋乃是當年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青翼法王韋一笑後人，韋一笑的兩大武功絕學寒冰綿掌和蝠影功傳到母親這一代，只剩下輕功蝠影功還保持完整，這也是蕭肅修鍊花費時間最多的武功，在蕭肅看來對陣敵人武功有高有低，如果不能贏之時，最好的保命就是有一身無敵的輕功傍身。

有強大的內力打底，身懷頂流的輕功秘籍，充裕的修鍊時間和過人的悟性，自虐般的堅持修鍊。十幾年的時間蕭肅已經將這門輕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放眼整個江湖就輕功而言蕭肅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只見蕭肅憑仗着在山間林里來無影去無蹤，這可害苦了四怪等人，五人死命追趕身心疲憊也沒追上，如果不是蕭肅有意放慢速度，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