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福緣觀之變
玉露鄉最近出了兩件大事,一件事是玉露鄉的頂樑柱福緣觀,最近生數起離奇失蹤事件,另外一件事,就是一向威震玉露鄉的龍五爺,被新近崛起的天劍幫幫主謝長空打敗,這謝長空接手了龍五爺的所有家業,龍五爺一眾門徒紛紛倒戈投降,唯有龍五爺愛女龍小香不知去向。
“聽說這天劍幫幫主是在大荒山中找到一部絕世劍經,此後劍法突飛猛進,竟然連龍五爺都不是對手。這龍五爺可是嶺南一代的好手,前些年因為玉露鄉的事業越做越大,這才搬到了玉露鄉來,哎,可憐一代英傑……”
“真正可憐的,我看還是龍五爺之女,現在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可千萬別被謝長空找到啊。”
“噓!你不想活了?敢和天劍幫作對?”
“失言失言……哎,世風ri下啊!”
侯濤聽着這些人的對話,當ri他下山之時,還見過這龍五爺和謝長空的手下交鋒,不想時過境遷,不過數月功夫,這謝長空就已經將龍五爺打敗,對於這些江湖之事,侯濤以前或許有些興趣,現在眼界高了,不過笑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大荒山中的劍經?”侯濤突然意識到某件事,臉sè鐵青,當即顧不得停留,施展輕功身法就到劍老人埋葬的山洞奔去。等到了洞內,就看到劍老人的墳墓被人掘開,屍骸裸露在外,原本一同埋葬兩本秘籍也不知去向,看到這裏,侯濤哪裏還不明白生什麼事,頓時怒火熊熊燃燒,要一掌將這小子給拍死。
“我就說,大荒山地處偏僻,哪裏來的武林秘籍,真是好膽,竟然敢掘我師墳墓,我豈能讓你好過?”侯濤怒火難平,將劍老人屍骨收拾了一翻,對着屍骨說道:“師父,都怪弟子不好,讓您老曝屍荒野,弟子這便帶你走。”隨後就將劍老人的屍骸火化,將骨灰收攏,打算供奉到福緣觀,等安定下來,再來找這個謝長空算賬。
臨幸之前,侯濤又將洞內的那一株葫蘆藤取了下來,侯濤的葫蘆頗為不凡,有煉化異種靈氣化為己用的神效,侯濤曾仔細思量過,知道不是一個殭屍內丹所具有的功效,必然是葫蘆本來就是異種,回去以後好好研究,如果能使葫蘆起死回生,以後就是侯濤開宗立派的根基了。
侯濤心中打定主意,就不願多留。對於福緣觀,侯濤心中也是隱隱不安,德康王爺當ri告訴自己,只說福緣觀鬧鬼,莫名失蹤了好幾個人,大家現在是談福緣觀而sè變,侯濤暗道不可能,福緣觀有明智師兄坐鎮,斷不會有什麼鬼魅作祟,除非事情出了明智的能力,使得他也無能為力。侯濤想到這裏,心中越的不安了,只好收拾妥當,往福緣觀趕去。
到了福緣觀門口,就現原本熱鬧的福緣觀,此刻門庭冷落,只有三兩個弟子稀稀落落的在打掃庭院,這三人見了侯濤,像是見了救星一般,撲上前來,跪倒在地,喊道:“師叔,您可回來了,您再不回來,只怕福緣觀就散了。”
侯濤扶起幾人,問道:“究竟生了什麼事?”
這幾個弟子你一言我一語,斷斷續續的,總算把事情講清楚了,與坊間說的差不多,不過更詳細一些,連誰誰誰,什麼時辰消失的,都一一說了出來,侯濤暗自皺眉,問道:“你們明智師叔呢?”
這幾個弟子一愣,然後才說道:“明智師叔得了重病,在忘憂居jing修,掌門不許旁人過去打擾。”
侯濤心中更加詫異,二師兄早就是練氣地七重樓的高手,寒暑不侵,百病不擾,怎麼突然得了重病,暫且按下心中疑慮,又問道:“掌門師兄何在?”
這幾個弟子說道:“掌門在閉關修鍊。”
侯濤驚訝道:“掌門何時有這個閒情逸緻去閉關修鍊了。”
“掌門這些時ri經常閉關修鍊,說是要修鍊一門極厲害的道法,好彰顯我福緣觀的威名,我們已經數ri沒有看到掌門了。”
侯濤打了這幾個弟子,法眼往福緣觀一觀,只見一黑一紅兩道氣息糾纏,那一道黑氣匯成烏雲一般壓蓋在福緣觀之上,烏雲之中不時有幻影沉浮,看到這裏,侯濤心中一突,暗道:“這是yin氣匯聚,看來是yin穴泄露,當ri那鬼差果然沒有騙我,只是不知這yin穴情況如何。這一道紅氣,似乎是血氣?”這黑氣一旁,還有一道細小的紅氣顯現,侯濤看其氣象,似乎是血氣匯聚。
“難道有人在這裏練什麼魔道功法?”侯濤心中詫異,也不多想,就上了忘憂居。
“二師弟,你又何苦與我作對?如今你我都有道法防身,只要你我聯手,又何愁有什麼事做不成呢?”明德的聲音在忘憂居內響起,侯濤頓時止住了步伐,隱身一旁,要聽個仔細。
“師兄,我勸你這魔功還是早ri放棄的好,這魔道功法來路不正,修鍊需要殘害多條xing命,如此歹毒的功法,早該毀去。”明智的聲音亦響起,只是明智的聲音之中略顯疲憊,似乎氣力不足。
“你說的好聽,那老不死的偏留一手,將道法傳給你們兩個,卻偏偏不傳給我,哼,如今我練成神功,你們都要臣服我手下,這種力量的感覺真是讓人着迷。”
“執迷不悟!”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把師父的金錢劍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永不生。”明德有些不耐煩和明智耍嘴皮子,怒喝道。
明智冷笑道:“縱然我被yin氣所傷,但是想要殺你卻易如反掌,狗急還跳牆,真要逼急了我,我就與你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你——!”明德氣的說不出話來,半餉才冷笑道:“我就看你能撐多久,你被yin氣所傷,又能活多久,等你死了,金錢劍自然就是我的了。”
“我死之前,定然拖着你一起死。”明智哈哈一笑,絲毫不在乎明德的挑釁。
“你……走着瞧。”明德惱羞成怒。
“我看也不用走着瞧了!”侯濤這時候推門而入,聽到這裏,侯濤已經大致清楚了什麼事,想不到明德竟然練了魔道化血魔功。推門進來之後,就見明智盤膝坐在床上,臉sè慘白,渾身有黑氣流轉,而明德立在一旁,一臉詫異,臉上血光瀰漫,兩人對於侯濤的突然到來,覺得十分詫異。
“師弟,你終於回來了!”明智似乎十分欣喜侯濤歸來,但是明德卻滿臉yin沉。
侯濤仔細打量了下房間,嘆道:“師兄,讓你受罪了,我說怎麼之前一直找不到這yin穴,原來全靠師兄一人在此抵擋,竟然想一一己之力堵住yin穴入口嗎?”
明智哈哈一笑:“我縱橫一生,也算了無牽挂,我原以為這yin穴我能制住,卻不想前些時ri,天地似乎有巨變,煞氣大增,這yin穴的力量突然涌動出來,衝破關口,我竟再也堵不住了……我年輕之時,倒也欠了幾樁人命,此刻全當以命償命了。”
侯濤突然覺得無限傷感,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個時候,明德卻要悄悄退走,侯濤低沉的說道:“大師兄,你若再走一步,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三步來?”
明德腳步頓時一頓,轉頭喝道:“你這是什麼語氣,你是這麼和你師兄說話的?”
侯濤諷刺的看着他:“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師兄竟然練起了這化血魔功,只是不知道師兄你是哪裏弄來的秘籍?”
明智冷笑道:“他本事可大了,師弟還記得歸元觀的洪機嗎?此人早些年因緣際會,得到一本化血魔功秘籍,因為早就修行歸元秘籍,洪機對這化血魔功雖然見獵心喜,卻捨不得放棄自身苦練的歸元真力,故而一直將秘籍藏在身上。後來此人被我們廢除了道法,心中惡念叢生,要再練化血魔功,不想被明德現,明德暗中算計,將秘籍奪到手中。”
侯濤詫異的看了眼明德,說道:“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本事。”
明智又繼續說道:“他的本事可不知這些,化血魔功需要藉助生人jing血修鍊,而第一個被用來修鍊的,就是洪機。那一ri我被yin氣所傷,行動不便,他以為有機可乘,就要來奪我xing命,卻不想被我金錢劍所傷,知道不是我對手,就不敢與我爭鋒,後來他見我受制於yin氣,奈何不了他,就幾次三番來這裏言語奚落。”
侯濤說道:“早說那洪機是一個禍害,當ri就應該一刀了絕了他。至於大師兄,我看你犯下如此多罪孽,也難辭其咎,就自刎謝罪吧。”
明德怒吼一聲:“憑什麼?我是大師兄,我才是最大的。憑什麼老不死的要把道法傳給你們卻不傳給我?我有化血神功,你們都不是我對手!”當下就見明德吐出一口jing血,化成血箭,打向侯濤眉心。
“自尋死路!”侯濤如今道法高深,連七葉禪師都敢叫板,更何況不過修行了數月的明德,縱然魔道功法進展神,也沒有辦法使人一夜之間脫換骨。當下葫蘆一收,將血箭收了,手一道劍氣,打穿了明德的眉心。
“我……好恨啊……”